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玄魁,倒是沒有多少變化,只是身的衣衫變化成尋常粗布麻衣,那一根金錢鼠尾也變成了漢人髮髻,默默的站在一旁,宛如一個僕從一般。
看着變化之後的一屍一狼,蘇星玄點點頭道,“這對了,玄魁,從現在起你假扮我的僕從,在這個世界替我搭理一些事物好了,至於你這孽畜。”說着蘇星玄臉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捏住嘯月天狼的脖子,將只有巴掌大的它拎了起來,笑道,“免得你的真身嚇着人,扮成本座的寵物好了,日後本座不騎你,反倒要抱着你,正是便宜你了。”
聽着蘇星玄的話,玄魁默默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數百年的殭屍生涯雖然沒有讓他忘記怎麼說話,卻也早已變得沉默寡言起來,至於嘯月天狼,聽到蘇星玄的話則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己古異種被變成一條狗,居然還說便宜自己了,如果蘇星玄不是它的主人,怕是現在已經一口咬死他了。
在此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蘇星玄聞聲回頭,只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灰布長衫,一副書生打扮的人,背揹着一個行囊,一腳水,一腳泥,舉着一把破的不能再破的油紙傘,快步朝着茅草亭跑來,看着便是穿着最簡單的衣衫,在雨狼狽不堪卻還是透着三分俊秀模樣的年輕書生,蘇星玄心忍不住升起一股感慨,陌顏如玉,公子世無雙,沒想到此生自己還能再見到這張風華絕代的面孔,哪怕這個是他,也不是他。
在蘇星玄心感慨的時候,那書生打扮的人已經跑進了茅草亭,看着坐在茅草亭,周身不見一絲潮溼,宛如坐在高堂明鏡之下的謙謙君子,有道全真一樣的蘇星玄,那書生微微一愣,臉露出一絲嬌憨,一絲尷尬,拱拱手道:“這位,額,道長,小生路徑寶地,沒想到天降大雨,不得已來此避雨,不想道長已經在裏面了,叨擾之處,還請道長恕罪。”
看着這張不算很帥,卻怎麼看怎麼舒服的面孔,蘇星玄心那絲激動卻是再一次流淌出來,面卻是謙和一笑,“兄臺說笑了,此地乃是公用之地,又非貧道一人所有,又豈能因貧道先來一步佔據此地,兄臺自便是,貧道天師教蘇星玄,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見蘇星玄這麼好說話,那書生也是送了一口氣,時局動盪,像蘇星玄這樣好說話的人還這沒有幾個,書生聞言連忙拱拱手,說出了蘇星玄早知道的名字,“小生寧採臣,見過蘇道長。”
“哦哦,多謝蘇道長。”寧採臣聞言點點頭,心道這蘇道長真是個好人,卻也沒有想想,在這大雨之,這方圓不過幾平米的破爛茅草亭之,是如何升起這麼大的火堆的,一旁的嘯月天狼看到寧採臣半點警惕性都沒有,頓時翻了個白眼。
看到嘯月天狼的白眼,蘇星玄心下不喜,伸出手便在他巴掌大的腦袋輕輕一敲,“嗷嗚!”很痛的知不知道,嘯月天狼不忿的看向蘇星玄,一雙水汪汪的狼目之滿是不滿。
“咦?道長你還養了一隻小狗啊,好可愛啊。”聽到嘯月天狼的聲音,寧採臣連忙回頭,這才發現在蘇星玄的懷裏,有一隻極爲袖珍的銀白色小狗,此刻正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銀白色的光澤,讓寧採臣的心都要化了。
“哦,寧公子喜歡狗嗎,不如替我抱抱它吧。”說着蘇星玄便將手的嘯月天狼遞給寧採臣,全程無視了嘯月天狼的不滿,我是古異種,不是狼,你是我主人,這麼對我,要隱藏身份也罷了,怎麼還把我交給這麼一個窮酸傻書生,太丟狼了吧,嘯月天狼無聲的抗議道。
對此,蘇星玄只是面帶微笑,一副你要是不乖乖的,不要怪我不客氣的臉孔,嘯月天狼見狀身子一僵,看在寧採臣的眼裏,則是小狗狗面對陌生人有些害羞了,卻是越發心軟了幾分,伸出手,又擔心嚇着小狗,有些猶豫的看着蘇星玄,“那個,蘇道長,真的可以嗎,我不會嚇着它吧。”
你要是能夠嚇着一隻嘯月天狼,那還真是你的本事,蘇星玄暗道,面卻是搖搖頭,“這小畜生最是歡實不過了,那裏會被嚇到,寧公子隨意便是。”
聽到這話,寧採臣這才放心了下來,伸出手抱起嘯月天狼,好似抱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好似手的不是一隻小狗,而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那珍視的目光落在嘯月天狼身,便是對別人把自己當成一條狗的嘯月天狼,心的不滿也少了許多。
算了,看着你這傻書生還算不錯的份,本狼不跟你這無知的純書生一般計較了,話說這兒蠢書生的身雖然被雨打溼了,卻還是很溫暖的嘛。
看着面似乎有所不滿,可是身子已經臥進寧採臣懷的嘯月天狼,蘇星玄眼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不愧是哪一位的經典形象,哪怕是嘯月天狼,也同樣難逃他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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