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被樊城當地一名神祕大佬打得吐血倒地。
如此勁爆消息,衆人第一反應是有人造謠。
可隨着越來越多的人證實了此事,衆人才知道,樊城之中,真有一位蟄伏的巨龍存在!
至於那人是誰。
知道的人,卻絲毫不敢提及。
用他們的話講,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而不知道的人,也不敢過多詢問。
僅從參加宴會歸來之人,後怕的神情便可輕易看出,彷彿提及那人的名字,都是一種莫大的忌諱。
不過這個事件的熱度,也只持續幾天時間,便逐漸淡了下來。
只因華夏傳承前年的盛大節日,春節,已經近在眼前。
各家各戶,張燈結綵,歡聲笑語。
掛燈籠,貼對聯,穿新衣,賀新年。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慶。
在過去的這一年裏,無論你事業成功,爭了大錢,還是飽受挫折,賠了本。
春節,都應該高高興興,將憂愁拋之腦後,只求爲來年求個吉利。
“這樣行麼?”
“過去點,爸爸,再過去點!”
院門口,陳奇搭了一個板凳,在門框底下掛着紅燈籠。
綰綰站在下面,像個小大人似的,做着指揮。
“這樣呢?”
“嗯嗯,可以了!”
待陳奇從板凳上跳下,綰綰一邊拍着手,一邊歡呼雀躍。
許是天氣乾冷,又或是激動所致,小姑娘臉蛋紅得就像是兩顆熟透了的蘋果。
“陳奇,綰綰,喫飯了!”
這時,院中傳來葉妙雨的呼喊。
陳奇一把抱起綰綰,“走,綰綰,媽媽叫我們喫飯了。”
“媽媽今天可是準備了好多綰綰愛喫的肉肉呢。”
綰綰一聽,頓時興高采烈,“哇,肉肉,綰綰要喫肉肉!”
年夜飯,又稱團圓飯。
春節習俗甚多,而年夜飯則是最爲重要的習俗之一。
家家戶戶都會擺上平日裏很少見的,或是寓意吉祥的菜品。
席上有雞,寓意來年有計。
席上有魚,寓意年年有餘。
席上有餃子,寓意新舊交替。
席上有藕,寓意聰明伶俐。
自陳奇北上參軍之後,每逢過年,都是與部隊同僚,把酒言歡,恭迎新年的到來。
如若遇到在外執行任務,則叫上幾個戰友,就地取材,以天爲屋,以地爲桌,擺上些許餐食,就算是過了個年。
雖每次過年,也都還算是熱鬧,但總覺還是少點什麼。
而今晚,陳奇、葉妙雨、綰綰一家三口,同在一個屋檐下,同坐一張桌子上,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往日的那種缺失感,已經不翼而飛。
陳奇當然知道,這是因爲有葉妙雨,綰綰兩人的存在。
葉妙雨也何嘗不是如此?
在她懷了綰綰,選擇離家出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像今日這麼開心過。
身爲一名女子,獨自漂泊在外,有家不能回,這是何等的淒涼?
剛出來的前兩年,每逢過年,看到其他家庭,一家人團聚,她投望過多少羨慕?
但是,家,還是一個殘缺的家,並不完整。
不過現在,陳奇的出現,卻剛好彌補了那份殘缺,同樣也彌補了葉妙雨內心中的那抹創傷。
她心中的傷口,癒合了。
這個家,也終於完整了。
只希望如此美好的景象,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飯後,陳奇一家三口,聚集在電視機前,看着春節聯歡晚會。
歌曲、小品、舞蹈、武術、雜技……應有盡有。
陳奇鍾愛小品、舞蹈,葉妙雨則是喜歡歌曲、雜技,而綰綰最喜歡的節目,竟然是武術表演?
每當出現武術表演,小丫頭都會站在沙發上,跟着電視裏的叔叔阿姨們,哼哼哈嘿。
逗得陳奇與葉妙雨笑得合不攏嘴。
令人驚喜的是,節目之中,竟還出現了沈月兒的身影。
她演繹了一首舞曲,伴隨着幽美緩和的曲調,傾情獻唱。
葉妙雨也跟着在一旁哼唱,大展歌喉,有模有樣。
臨近深夜,春晚節目過去大半,綰綰也已經過了她的興奮勁兒,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葉妙雨小心翼翼的給綰綰蓋了一張毛毯,然後挨着陳奇坐下。
沒了綰綰這個中間媒介,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客廳裏只剩下電視機裏傳來的聲響,還有窗外隱約傳來的煙花爆竹聲。
一絲冷風自窗外吹來,葉妙雨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冷麼?”陳奇微笑問道。
“有點。”
陳奇脫下身上大衣,自然而然的披在了葉妙雨身上。
“那就多穿點,你身材好,我是知道的,用不着故意顯擺。”
葉妙雨白了陳奇一眼,“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的老闆!下個月工資扣五百!”
陳奇嗤笑搖頭。
葉妙雨秀眉一挑,“你笑什麼?你以爲我在開玩笑?”
“扣吧,扣吧,反正包喫包住還包睡,扣完了也沒事。”
葉妙雨俏臉一紅,“什麼包睡?我怎麼總感覺你說話有些不對勁?”
陳奇莞爾,“我們都睡在一張牀上了,難道還不是包睡?”
“呸!誰跟你睡在一張牀上了,那是情勢所逼,算你佔了我便宜!”
陳奇聳聳肩,“也不知是誰,隔三差五,抱着我的手臂,睡得那叫一個香甜,是你佔了我便宜纔對!”
葉妙雨頓時羞惱難耐,“不許你提這個!”
這事葉妙雨還真的沒法反駁。
她的確隔三差五,半夜抱着陳奇的胳膊呼呼大睡。
特別是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早上她一覺醒來,都能看到陳奇近在咫尺的面龐。
而自己正枕靠在陳奇的胳膊上,緊緊摟着陳奇,那姿勢,實在羞得她無地自容。
葉妙雨嘗試過各種辦法,但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好似陳奇給她施展了魔咒,不枕着陳奇的胳膊,就睡不着覺?
“那好,我換一個。”陳奇抿笑說道,“你是不是有一次半夜,趁着我熟睡,偷偷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