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停車場,蘇早早焦躁不安的在車上等着。
沈英容一回來,她着急的就問:“怎麼樣了?”
“搶救過來了,沒什麼大事。”看了蘇早早一眼,沈英容嘆了口氣,勸道:“早早,近段時間你還是安分點,以事業爲重吧,不論是蘇晚晚還是秦昭陽,你都不用管,只要婚約還在,你依然是秦家未來的少奶奶。”
再折騰下去的話,你只會失去的更多。
這句話沈英容憋在心裏,並沒有說出來。
她實在是怕了,好幾次差點把自己給牽扯進去,現在又趁着丈夫不在把婆婆給氣暈了,她是真的怕了。
就算她再疼愛蘇早早這個女兒,可作爲一個被蘇向君寵了二十幾年的富太太,她也很想多過幾天做做美容逛逛街的安穩日子,她不想再這樣殫精竭慮下去了。
“不行。”蘇早早不由分說的拒絕,氣得大吼:“什麼事業爲重?你以爲我不想嗎?我要是畫得出合適的設計稿,我會想出這種辦法嗎?我看奶奶心中就是隻有蘇晚晚,根本就沒有我,她要是再不幫我,我在公司裏失去名聲失去地位,到時候和秦昭陽的婚事泡湯了,她到時候就不丟臉?不心疼?”
蘇早早最近很煩躁。
是,她確實是著名設計師,但她自己的設計天分其實是有限的,不是說一點能力都沒有,就是缺了點創新,求穩容易,但出頭難。
過去的那三年,她憑着蘇晚晚提供的設計稿,再加上自己的設計稿,在蘇氏的高定和普通成衣兩個部門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穩坐主設計師的寶座,獲得了不少榮譽和地位。
但和蘇晚晚翻臉的這大半年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拿出像樣的設計稿了。
成衣那邊,她憑着自己原有的能力,暫時還能應付,但高定那邊,她想要拿出令人耳目一新的東西,還真缺了點氣候。
這大半年以來,她一直在想辦法,先是找了心情受影響思路不對的藉口把工作推給其他設計師,然後自己私下裏琢磨,甚至連找槍手的想法都有過,但一一都失敗了。
拖了這麼久,她始終沒拿出像樣的稿子,漸漸的,公司裏就多了些風言風語。
蘇早早是真的很慌,她比誰都明白,蘇家大小姐的位置都還不夠,畢竟公司暫時也不是她的,她也是憑着著名設計師的名號,纔在當初的爭奪戰取得勝利,成爲了秦昭陽的未婚妻。
她不敢想,若是她一直沒有靈感,交不出作品,閒話越傳越多,甚至當初的謊言都被揭穿,秦昭陽會不會直接撕毀這樁本就岌岌可危的婚約?
蘇早早不敢賭,左思右想之下,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蘇晚晚的頭上。
陸言深只是個小老闆,蘇晚晚手上一定沒多少零花錢,是吧?
她寧願出高價,只要蘇晚晚願意給她畫圖,多少錢她都願意給。
蘇早早覺得這個想法非常精妙,就打算找奶奶來做說客,希望奶奶能理解自己的處境,幫自己一次。
卻沒想到,奶奶死活不肯答應,還直接把自己給氣暈了。
擰着眉揪了下頭髮,蘇早早恨恨道:“你既然都不幫我,我就自己去想辦法,我就是求,也要蘇晚晚幫我把這次難關給過了。”
明明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只換來一句“不幫我”。
“失去婚約了我才後悔呢。”蘇早早重重的哼了一聲,握緊了拳頭,上挑的大眼睛裏閃爍着算計的光芒。
守着奶奶的蘇晚晚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一張溫暖的大手在她頭上撫摸。
蘇晚晚睜眼一看,欣喜道:“奶奶,您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我這就去找醫生。”
聞言,蔣鳳仙眼底閃過一絲暖意,拉住蘇晚晚:“奶奶很好,你哪裏都不要去,就在這裏陪陪我。”
蘇晚晚點點頭,她乖巧的趴在奶奶的旁邊,祖孫兩享受難得的靜謐時刻。
她並沒有問爲什麼,因爲她知道,就算問了奶奶也不會說。
沒一會,蘇晚晚想起奶奶一夜都沒有喫東西,她接了一杯溫水給奶奶,打算出去買點粥。
剛下樓,就和不遠處走過來的蘇早早撞個正着。
“奶奶這會兒醒了,你快上去吧。”蘇晚晚皺了皺眉,本來不想看蘇早早,想到奶奶現在正缺個人陪伴,硬是忍了下來。
“我是來找你的。”蘇早早略顯急切的捉住了她的手:“晚晚,我能和你聊聊嗎?”
蘇晚晚從沒親眼見過在自己面前低調示弱的蘇早早,她下意識想拒絕,但蘇早早捉住她的手不肯放:“我只要一會兒,一小會就行,晚晚,你給我點時間談談,行嗎?”
蘇晚晚眉頭皺得更深,不欲跟她多做糾纏:“你最好長話短說,別給我囉嗦。”
僻靜處。
蘇早早一開口,蘇晚晚就爲她的無恥感到震驚:“你搶了我的設計稿冤枉我抄襲奪走了屬於我的名譽不算,你還要我給你做槍手?蘇早早,你臉皮到底有多厚?”
她想要掙脫,但蘇早早抓緊她的手不放:“我不會讓你白乾的,我會給你錢,我們姐妹倆一個得名,一個得利,合作共贏,這不是很好嗎?”
蘇早早看起來很委屈,蘇晚晚都快氣笑了。
瞧,多麼臉大的女人啊!
八個月前,蘇早早就是用這樣委屈的眼神求她,求她不要爭搶秦昭陽,求她放下過去。
八個月後,這女人竟然又來找她,厚顏無恥的要她做槍手。
“這種好事你還是去找別人吧!我不會同意的,你死心吧!”用力踩了蘇早早一腳,迫使她不得不鬆手,蘇晚晚冷冷的說。
“晚晚,就當我求你了晚晚。”蘇早早咬着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要是再畫不出稿子,被揭穿了,和秦昭陽悔婚了,他肯定會回去找你的,到時候煩惱的可是你。”
這邏輯,還真是......
“最煩惱的,肯定不是我。”冷眼看着眼前哭個不停的女人,蘇晚晚勾着脣瓣,忽然笑了:“因爲,接下來我會參加新星比賽,我會拿出更好的作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設計風格,我的作品才華。”
“你!”蘇早早哭聲戛然而止,顫抖着手指,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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