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強甩甩頭,旁邊兩名小弟會意,走上前去。
兩人一左一右,目露兇光,一把抓向陳奇。
可兩人的手還未觸碰到陳奇,就如同被重拳擊中,捂着自己的肚子,直接跪倒下去。
沈文強眼睛一瞪,“怎麼回事?”
旁邊一名小弟說道,“強哥,這可能是個硬茬子啊。”
“什麼狗屁硬茬子,全都給我上!”
衆人聞言,剛欲行動。
但下一刻,所有人突然好像中了邪似的,全部四散而開,哀嚎倒地。
嚇得白霜霜三人尖叫連連。
沈文強目眥欲裂,“什麼東西?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未等沈文強反應過來,陳奇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狠狠朝桌案之上磕去。
砰!
悶聲響起,沈文強只覺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而當他回過神來時,卻見自己眼前,豎插着一把碩大的砍刀,刀刃此時正離他脖頸僅有幾釐米。
沈文強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想要嘗試掙託。
可他發現自己的背部,就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中,任他如何使力,都起身不得。
“我勸你不要動,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去見閻王。”身後傳來陳奇冰冷的聲音。
卻見此時的陳奇,一腳踩在沈文強的背上,慢條斯理,摸出一根香菸,給自己點燃。
唏~~~呼~~~
吐氣如雲,煙霧繚繞。
沈文強死死盯着面前的那柄刀刃,額頭冷汗直冒,身子繃得筆直,不敢動彈。
“兄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陳奇嗤笑,“現在知道好好說話了?剛纔是誰說要砍了我的手來着?”
沈文強苦笑連連,“兄弟,我剛纔有眼不識泰山,我給你道歉,我給你道歉。”
沈文強是徹底嚇破了膽,到這時他依舊處於懵逼狀態。
剛纔陳奇到底做了什麼,怎麼他的十多個手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全部嗝屁?
莫非陳奇用了什麼妖法?
“不砍我了?”陳奇臉上依舊泛着和煦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不砍了,不砍了。”
陳奇彈了彈指尖菸灰,“可這刀都拿出來了,若是不讓他見見血,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合適?”
說罷,陳奇彈飛菸頭,一把拾起砍刀,用手指在刀身上輕彈兩下。
叮~~~叮~~~
聲音清脆,動聽悅耳。
“這刀有些鈍了,但砍一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你說是吧,強哥?”
陳奇如似談笑風生,字字如棉。
可停在沈文強耳力,竟比惡鬼低吟還要恐怖!
他有種直覺,這個陳奇,絕對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
陳奇若是想要砍他,也不會有半分猶豫。
“你,你不能砍我,我上面有人!”情急之下,沈文強只得搬出背景,想要藉以喝止陳奇。
陳奇微微低眉,笑容依舊,“哦?他很厲害?”
這時,一旁的白霜霜突然站了出來,“陳奇,你不能對沈文強出手,他可是魏陽冰的手下。”
“魏陽冰?”陳奇有些驚訝,緩緩放下了手中砍刀,“可是金門魏家的魏陽冰?”
“不錯,魏家是金門四大豪閥之一,而魏陽冰是魏家的少爺,下一代魏家家主的有力競爭者!”
說這話時,白霜霜再次顯得有了底氣。
看來,陳奇是知道魏家的威名。
而陳奇方纔放下砍刀的小動作,在白霜霜看來,也是因爲畏懼魏家所致。
他慫了!
“魏陽冰,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倒是想念得緊。”
陳奇將砍刀再次插回桌上,詢問沈文強道,“你,有沒有辦法聯繫魏陽冰?”
“啊?”沈文強驚呼出聲,“聯繫魏少?”
陳奇淺笑迴應,“你告訴他,老朋友來金門看他了,讓他過來接見一下。”
陳奇頓了頓,“嗯,如果他不來,我就提着你的屍體去拜訪他了。”
沈文強:“……”
白霜霜:“……”
言罷,陳奇自顧走到一邊沙發坐下,看樣子是真的準備等魏陽冰到來?
沈文強身子直哆嗦,不敢怠慢,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魏陽冰的號碼。
少刻,沈文強有些驚懼說道,“魏少說,他馬上過來。”
陳奇微微頷首,然後揮揮手,“都站着幹什麼,無需客氣,都坐吧。這包廂要好幾百一個小時呢,大家一起唱唱歌,豈不妙哉?”
沈文強嘴角微抽,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哪還有心思唱歌?
至於白霜霜那邊,她與兩個閨蜜,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一來是她們並未得到陳奇的允許,不敢妄自行動。
剛纔那些人的遭遇她們又不是沒看見,根本沒見陳奇出過手,就全都昏死在地,現在還不見甦醒。
二來,她們很想看看,陳奇是否真的敢與魏陽冰針鋒相對。
而史雪嵐此時卻是一臉花癡,“這個陳奇,好有型,好有味道,我好喜歡!”
姜秀梅瞪了她一眼,“誒,雪嵐,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麼還喜歡上了?”
史雪嵐翻了翻白眼,“我實話實說嘛。”
這時,綰綰突然跑到陳奇面前,“爸爸,爸爸,你們聊完了嗎?”
陳奇露出微笑,“聊完了。”
“那我們可以唱歌了嗎?”
“唱歌?”陳奇愕然,“唱什麼歌?”
朱雀走了過來,對陳奇解釋了剛纔她對綰綰所說的話。
陳奇啞然失笑,“對,可以唱歌了。”
綰綰點點頭,高興的跑到沈文強面前,踮起腳尖,將話筒遞了上去,“叔叔,給。”
沈文強愕然接過話筒,“這是做什麼?”
“爸爸說,你們想唱歌,綰綰剛剛唱夠了,該你們了。歌已經給你選好了,《征服》。”
沈文強:“……”
他下意識朝陳奇看去,卻見陳奇斜靠在沙發,悠哉悠哉的抽着煙。
“小朋友邀請你唱歌,我想強哥不會忍心拒絕才是。”
陳奇微擡雙眸,面泛微笑,“對了,我記得《征服》這首歌,要跪着唱纔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