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國博的施申大專家親自鑑定,頒發的鑑定證書嗎?”
“國博大專家,鍾老的徒孫,孔大宗師的愛徒,難道也有打眼的時候?”
陳宇冷笑道:“我早就說過,什麼權威,不過睜眼瞎而已。”
“你們這羣垃圾,盲目迷信權威,連腦子都不要了。”
“盡信書,不如無書。迷信權威,不如沒有權威。”
說着,陳宇眯起眼睛,猙獰說道:“就讓我來當新的權威好了。”
來到臉色難看到無以復加的京總面前,陳宇指着破碎的婦好夔足鼎,曼聲講解道:“將真正的婦好夔足鼎砸碎,分成十份。”
“每一份都用陰乾泥塑法,與沁色做舊的廢銅爛鐵相融合,便能得到十個完整的婦好夔足鼎。每個標價三億,就是三十億。”
“不得不說,造假販子是個高手,連鬼谷祕術都活學活用了。”
“可惜,鬼谷祕術的成品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怕水,怕冰。”
“尤其是怕果汁裏富含的果酸!”
“鬼谷祕術造假得來的青銅殘器,一碰見果酸和冰水,立馬崩潰。”
陳宇淡淡道:“不過也不是什麼果酸都行,需要各種果汁混合,且溫度不盡相同。不同的果汁,在不同的溫度下,果酸的反應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現在你該明白,我爲什麼對十八杯果汁的要求,如此嚴苛了吧?”
解釋完畢,全場頃刻寂靜,鴉雀無聲,不再有人嘶吼和癲狂。
每個人都心驚肉跳,用看怪物的眼神,死死注視着陳宇。
鬼谷祕術,不是早已失傳了嗎?這個囂張瘋狂的年輕人,他怎麼知道?
最起碼,國博的施申大專家不會鬼谷祕術,在場衆人也不會。
那豈不是說,陳宇鑑寶的本事,比國博大專家,還要牛比?
他才二十出頭,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啊!
京城古玩行,什麼時候冒出這麼一位天縱奇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衆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陳宇壓根就不是京城古玩行的人。事實上,陳宇被特情局抓來京城,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在魔都,只用二十八天,陳宇便能一統魔都珠寶行。
在京城,不到十二小時,陳宇便能引發京城古玩行的驚濤駭浪!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陳宇不是瘋子,更不是網絡噴子。他狂,他傲,他質疑權威,他對國博大專家不屑一顧,並非他想火,而是他真有這個資格!
陳宇隨手將完全沒入玉寶堂紅木頂樑柱的魚腸劍拔出來,他用上衣仔細擦拭着絕世神兵,把劍尖遙指京總,鄙夷道:“想貪我的寶物,你也配?”
“三個億買只有十分之一爲真的婦好夔足鼎殘器,我說你是腦殘。”
“你沒啥意見吧?”
京總一言不發,被陳宇氣到渾身發抖,臉色紫紅,雙眸幾乎噴火。
四千億的巨擘,坐在陳宇面前,被陳宇噴得跟孫子似的。
奇恥大辱!
京總憤怒的緣由不僅僅是陳宇,他同樣無比痛恨玉寶堂。
玉寶堂,竟敢將只有十分之一的垃圾殘器,賣給他三個億?
陳宇對四千億巨擘京總殺人的目光視若無睹,京城玉寶堂的經理何恆可做不到,他早被嚇得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經理何恆,只知道一味地失聲慘嚎。
他何嘗不知道,他完了,前途和錢途統統沒有了。
甚至讓京總丟了這麼大面子,還能不能善終到老,尚且是個問題。
什麼利用陳宇炒作,博眼球,吸引流量,打造網紅店鋪,統統成了笑話。
國博施申大專家的鑑定證書倒是掏出來了,可惜沒能打臉陳宇。
反而被陳宇,把玉寶堂和國博大專家的臉,捆一塊兒,統統給打了!
連鬼谷祕術都能破解,陳宇這個妖孽,哪兒特麼冒出來的啊!
得理不饒人,是陳宇一貫的宗旨,他豈能如此輕易就放過京總?
陳宇望着俏臉上尤掛淚痕,卻是早被驚變嚇傻的美女祕書,嘶聲叫道:“我讓你買果汁,是爲了調配不同溫度的果酸活性。”
“但是所有人,都以爲我欺負你,我欺負一個弱女子。”
陳宇大吼道:“仔細想想,我是一開始就打算盯着你欺負了嗎?”
“一開始,我明明是讓京總這個腦殘滾去給我買果汁!”
“是京總這個腦殘加懦夫不敢去,把責任推給了你,纔有後來的一幕。”
“說我欺負女人?如果京總替身而出,不躲在女人後面,我能欺負得你了嗎?京總但凡是個爺們,有點擔當,你也不會委屈到崩潰大哭!”
女祕書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誘人的櫻桃小口張大,久久不能合攏。
圍觀羣衆也們也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仔細一想……還真是。
陳宇對果汁的要求嚴苛,那是爲了調配不同溫度的果酸,必須做的。而且一開始,陳宇確實打算叫京總跑腿買果汁。
京總不肯去,才委屈了年輕貌美的女祕書!
“唰唰唰!”一時間,所有人將目光再次聚焦到京總臉上。
人們的表情古怪,欲言又止,帶着三分鄙夷,兩抹輕視。
三個億上杆子買贗品,想利用贗品貪魚腸劍,結果被打臉,腦殘。
自己拉不下面子去買果汁,躲在女人身後,讓女祕書替他受辱,懦夫。
陳宇說得不錯,身價四千億的京總,腦殘加懦夫!
被陳宇羞辱了大半天,眼下又被一大羣人盯着‘唰唰’,京總感覺自己好像被架到火堆上炙烤,再也受不鳥了!
京總‘騰’地起身,咬牙切齒,打算拂袖離開。
可就這麼走了,他又不甘心。
到現在爲止,他還不知道陳宇的名字呢,想報仇都沒地方報。
終於,京總決定開口跟陳宇說話了。
京總湊到陳宇耳邊,低聲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咱們山水有相逢,今天的事,我京某定當銘記!”
“呦。”陳宇曬笑道:“原來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爲你是個啞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