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面前,正擺放着一具屍體,上面蓋有白布。
堂內無人說話,面面相覷,在最初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們只以爲是誰的惡作劇。
畢竟,以他們秦家的威勢,放眼整個西南,敢與他們秦家作對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可當他們趕到正廳,看到秦軒的屍身,才知道,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這時,只聽內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便見一名中年男子,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
“家主。”衆人一一行禮問候。
來人正是當前秦家家主,秦瓊。
他還未來得及說話,身旁的一名婦人,突的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猛撲過去。
“軒兒,我得兒,我的兒啊,你醒醒……”
婦人撲在秦軒屍體上痛哭。
“到底是哪個畜生的殺的你,快告訴你孃親,孃親爲你報仇……”
婦人悽慘哭泣,旁人無不將臉撇向一邊,不忍直視。
許是傷心過度,婦人突然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秦瓊這時發話,“快,將夫人扶回房中休息。”
待婦人離開,整個大廳再次安靜下來,落針可聞,空氣之中瀰漫着一股肅殺的氣息。
秦瓊終於深吸一口氣,環視衆人,不威自怒。
“誰幹的?”
衆人無不將頭深低,不敢與秦瓊對視。
秦瓊一把抓起身旁茶几上的茶杯,猛甩在地。
噼啪!
大廳所有人均是爲之一顫。
“告訴我,誰幹的!”
“家主!”這時,秦連跪爬出來,重磕在秦瓊面前。
“家主,我沒有保護好少爺,請家主治罪!”
秦連怒視秦連,秦連感受到秦瓊芒刺一般的目光,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告訴我,是何人殺的我兒?”
“是一個名叫陳奇的男子。”
“陳奇?他是何方神聖,連我們秦家的人也敢動?”
秦連將最近幾日,從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到派人去‘古城’鬧事的事情,最後到陳奇殺秦軒的事情,都敘述了一遍。
秦瓊眼睛微眯,“你是說,那個叫陳奇的人,以三億價格,購買了‘古城’?”
“是。”
“爲何此事不早稟報於我?”
“家主,我們也建議將此事稟報給家主,但少爺說這只是小事,無需小題大做。”
“愚蠢!”,秦瓊震怒,“人家能以三億價格,買到‘古城’那塊地,沒有一定的手段,怎麼可能辦得到?”
秦瓊知道‘古城’那塊地的價值,據他估計,至少能夠賣到十五億。
可有人僅僅用了三億就將其買到,而且當日拍賣會上無人敢與之競價,這完全可以說明,那人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秦軒魯莽與其交惡,才落得如此下場!
秦瓊咬牙切齒,恨意迸起,“敢殺我兒,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時,秦連突然說道,“家主,那人離開之前,讓我給家主帶句話。”
“什麼話?”
“他說我們秦家若有不服者,儘管去找他,但切記少玩陰謀詭計。他的怒火,我們承受不起。”
“他讓我們別玩陰謀詭計,我們秦家也不屑於玩陰謀詭計!”
“就問他敢不敢來秦家,與我們對峙?”
“我倒是要看看,他是長着個三頭六臂,還是有着金剛不壞之身,敢猖狂到如此地步!”
這時,有人上前說道,“家主,我覺得此事需要從長計議。那人敢殺少爺,定是有所憑藉,我們何不將事情調查清楚,再動他也不遲?”
秦瓊看了對方一眼,“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不管他是誰,從他對軒兒起殺心的那一刻,他就應該做好了身死的準備!”
“家主……”
“好了,這事就不必多說了。”
隨後,秦瓊對秦連說道,“秦連,這事就交由你去辦,傳信給那個叫做陳奇的人,讓他明日到我們秦家一敘。如若不來……”
秦瓊面色陰沉得可怕,“那就休怪我玩陰謀詭計了!”
秦連躬身迴應,“是,家主!”
樊城【天娛傳媒】公司總部,某間舞蹈室內,沈月兒正揮灑香汗,對着面前鏡子翩躚起舞。
她此時身穿一勁裝舞蹈服飾,將自身優美曲線,唯美身材,呈現得淋漓盡致。
待一支舞曲奏罷,她走到休息區,小憩一會兒。
這時,經紀人劉虹走了過來,笑着問道,“月兒,你這幾天怎麼突然轉性了?以前要我時刻監視你,你才肯練舞,現在卻這麼自覺,每天練到深夜?”
沈月兒笑着迴應,“劉姐瞧你說的,聽你這語氣,好像我平日裏在偷懶似的。”
“再過兩天就是我的演唱會了,我這不是想多多排練幾次,以免上臺的時候出差錯,給咱們公司丟臉麼?”
劉虹深感欣慰,“你能有這種覺悟,也不枉我一手將你捧紅。”
但劉虹不知,沈月兒之所以這麼刻苦排練,是因爲兩天後的演唱會,將會有一個人到場觀看。
她想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現給對方,像是一些常犯的小差錯,能避免就儘量避免。
“對了,待會兒王先生可能要過來,你準備接待一下。”
“王先生?”沈月兒眉頭緊皺。“他來幹什麼?”
劉虹沒好氣道,“王先生是【天娛傳媒】最大的股東,他當然是來咱們公司視察的了。”
劉虹口中的王先生,全名王玉傑。
是【天娛傳媒】最大的投資人,擁有【天娛傳媒】60%的股份。
他年輕有爲,僅僅二十多歲,就坐擁億萬資產,聽說他背後有着強力支撐,與樊城王家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而【天娛傳媒】裏的人都知道,王玉傑在追求沈月兒,爲了獲取沈月兒的芳心,他時長會到公司裏來視察。
但郎有情,妾無意。
王玉傑曾經幾次表達了對沈月兒的傾心,但沈月兒都以委婉的方式拒絕了。
因爲沈月兒知道,這個王玉傑,號稱娛樂圈花花公子。
仗着自己在娛樂圈的影響力,總喜歡追求一些當紅女星,弄到手,玩膩了就丟,根本不把對方當回事兒。
現在,他又將矛頭對準了沈月兒,沈月兒當然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