話落,喬以沫抿脣,許久答不上話來。
如果閻嗣知道帝霄就是冷倦,那閻嗣的這一行爲,就是故意挑撥她和冷倦的關係。
而且,還可以說是閻嗣想讓她和冷倦自相殘殺。
她不願意相信閻嗣知道的。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閻嗣很大概率是知道的。
不然,閻嗣也不會三番五次讓她儘快刺殺帝霄一事。
而且,總統府的調查成功率也是全球最高的。
還有之前,她和閻嗣的種種對話表明。
閻嗣極其有可能知道的。
而m國實權一直在她手中,閻嗣作爲m國總統想要奪回部分實權也是有可能的。
唯一能奪回實權的一個辦法就是-她死。
她死了,帝霄也死了,這對閻嗣一定是有利的。
想到這些,喬以沫拳頭微微收緊,眼底殺意的光不由閃了閃。
挺行的。
她居然被閻嗣耍得團團轉,還耍了那麼久!
更重要的是,他的計劃差點就成功了。
大概是察覺到她身上的戾氣,男人緊緊地抱住她,哄她,“沫沫,別動氣,保存體力,出去再想這些事情。”
喬以沫被他抱在懷裏,斷斷續續地說着一些話,翻來覆去,不過只有那五個字:
“冷倦,對不起。”
對不起,冷倦。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被困在這裏。
如果早一點發現閻嗣利用了她,他也不會中了神經毒素。
但也還好,這些神經毒素對他造成不了巨大傷害。
男人屈膝半跪在她面前,靜靜地撫摸着她的小臉。
就這麼抱着她,深情地看着她的臉,柔情似水,“沫沫,別說對不起,對不起你的是我。”
聽到男人的低聲請求,喬以沫緩緩擡眸,對上他那雙無比柔情的眼眸。
他抱着她,溫柔地哄着她,“不是你的錯,是他們不好,是他們........”
喬以沫脣角輕輕勾着,“好。”
看着她蒼白的脣,他心疼地親了親,“這份痛楚,我要閻嗣十倍百倍還回來。”男人眯起了眸子,溫柔轉瞬而過,代替溫柔的只不過是冰冷的殺戮。
喬以沫怔愣了下。
冷倦抱着她僵硬的身體,哪喃道:“難道沫沫不想報仇?”
話落,喬以沫不由輕笑了聲,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乖巧地搖搖頭,“你剛剛不是不讓我動氣嗎?你自己爲什麼生氣。”
冷倦聞言,愣了下,而後低頭輕輕咬了她飽滿的耳垂,磨了磨,“好,不生氣,他不值得。”
喬以沫蒼白嘴角溫柔,緊緊地抱着他的脖子。
冷倦突然響起什麼,他轉過頭,把昨天喫剩的半塊竹筍遞到她嘴邊,淡道:“吃了,喫完想辦法出去。”
“不行。”喬以沫推開男人的手,認真道:“你昨天中了神經毒素,就算是百毒不侵,也需要時間緩緩,這塊竹筍,你吃了。”
她竹筍還沒遞到他手裏,卻被男人一把攔下,重新塞回她手裏,霸道又無賴,“吃了,你不喫的話,我就不出去了。”
嘖!
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
如果她不喫,他肯定也不喫。
喬以沫糾結了好一會兒,面無表情道:“口水,髒。”
她用他說過的話回擊。
男人頓時哭笑不得。
他拿過竹筍輕輕地咬上一口,然後遞給她,哄道:“一起喫。”
這招讓喬以沫無法拒絕,她只能接過竹筍,在他咬過的地方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