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那捲紙本《離騷經》,相較於華夏這卷絹本《離騷經》,筆鋒更加流暢與灑脫,也更加的輕浮與急躁。
至此,真相大白。誰是原作,誰是備份,已沒有任何爭議。
“轟!”萬人廣場的氣氛炸開了,人們爆發出山呼海嘯的吼聲。
多少人通紅着眼眶,揮舞着拳頭,大喊大叫,直呼過癮。
過癮,真特麼過癮。爭光,解氣,真特孃的解氣!
戰亂年代,你爲刀俎,我爲魚肉,搶走了我們國家的寶貝。
這麼多年不歸還,你們還當國寶供奉在自己的國博。
多少華夏人,心中始終過不去這個坎兒。
這下好了,這下好了,時隔多年,我們的青年俊傑,又找到了一卷《離騷經》,而且經過對比,我們這一卷,纔是原作。
你們搶走的,是備份,是米芾自己抄寫自己的備份!
真正值錢的原作,最珍貴的原作,還在我們華夏境內!
我們有了這卷原作,誰還去看你那捲備份,誰特麼是你孫子!
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肆無忌憚展覽我們的國寶?
臉疼不疼?
報應,這就是報應。天矮,報應來得早!
老狐狸滿面紅光,由衷爲這華夏古玩行歷史性的一刻感到激動。不過他終究是一代宗師,喜怒不形於色。
老狐狸朝島國國博館長拱手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老夥計,承讓了。”
此時此刻,屏幕那頭,島國國博館長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他尷尬地衝老狐狸表達祝賀,緊接着胡亂找了個理由,掛斷了視頻連線。
結束視頻連線的第一時間,島國國博館長怒吼:“八嘎!”
“把這卷《離騷經》給我扔到倉庫裏去,我再也不想見到它了!”
開玩笑,他又不是傻子。在全世界面前,自己國家這一卷紙本《離騷經》被證明是米芾抄寫的備份,顏面掃地,他以後哪兒還有臉將其繼續推出展覽?
因爲這件事,紙本的《離騷經》對島國國博失去了價值,反而成爲了他們的一個恥辱黑點。人們會藉此罵他們,搶劫都搶歪了,你們還能幹點啥?
不久以後,在老狐狸和師尊鍾良的一通操作下,那捲被搶走多年的紙本《離騷經》,被華夏古玩行以一個能夠接受的價格,祕密買回了國內。
從此,流失海外的國寶備份回家了。《離騷經》原作和備份,都回來了。
推動和造就這一系列事件的最大功臣,是一個名叫陳宇的年輕人。
回到魔都地區全國古玩大會決賽現場,古賀川的表情,簡直是島國國博館長的一個翻版復刻,要多難看有多難堪。
質疑是他提出來的,老狐狸爲他連線了島國國博館長進行現場比對。
結果最終出來了,打的,不就是他的臉嗎?
陳宇冷笑着補刀道:“搶都能搶錯,古賀兄,貴國審美水平真高!”
陳宇陰陽怪氣道:“用你們國家的話來說,有個單詞叫……死闊以!”
“厲害!”
“哈哈!”臺下觀衆席笑成一片,形成強烈反差的就是古賀家衆人。
如果說,在此之前,陳宇只跟古賀川不對付,算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麼從現在開始,陳宇正式和古賀家結仇了。
這個仇,結的還不小。
直奔民族大義上去了。
老狐狸理所當然地宣佈了這一輪的勝負關係。“古賀川選手的國之瑰寶,永瑆書法,價值不敵陳宇選手的真正國寶,原作絹本《離騷經》。”
“這一輪,陳宇選手獲勝。”
臺下萬名觀衆面面相覷,好傢伙,這都第六輪了,兩人還平分秋色呢?
之前兩人攜手虐鮑伐虎時,兩人幾乎全是平局。
開始單挑之後,陳宇被修補過的東吳釉下彩青瓷壇,惜敗給了古賀川的成化瓷青花宮碗。誰知下一輪,陳宇又用《離騷經》原作,強勢贏回來了!
雙方還有四件古玩不曾動用,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戰況會有多麼激烈!
古賀川被陳宇折辱得很是難堪,臉色鐵青的他,決定動用一件大殺器。
接下來他出示的這一件寶貝,嚴格意義不算古玩,但說起來和古玩息息相關。價錢驚世駭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件寶貝,能把陳宇活活噁心死。
古賀川俊美的嘴角揚起略顯猙獰的笑意,他的目光,靜靜落在了給老狐狸端茶倒水侍奉的女徒弟蘇晴身上。
魔都許多人都知道,年輕的女珠寶設計大師蘇晴,是他古賀川的未婚妻。
魔都衆人不知道的是,蘇晴能成爲古賀川的未婚妻,是因爲年幼的她被古賀家領養,她一個弱女子,別無選擇。
魔都更是隻有少數人知道,蘇晴是和陳宇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古賀家傾巢出動給古賀川尋寶時,蘇晴成了陳宇麾下珠寶行的珠寶設計師。
那段時間,兩人形影不離,還一起回了寧海,可謂蘇晴最快樂的時光。
甚至陳宇跟古賀川不和,在初次見面時沒能成爲朋友,也是因爲蘇晴。
現在,古賀川動起了某種念頭,將目光落在了蘇晴的身上。
與古賀川四目相對的剎那,蘇晴只感到一陣驚悚和厭惡。她不自覺地後退半步,退到了師尊老狐狸的身後。
見此情景,陳宇皺起眉頭,曼聲道:“怎麼着,古賀兄,眼睛出什麼問題了?你在跟我比賽,眼睛不好好看我,而是跑去看孔館長的女弟子?”
“難道我陳宇給你帶來的壓力這麼小嗎?”
“你還能一邊看美女,一邊談笑間順便把我贏了不成?”
古賀川怒斥道:“陳兄,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蘇晴是我的未婚妻,我看不看她,與你無關!”
“哦。”陳宇點了點頭,緊跟着像是沒聽到似的,問道:“古賀兄,你爲啥不看我,偏要盯着孔館長的女徒弟看?”
蘇晴輕輕垂下臻首,芳心有些觸動。她知道,陳宇這是在幫她解圍。
古賀川快被裝傻充愣的陳宇氣瘋了,忍不住惡狠狠罵道:“別磨嘰了,陳兄,下一件藏品,我就要動用我未婚妻耗費多年,爲我雕琢的寶物。”
“我倒要看看,你還會不會有心情跟我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