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些骯髒無比的手段,超級聯盟針對的,還只是陳宇陣營中,早就受到了嚴密保護的核心高層人員。
中層呢?
在陳宇陣營裏,中層高管裏,商業間諜和叛徒層出不窮。
良禽擇佳木而棲,陳宇陣營裏的許多中層高管,大勢所趨之下,紛紛開始爲自己留後路。他們不忠,但不能說他們錯。因爲這場大戰的結局,完全沒有懸念。他們沒必要因爲效忠陳宇,而把自己的前途,乃至整個人生都搭進去。
如此一來,雙方儼然已經不是‘信息戰’了,雙方所掌握的信息根本不對等。黃博偉每次開會做出的決策,五分鐘後就能傳進超級聯盟的耳朵裏。
有不忠的,當然也有忠心耿耿、誓與華東集團共存亡的。
所以,在陳宇陣營中,死傷最爲慘重的,是這批忠心耿耿的中層高管。
在超級聯盟那層出不窮的骯髒手段下,這批忠臣得到了各種死法、各種殘疾、各種疾病、各種家庭變故……五花八門。
而在雙方巨大的能量差距下,黃博偉只能眼巴巴看着,痛心疾首。
事實上,黃博偉這個陳宇陣營的第二靈魂人物本身,都朝不保夕。若非黃家鐵衛二十四小時輪流守衛,從開戰到如今,黃博偉至少死五十次了。
幾萬億市值的超級聯盟,對戰勉強達到了一千億市值的陳宇陣營。
這,或許是陳宇生平經歷最慘烈的一戰。
當初他和古賀家血拼,雖然硬實力同樣不敵,但起碼咬牙扛得住。
而這場大戰,從開始到結束,註定只有碾壓。
任所有人發揮極限的想象力,都想象不出來,這一戰,除了乖乖灰飛煙滅,陳宇究竟還能做什麼?做什麼,能彌補雙方高達幾萬億的能量差距?
世道如此,華東地區五大行業中,曾經被陳宇和黃博偉強勢壓制的敵對勢力不再隱藏,紛紛跳了出來,公然與超級聯盟進行聯絡,雙方里應外合。
這還只是華東地區。
別忘了,在京城,陳宇也有生意。
陳宇在京城的生意不算大,也就一個萬象影視公司。
萬象影視公司不能說強,甚至很弱小。導演只有一個不知名的年輕導演馮凱謀,明星則只有一個實力派女演員隋欣。
但萬象影視公司的老闆,名字叫陳宇。
這一條,就能抵百億市值,誰敢輕視?
陳宇的萬象影視公司,以弱抗強,公然與姜家的龍騰影業影視集團爲敵。
他動了姜家的蛋糕。
當此時,陳宇的陣營危如累卵,有倒懸之急,隨時都有土崩瓦解的可能。
在華夏影視娛樂行業一家獨大的姜家,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姜星海立即發難,對萬象影視公司展開了攻勢。
從這一點上,不難看出姜星海的小家子氣。姜星海文武雙全,號稱‘京城四少’之首,可他的格局,實在小得令人無語。
二十二家千億豪門組成的超級聯盟,都殺到陳宇在魔都的老巢了。
你姜星海不趁勢讓姜家也加入超級聯盟,共同去瓜分陳宇的生意,卻施展姜家的力量,來收拾區區一個萬象影視公司?
陳宇在京城,千辛萬苦才擁有的第一家公司,恐怕就要這樣滅亡了。
這一日,姜星海領着他女朋友、外國表子、陳宇口中的‘破鞋爛貨母豬小姐’瑪蒂娜,故技重施,帶着一大票打手,以探班的名義,又來萬象影視公司的劇組了。沒什麼好說的,只要想找茬,總能找得到。
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後,姜星海聲稱受到了羞辱,一定要討回個說法。
所謂他想要的說法,無外乎就是他帶來的那羣打手,把萬象影視公司劇組的一切,連同演員和工作人員在內,統統砸了個稀巴爛。
萬象影視公司從上到下,已經被陳宇注入了一種寧死不屈的氣質。
他們據理力爭,拼死反抗,奈何雙方武力值差距太大,無力迴天。
劇組的東西全毀了,演員和工作人員全部受傷,這個戲沒法拍了。
一個影視公司不能拍戲,也就距離滅亡不遠了。
何況阻止他們拍戲,只是姜星海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他還有很多的明槍暗箭,等着用來逼迫萬象影視公司宣佈徹底解散呢。
報官?官方都在盯着華東那邊的動靜,哪有心情管陳宇麾下一個簽約演員都沒有幾位的小小萬象影視公司?
萬象影視公司之所以聲勢大,是因爲他們老闆叫陳宇。現如今陳宇無影無蹤了,萬象影視公司在行業龍頭姜家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唯有穿着戲服的隋欣,倖免於難。
隋欣的長相很上鏡,身材也很好,刻苦努力,謙遜低調,心地善良,演技那更是沒得說。她無疑具有一個爆款女明星的所有潛質,因此姜星海沒動她。
姜星海從小到大浸銀在娛樂圈,什麼樣的演員是好演員他當然能分得清。
他不願意打壞隋欣的精緻小臉,向隋欣伸出了橄欖枝,說他能讓隋欣比現在紅一萬倍。他能讓隋欣當娛樂圈一姐,他能讓隋欣拿影后拿到手軟。
只要他想,一聲令下,全世界都會是誇讚隋欣的通稿。
隋欣會紅到發紫。
然而,隋欣迴應他的,只有兩個字:做夢。
隋欣氣得小臉發白,嬌軀都在顫抖。她站在劇組的一片狼藉中,宛如一個超脫於塵世間的仙子。她怒道:“姜星海,老闆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永遠不會背叛我的老闆!外面發生了什麼,我不太清楚,但我無條件相信他!”
“我相信老闆一定會王者歸來,把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打得滿地找牙!我更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姜星海你所做的一切,遲早會遭報應!”
“報應?”姜星海笑了,高大強壯的身軀如一座山般呈現在隋欣的眼前。他冷笑道:“陳宇大概已經被超級聯盟嚇得屁滾尿流,捨棄一切逃出國了。你們萬象影視公司,註定是我的囊中之物!報應?報應在哪?我怎麼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