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督,我聽聞你半月之前,擅自率兵入侵【隆中】腹地,將身爲隱世家族之一的諸葛一族覆滅,讓許多諸葛一族子嗣,家破人亡,亡夫喪子!”
“你們軍部常常對外宣稱,軍民一家親。但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泯滅人性,昏庸無道的暴政!”
“你,該作何解釋?”
陳奇猶覺一陣好笑,“你是個什麼東西?”
“吾乃周家家主,周振陽,蕭家對外代理人!”
“原來是周家主。”陳奇瞭然般的點點頭,“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周振陽眉頭緊蹙,“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日你女兒來尋過陳某,以一副居高自傲的姿態,對陳某頤指氣使。我當時還在想,究竟是誰教出如此一個毫無教養的潑婦。現在看到你,我總算是明白了。”
周振陽氣急,“咱們現在就事論事,你提我女兒作甚?”
“好,那咱們就來就事論事。”
“陳某雖算不得宅心仁厚,但也並非是個蠻不講理之人。”
“我與諸葛一族,本無恩怨,但他們屢次挑戰我軍部的權威,更是以我身邊至親爲要挾,逼我就範。”
“試問,人家都跑到我頭上拉屎了,難不成我還忍氣吞聲?”
周振陽冷笑,“諸葛一族主動挑釁你,的確是他們的不對,但你也不該濫殺無辜,草芥人命!”
陳奇瞥了周振陽一眼,“陳某從軍這些年,手上沾染的,都是一些該死之人的血。”
“或是外犯敵寇者,或是爲非作歹者,又或是損害家國人民利益者。”
“但要論我濫殺無辜,草芥人命,陳某從來都是問心無愧!”
周振陽怒指陳奇,“那你敢說,你從參軍至今,從未犯過任何紀律上的錯誤?”
“不好意思。”陳奇抿笑一瞬,“別人我不知道,但我,還真沒有。”
周振陽:“……”
這並非陳奇空口白話。
如今龍神將軍,在國內的名氣之所以這麼大。
一方面是因爲他本身功勳顯赫,他所創造出來的種種輝煌事蹟,任何一件都值得世人傳頌。
另一方面,龍神將軍在軍部享有極大聲譽,嫉惡如仇,公正廉潔,從軍十年,從未犯過任何法律又或是軍紀上的錯誤。
調兵,他手握總兵大印,能夠隨意調動百萬軍權。
殺人,他乃鎮國龍將,早年就已經被賦予先斬後奏的生殺大權!
故此,若想以違反亂紀作爲切入點,對陳奇橫加指責,這根本不現實。
“退下,別再杵在我的面前,礙眼。”陳奇語氣森寒,以不可置疑的口味說了一句。
周振陽被嚇得一個激靈,後撤數步。
“陳總督,在下十分欽佩你的爲人,你爲國爲民,公正廉潔,這一點的確值得稱讚,但是……”這個時候,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的陶捷,終於鼓起勇氣,出列說道。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陳奇將視線落在陶捷身上片刻,開口詢問。
陶捷微微挺胸胸膛,“我叫陶捷,【樊城】本地人,聽聞蕭家蒞臨於此,特來拜見。”
“不僅是我,我身邊這些人,也都是爲拜見蕭家主而來。”
陶捷一個人難免還是有些心虛,在與陳奇對峙時,還不忘將身邊的一些同僚拉上,以此壯膽。
但陶捷話音一落,周圍一些人,均是朝其投望過去怨恨的目光。
他們的確是爲拜見蕭家而來,並答應蕭天齊,代蕭家出面,問責陳奇。
可,在見到陳奇本人時,不知怎的,心中頓生懊悔之意。
他們從陳奇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
這種感覺,很微妙,卻又是那般的真實。
好像只要與其對立,就必將面臨萬劫不復的下場。
所以,相當一部分人,還在猶豫是否公開站隊,選擇與陳奇爲敵。
但陶捷一席話,直接將他們拖下了水。
無奈之下,衆人也只得硬着頭皮上。
“我叫範永康,【樊城】一家拳館的館主。”
“我是廖正義,【樊城】正義集團董事長。”
“在下……”
在衆人一一自報家門之後,陳奇冷笑一瞬,“如此說來,你們就是最近在網上跪舔蕭家,對我發表污言穢語的那些人了?”
而後,陳奇看向一旁的朱雀。
卻見朱雀手裏正拿着個小本本,在上面寫寫畫畫。
“都記下了吧?”陳奇詢問。
朱雀點點頭,“都記下了。”
看到如此一幕,陶捷心底咯噔一下,“陳,陳總督,敢問你們這是在記什麼?”
“你們的名字。”
“名字?記我們的名字做什麼?”
陳奇面泛陰冷笑容,“沒什麼,只是打算在收拾了蕭家這邊,再按照上面的名單,秋後算賬而已。”
蕭天齊:“……”
陶捷:“……”
衆人:“……”
言外之意,就是陳奇目前正忙着收拾蕭家,暫時不與他們過多計較。
但在處理完蕭家之日,就是找他們算賬之時。
這,已經算是赤裸裸的言辭警告了。
如若在此期間,他們依舊執迷不悟,那就不是警告那麼簡單的了。
嘶嘶嘶~~~~
倒吸涼氣之聲,此起彼伏。
剎那間,在場之人,均有種踏上一條不歸路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