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萍絲毫不見畏懼,“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我命令你放下那個女孩兒,然後雙手抱頭,蹲下!否則我就開槍了!”
就在這時,卻聽一陣嘹亮的警報聲自不遠處傳來。
尋聲望去,只見幾輛警車一路疾馳,好似十萬火急一般趕來。
車還未停穩,便見劉鴻卓從車內跳了出來,“司雪萍,你幹什麼?還不快放下你的槍!”
司雪萍有些錯愣,“劉隊,你們怎麼來了?”
劉鴻卓氣得不行,“你還問我怎麼來了?我要是不來,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劉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我沒空給你解釋!”
說着,劉鴻卓朝不遠處的陳奇忌憚的看了一眼,點頭示意。
他深知司雪萍的脾氣,還好他來得及時,否則真的要出大事情。
這時,又見一名女子,從一輛吉普車內跑了出來。
她快步來到陳奇面前,“龍主!綰綰怎麼樣了?”
陳奇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綰綰,“並無大礙。”
朱雀聞言,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龍主,車已備好,我們回去吧。”
陳奇微微點頭。
隨後在朱雀的引領下,陳奇抱着綰綰,就欲上車。
“站住!”
司雪萍突然上前阻攔,“你還沒有洗脫罪名,不能走!”
劉鴻卓嚇得一個趔趄,“司雪萍!”
“劉隊,這個可能與這次的綁架案有關,我們必須將他帶回局裏審問!”
“審問個毛啊!”劉鴻卓氣得直接爆了粗口,“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司雪萍大義凜然,“我不管他是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要是他真的犯了罪,我們就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我……你……”劉鴻卓被司雪萍懟得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的確沒錯。
但陳奇可是一位五星上將啊!
你說堂堂一位五星上將,國之重器,掌控千軍萬馬,會去綁架一名小女孩兒?
這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
可陳奇的身份是絕密,劉鴻卓都沒法解釋。
許是看出了劉鴻卓的難處,陳奇開口說道。
“這位警官小姐,現在我是真有要事在身,等事情過後,我會親自去警局一趟,將事情交代清楚。”
司雪萍秀眉緊皺,“要是你畏罪潛逃了怎麼辦?”
“我來擔保!”
劉鴻卓趕緊站了出來,“我來擔保,陳先生肯定不會畏罪潛逃,這樣總行了吧?”
“我的小姑奶奶!”,這幾個字劉鴻卓咬得很重,他是真的對這個司雪萍沒法子了。
司雪萍:“……”
陳奇微微頷首,而後抱着綰綰走進了車內。
朱雀將車門關好,然後對劉鴻卓說道。
“劉警官。”
劉鴻卓身子立即繃得筆直,“我在!”
“那倉庫裏面,記得派人打掃一下,雖然現在正處寒冬,但那味兒要是撒發出去,還是有些不好聞。”
劉鴻卓:“??”
言畢,朱雀也爬上了車,駕車絕塵而去。
待陳奇幾人遠去,劉鴻卓便按照朱雀要求,帶人進入了倉庫。
有幾名受不了的警員,甚至原地乾嘔了起來。
而劉鴻卓與司雪萍,在看清眼前一幕,也均是瞪大了雙目。
只見整個倉庫,如同一片血海。
濃稠刺鼻的血液,撒得到處都是。
倉庫正中,還淒涼的躺着一具無頭屍體。
如此一幕,即便是辦案多年的一些高級警員,都被深深震撼。
這裏,到底發生了多麼激烈,多麼慘烈的戰鬥?
陳奇這邊,他拉着綰綰,兩人有說有笑,走進了自家院門。
綰綰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清醒過來。
而在院中,葉妙雨正呆呆的坐在那裏,彷彿失了魂,落了魄。
就在這時,一道輕靈的呼喊聲響起。
“媽媽!”
葉妙雨悚然一驚,赫然擡頭。
卻看到綰綰正笑呵呵的朝自己跑來。
她第一反應是自己產生的幻覺,立即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再次定眼看去。
在確信眼前的真實,葉妙雨邁開步伐。
她越跑越快,越跑越急,隨後衝到綰綰面前,將其一把抱起。
“綰綰!”
“我的綰綰!”
“你嚇死媽媽了,媽媽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葉妙雨緊緊抱着綰綰,泣不成聲。
綰綰拍了拍葉妙雨的肩膀,“媽媽,你怎麼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葉妙雨擦拭着眼角淚花,“媽媽沒哭,媽媽是高興。”
這時,一個身影站在了葉妙雨面前。
葉妙雨擡頭看了一眼對方,隨後上前將對方抱住。
“謝謝!”
“謝謝你,陳奇。”
“謝謝!”
……
陳奇也展開雙手,將葉妙雨和綰綰攬在懷中。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葉妙雨剜了陳奇一眼,“你這人,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着佔我便宜。”
陳奇微笑問道,“難道不是麼?”
葉妙雨聞言,破涕爲笑,也沒再說什麼。
冬風微涼,吹起院落幾片枯葉。
陽光微暖,驅散了箇中涼意,帶來了陣陣暖意。
三個人,相擁而笑,共築一幅美好,且又溫馨的畫面。
樊城中心警局,司雪萍漫不經心的站在那裏,在她對面,劉鴻卓正在對她做着思想工作。
“雪萍,不是我說你,你咋就不聽命令呢?”
“我幾次三番囑咐你,不要插手這個案件,不要插手這個案件!你倒好,還親自跑到案發現場,差點惹出天大的禍事來!”
司雪萍癟癟嘴,“懲惡揚善,是我們人民警察的職責,我去辦案,難道還有錯?”
“你去辦案是沒錯,但你也要服從命令啊!”劉鴻卓耐心勸說,“還好我當時及時感到,否則你小命不保我告訴你!”
司雪萍不以爲然,“劉隊,你是不是太杯弓蛇影了?那個人,真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豈止是可怕,那個人,就是……就是……”
劉鴻卓就是了半天,硬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形容的詞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