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在翁山鎮,也只有蘇星玄能夠施展出來,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西方教廷在這個世界的勢力實在不大,又太過偏遠,翁山鎮的人怕是聽都沒聽過,這聖經便是給他們,他們知道以血來引動,也不知道如何祈禱。
很快,翁山鎮的衆人看到蘇星玄做了一個很怪的手勢,在眉心,兩肩各點了一下,雙手合十,默唸道,“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阿門!”
隨着這一聲禱告,蘇星玄胸口的聖經頓時散發出一股熾熱的力量,一道耀眼的白光沖天而起,便是整個翁山鎮都能看到那一道沖天而起的光柱,甚至在翁山鎮以外,都能隱隱看到,寧國府,一個邋遢老道忽然睜開雙眼,看向翁山鎮的方向,微微皺眉,伸出滿是油膩的手掌開始掐算。
“怪,怪,這寧國府在大衍只算偏遠地帶,靈氣稀薄,高人也沒有幾個,怎麼這段時間異狀頻頻,看那光華,似乎是西方教廷的光明之力,難道西方教廷開始往寧國府滲透了?算了算了,看那光華,也不是教廷的老傢伙們出來了,還是讓寧國府自己的人去負責吧。”
“不過,不知道這光華和之前的異狀有沒有什麼區別,還是看看去。”老道士話音剛落,整個人卻是已經消失在了街角,周圍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一點,好似老道士本不在那裏一樣。
與此同時,翁山鎮正在倒夜香的夜香婆忽然愣住,看着那道白光皺了皺眉,“教廷?教廷的人什麼時候到翁山鎮了?”說着猶豫了一下,也正是這一猶豫,白光已然消散。
卻說義莊之,白光沖天而起,隨即便好似收縮一般,化作一個拳頭大小的十字白光落在蘇星玄手,蘇星玄見狀頓時朝着還在施咒的‘穆連赫’射去。
“這,這股力量,怎麼會,怎麼會有這種純淨的至陽之力,啊~”看着那不過拳頭大小的十字光華,‘穆連赫’頓時臉色一變,聲音越發尖利起來,帶着一股恐懼,連忙後退,可是他後退的再快,又那裏避的開這光華的速度。
只聽一聲慘叫聲傳來,那十字架頓時落在‘穆連赫’的身,頓時好似烙鐵遇冰水一般,一股青煙從‘穆連赫’的身散發開來,緊接着,蘇星玄見到一個黑影從穆連赫的身嗖的一下躥了出去,朝着遠方遁去,速度之快,如果不是蘇星玄確定自己見到了,還以爲是幻覺呢。
隨着那黑影的遁去,穆連赫的慘叫聲也戛然而止,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蘇星玄見狀知道穆連赫的請神之術已經被自己破掉了,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蘇星玄當即從懷取出一張黃符,微微一動,法力帶動陽火,便朝着穆連赫激射而去。
看着擋在穆連赫身前的廣陽子,蘇星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廣陽子道長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不過今日是貧道與令高徒鬥法的日子,道長這麼做,未免有些不合適吧,還是說,你們三清觀打算以勢壓人,公然蔑視道門祖師定下的規矩,欺負小道一個孤家寡人不成。”
面對言語之頗有不善的蘇星玄,廣陽子卻是不嗔不怒,微微一笑,赫然一個純真老道的樣子,令人心生好感。只見他一揮手拂塵,拱拱手道,“蘇莊主說笑了,鬥法之事乃是道門祖師定下的,老道一介鄉野村夫,那裏敢違背,更不要說以勢欺人了。”
“我這劣徒頑劣不堪,仗着道術不敬蘇莊主,是老道教導無方,老道在這裏先給蘇莊主陪個不是。”廣陽子說着深深的朝着蘇星玄鞠了一躬,蘇星玄見狀連忙閃開,眼閃過一絲精光,口說道,“廣陽子道長不可,太折煞小道了。”心卻是想着,這廣陽子好厲害,當衆給我一個小輩道歉,絲毫不在意身段,傳出去,他的名聲怕是要更一層了。
廣陽子聞言起身,笑道,“至於鬥法之事,諸位鄉親也都看到了,蘇莊主的道術明顯在小徒之,這次算小徒輸了,這是七十兩白銀,五十兩是小徒與蘇莊主賭鬥的籌碼,剩下的二十兩,當做老道的賠禮,還請蘇莊主不要介意。”說着廣陽子拋給蘇星玄一個錢袋,蘇星玄當即接下來,一掂重量,卻是恰好七十兩。
看了廣陽子半晌,又看了看癱軟的穆連赫,蘇星玄點了點頭,“好,既然廣陽子道長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到此爲止了。”
“多謝蘇莊主。”廣陽子微微一笑,隨即便見廣陽子手拂塵一揮,那法壇之的擺放的黃豆卻是頓時灑落在地,同時一根令旗也是插在地,廣陽子隨手掐了一個印訣,只見晴天裏三聲雷響,四周的老鼠紛紛躥了出來,各自尋了一顆黃豆吃了下去,隨即便變得呆呆傻傻,渾渾噩噩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是?”蘇星玄見狀頓時皺了皺眉,只見廣陽子微微一笑,前拔起令旗,朝着穆連赫一揮,便見那老鼠們一個個鑽到穆連赫身下,卻是擡着穆連赫朝門外走去,引得衆人一陣驚呼,口稱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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