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一縷晨光,自【隕星閣】東面雲海逐漸顯現。
【隕星閣】山門之處,可見這裏早已人山人海,人羣如潮水般涌動。
觀其個個着裝各異,氣息厚重,竟都是來自當今武道界,各大門派的知名人士。
今日,他們匯聚於此,是爲共同見證,那囂張一時的九門總督,將如何被林琅天擊敗。
“爺爺,這裏就是【隕星閣】了麼?果真氣派!”人羣中,一個年紀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望着前方【隕星閣】恢弘的山門詢問道。
小姑娘五官精緻,膚白如雪,一襲青色長裙,腰間配有一柄長劍,儼然就像是古裝影視之中走出的女俠客。
她叫王秋月,是【天霜派】王長恩王掌門的孫女。
別看她年紀尚輕,卻有着驚人的武道天賦,十七八歲的她,已然就是一名化境二週天的武道強者。
今日,她與爺爺王長恩一道,前來【隕星閣】,爲的是給她開拓眼界。
王長恩含笑迴應,“【隕星閣】畢竟是當今武道界,頂級門派之一,其門派規模,可是我們【天霜派】的十倍不止,當然氣派了。”
王秋月眨了眨眼睛,“之前聽爺爺說,你要帶我去看兩位化仙級別高手的對戰,莫非就是在這裏了?”
“不錯,【隕星閣】閣主林琅天,乃化仙七道境強者,聽說幾天前,突破到了八道境。而那個將與他交戰的對手,是軍武界的三軍統領,九門總督。”
“那個什麼九門總督,也是一名化仙八道境的高手?”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聽其他門派的一些同僚說,那九門總督,殺化仙三道境的高手,如砍瓜切菜般簡單。依我看來,化仙八道境,只高不低。”
王秋月好像是個好奇寶寶,有着問不完的問題,“爺爺,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咱們武道界,非要跟軍武界拼個你死我活?”
“以前我就經常聽說,我們武道界與軍武界頻繁發生衝突,這次又是這樣,甚至還引得武道界和軍武界兩個重量級人物針鋒相對,難道我們就不能和平共處麼?”
王長恩瞥了王秋月一眼,“和平共處?這只是你一廂情願,軍武界那些卑鄙狡詐的賊人,貪得無厭,見我們武道界好欺負,就屢屢騎到我們頭上拉屎!”
“前段時間【狂刀門】被滅,多半就是他們對我們的一次試探,如若我們一再選擇忍讓,他們只會更加得寸進尺!”
王秋月偏着腦袋,“可我怎麼聽一些城市裏的朋友說,軍武界的那些軍人,個個爲人正直,他們征戰沙場,拋頭顱灑熱血,只爲保國家昌盛,人民安居樂業。並沒有爺爺你說的那麼不堪。”
此話一落,王長恩氣不打一處來,“就你說的那些狐朋狗友,多半是被軍武界那些人洗腦了,他們說的話你也信?”
“我把你送到現代都市,是想讓你拓寬一下眼界,並不是讓你學一些謬論回來!”
“爺爺,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的朋友!”王秋月頓時不樂意了,“你總是說我眼界狹小,我看你纔是眼界小,度量也小!”
“荒唐!”,王長恩怒斥,“秋月,你身爲我們武道界的人,卻幫着軍武界說話,你是不是也被軍武界的人洗腦了?”
王秋月反駁,“我纔沒有,我說的都句句屬實!”
王長恩氣得不行,他沒想到,自己平日裏一向聽話的小孫女,居然會展現出如此強勢的一面。
在王長恩看來,軍武界的人,都是一羣虛僞無度,卑鄙無恥的小人,但王秋月卻一直幫着對方說話?
這不是被洗腦了,是什麼?
爲了王秋月的前途着想,看來,以後還是讓她少出門爲好。
而後,王長恩故作凶神惡煞,“此次回去,我罰你禁足三年,三年之內,你別想出門半步!”
聽聞這話,王秋月頓時眼角泛起淚花,“爺爺,你不講理,我以後,再也不想理你了!”
說罷,王秋月轉身淚奔離開。
王長恩本想將其攔住,但一旁的同門長老進言道,“掌門,【隕星閣】這邊,馬上就輪到我們覲見了,秋月就隨她去吧,反正她也跑不遠。更何況以她現在的情緒,見到【隕星閣】的那些大人,可能會有失分寸。”
王長恩深覺對方說的在理,“好吧,我們就先去辦正事,待會兒再來尋她。”
說完,王長恩領着【天霜門】一衆弟子長老,往【隕星閣】內門走去。
王秋月這邊,她漫無目的的一路淚奔。
在她的印象裏,爺爺可從未像今日這般兇過她。
而且她堅信是自己這邊佔理,爺爺卻頑固不化,指責她的不對。
這讓王秋月好生委屈。
“臭爺爺,壞爺爺,我再也不會理你了!”王秋月帶着哭腔說道。
但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對男女,許是因爲沉浸在之前的委屈之中,王秋月並未注意到前方有人,竟與爲首那名男子撞了個正着。
“哎喲!”
王秋月喫痛,一個重心不穩,坐在了地上。
“小姑娘,你沒事吧?”隨即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傳到王秋月耳中。
王秋月疑惑擡頭,待看清對方樣貌,竟是一下子蹦了起來,驚疑的叫出了聲,“你是陳,陳,陳……陳什麼來着?啊對,陳奇!”
王秋月對面的男子,儼然就是今日前來赴約的陳奇。
陳奇與朱雀相視一眼,隨即疑惑問道,“姑娘,你認識我?”
“嗯嗯嗯!”王秋月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你是劉老師的男朋友陳先生對吧!”
此言一出,陳奇更加疑惑了。
“劉老師?”
“劉可,劉老師啊!”王秋月再次強調道,“我叫王秋月,是【樊城大學】藝術系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