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即便是青瓦臺那邊,也對我們和你的合作有了意見,這是米國通過官方途徑對棒子國官方施加的壓力,你知道的,在這樣的局面下,三鑫別無選擇。”
“而米國那邊,給我做出選擇時間只有三個小時,所以我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李晉靜靜地聽着李正熙的話,良久之後他淡淡地說道:“三鑫是棒子國的商業霸主,甚至可以說三鑫控制着棒子國社會的方方面面,這一點,李副會長承認吧?”
李正熙顯然不知道李晉爲什麼會突然把話題轉換到這個上面,但他還是耐着性子回答說:“是的,我從不否認。”
“而類似的財團,在霓虹也有,比如三境財團柱友財團,他們在霓虹的地位就如同三鑫在棒子國的地位。”
李晉的語氣越發冷漠和鄙夷,他說道:“但是李副會長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爲什麼同樣的國家背景,棒子國和霓虹一樣,都是資源貧乏但是經濟發達的小國土面積缺乏資源的發達國家,同樣是國內頂尖的資本財團,爲什麼三境財團和柱友財團在世界五百強企業中的影響力要比三鑫大得多?”
“爲什麼三境財團在九六年的時候就可以讓西門財團低頭賠款,爲什麼一場持續時間長達10年的國際仲裁官司最後是三境財團完勝?”
“換做你三鑫財團,有這個勇氣嗎?”
“你們沒有。”
“因爲你們的軟弱,是骨子裏的軟弱,哪怕我從來討厭霓虹人,但是有一點你和我都要承認,霓虹人的低頭,是迫於現實低頭,他們表面上低頭,但是骨子裏依然有這一股子不服輸的倔強勇氣和狠勁。”
李晉能夠明顯清晰地聽見電話裏李正熙的呼吸隨着自己的話越來越犀利而變得急促跟粗重,顯然對方的怒火被自己挑得幾乎要猛烈燃燒起來,但是他絲毫不在乎。
“你們三鑫跪了,那就跪了,但是李副會長,我把話放在這裏,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還有,也正是這件事情之後,讓我從骨子裏看不起三鑫,看不起你們李氏,更看不起棒子國,言盡於此,好自爲之。”
話說完,乾脆地掛掉電話。
李晉知道,他和三鑫的溝通跟合作隨着這個電話全部飛灰湮滅。
下次再有接觸,那就是敵人。
一路從微末崛起至今,李晉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臘月二十九能報的仇,讓他等到大年三十他都等不下去,因爲連年夜飯都喫不香。
三鑫這一次在這個節骨眼上撤資,等於是把本就站在懸崖邊的晉晴資本一腳踹了下去,這種血海深仇,不報誓不爲人。
遠在數百公里之外的棒子國內,李正熙面色鐵青地放下電話。
站在他的對面,是面帶冷笑的李素素。
“我跟你說過了,親愛的父親大人,李晉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你真以爲他是好捏的軟柿子?”
本就怒火沖天的李正熙勃然大怒,擡手就是一個耳光煽在李素素的臉上,他指着被打得踉蹌後退的李素素大罵道:“到底我是你父親還是你是我父親,你膽敢這麼跟我說話?李晉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自己在找死,難道要我們陪着他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