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見狀沉聲道:“各位,現在仗已經打完了,你們應該回歸故里了。”
聽到這話,只見這隊軍魂身子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便見其一個爲首的,好似隊長模樣的人,因爲絹布法力的緣故,很是痛苦的皺着眉,怒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對我們施妖法!”
毛小方素來對這些爲國捐軀的軍人有着極高的經意,雖然被吼了,面卻是沒有絲毫不耐,反倒是嘆了一口氣,很是惋惜的說道,“隊長,我沒有施妖法,你們已經死了,我所施展的是道術。”
“你騙人!我們怎麼可能會死?”隊長不相信的說道,這卻是和鬼物的產生有關,一般來說,一個人死後,並不會立刻認識到自己死了,因爲一般情況下,人在死的時候,三魂七魄是逸散的,會陷入一個渾渾噩噩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魂魄雖然不敢說是個傻子,卻也有些呆呆的。
這樣的情況,大概會維持個七天的樣子,直到第七天,三魂七魄穩固,人會變成真正的鬼,也是所謂的七日回魂,除非是兇魂厲鬼,或者說死的時候有這極大的執念,怨念,等等,那情況又不一樣了。
而軍魂又有不同,軍人一般來說,都是意志堅定,至少相一般人來說要堅定,加軍人講究令行即止,軍令如山,看似是一個個個體,卻是隨時會化作一個整體存在,而且死在戰場的時候,受到血煞之氣的侵染,導致軍魂只知道執行軍令,也是他們死的時候在做的事情,戰鬥,變成一個不死不滅,只知道戰鬥的魂魄,從而忘記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是因爲軍魂的這個特性,隊長才會不相信,因爲他們在死的時候還正在與鬼子打着游擊戰呢,對於他們而言,現在還在戰鬥,或者,要去戰鬥,如此這般,循環往復,千年,萬年,直到天地生變,或者種種原因,消弭在天地之間。
見他們不相信,毛小方一時間感到有些無計可施,要說打敗這些軍魂,不管是他也好,還是蘇星玄也好,都不難,可是這些人爲國捐軀,要是自己把他們打得魂飛魄散,毛小方決計不能原諒自己。
最後,還是阿帆想到了辦法,卻是看到一旁畏畏縮縮的記者,阿帆想到自己手還有一紮報紙,在面詳細地寫了鬼子離開的消息。阿帆立刻拿了出來,將報紙遞給隊長看。
看到報紙,隊長的身子不由一震,腦海之頓時閃過一個場景,卻是瞬間響起了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見狀,毛小方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你們相信了吧,現在仗已經打完了,你們也應該回原籍去,塵歸塵,土歸土,不要留戀人間了。”
“道友你要超度他們,可是他們是軍魂,道友你?”毛小方的話沒有說完,不過話的擔心卻是溢於言表。
蘇星玄聞言笑笑,並沒有對毛小方懷疑自己能不能度化他們而感到生氣,而是笑笑,“如果他們是完整的軍魂,貧道可這沒有這個信心能夠度化的了他們,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醒悟過來,不再是軍魂了,想來將他們的煞氣祛除,貧道還是做得到的。”
“那好,他們生前爲了國家,出生入死,若是死了還要沉淪地獄之,也太過可悲了些,道友既然有此本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剛剛我還懷疑道友的本事,真是不該,還請道友恕罪。”毛小方聞言頓時送了一口氣,同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雖然是擔心蘇星玄,卻也是懷疑了對方的本事,這可是極爲不給面子的事情,連忙道歉。
“道友太客氣了,對了,各位既然是東江游擊隊的隊員,貧道卻是有一件事相詢。”說着,蘇星玄便從身後拿出一把油紙傘,向前一拋,只見綠光一閃,一個白衣女鬼頓時出現在鬼屋之,赫然是那陳小蓮。
看到這一幕,毛小方頓時恍然,是了,陳小蓮的丈夫不是東江游擊隊的隊員嗎,或許這些軍魂之,有人知道,甚至是她的丈夫也說不定。
結果這些軍魂之並沒有陳小蓮的丈夫方國民,見狀,蘇星玄也不多說,拿出萬魂幡輕輕一抖,便將這些軍魂全部收入其,看了看已經嚇得不行的衆人,頓時笑道,“毛道友,我還要去把這些軍魂超度,先回去了,這裏交給你好了。”
說着,蘇星玄也不等毛小方同意,一揮衣袖,便將剛剛還封的死死的,好似有千斤石門那麼重的大門瞬間打開,隨即一個縱身便衝了出去。
毛小方見狀頓時準備喊住蘇星玄,不成想那些驚魂未定的記者見房門打開,鬼魂又都不在了,卻是頓時好似活了過來一樣,紛紛湊到毛小方身前,手裏的照相機咔嚓咔嚓的響着,七嘴八舌的問道:
“這位師傅,你尊姓大名啊?”
“這位師傅,請問你對這裏的妖魔鬼怪是怎麼看的,以後還會降妖除魔嗎?”
“這位師傅,請問你是怎麼看破鍾君虛僞的真面目的。”
“這位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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