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蘇晚晚陸言深 >第224章 這是要斷絕關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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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陸言歌出差紐約,卻意外遭遇搶劫,貴重物品被奪,渾身是傷躺在醫院裏的消息,通過陸明蘭傳到了江燁那裏。

    這個時候陸明蘭還不知道陸言歌去紐約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陸言深就在紐約,她哭得妝容都花了,真的很傷心:“江助理,你就幫忙把這件事轉告給言深,把言歌安全的帶回來吧。言歌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聰明又乖巧,沒喫過什麼苦,她一個人在外面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該有多害怕多難受啊。”

    陸言歌受傷畢竟是大事,就是江燁也不敢怠慢,看着哭得形容憔悴,前所未有滄桑的陸明蘭,他第一次沒有敷衍:“夫人您放心,我會盡快聯繫陸總,也會派人去照顧保護大小姐,大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不知道言深到底因爲什麼跟我鬧彆扭,我只想說一句,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他就是怨我怪我冷落這麼多天也夠了,請你把這句話轉告給你們陸總。”吸了口氣,陸明蘭沒再多話,拖着沉重的步伐,艱難的一步步離開。

    直到這個時候,她依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沒有意識到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怨,才讓陸言深帶着兒子離開自己身邊。

    她一直以爲,陸言深在怪她不該安排那麼多相親,不該舊事重提撮合他和言歌,可蘇晚晚都已經去世三年了,言深也單身了三年,他是她的兒子,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一直單身下去,她這麼做不也是爲了他好嗎?

    目送着陸明蘭顫巍巍的背影,江燁暗暗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撥通陸言深的電話。

    接通後,江燁毫無保留,極其客觀的將陸言歌的情況,還有陸明蘭所叮囑的話都告訴了陸言深。

    “陸總,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江燁握着手機,緊張得不得了。

    身爲陸言深的特助,他當然知道蘇晚晚對於陸言深的重要性,也知道陸言深在紐約那邊過得是甘之如飴,可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作爲特助,他能替陸總打理sg集團的大小事務,陸總的家務事,他是沾都不敢擅自沾好嗎?

    江燁話落,手機那頭沉默了挺久。

    許久,久到江燁以爲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時,陸言深淡然出聲:“你不用派人了,言歌的事,我來安排。”

    頓了頓,他又補充:“我媽那裏,我自己聯繫。”

    握緊手中尚且熱着的手機,陸言深踱步走到窗前,凝眸,沉默的看着窗外生機盎然的綠色。

    相識了這幾天,對於言晚,他早已有了新的期許,期許他們能以新的身份有一個美好的開始。

    母親那邊,作爲兒子,他也不會繼續再毫無聲息的逃避下去。

    母親說得對,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既然她都有了這樣的自覺,那麼好的,就把恩怨明朗化,讓她明白自己的底線到底在哪裏吧。

    眸底滑過一抹陰翳的黑暗,陸言深重新拿起手機,先給保鏢打電話,吩咐保鏢去醫院接陸言歌,把陸言歌照顧好,接着,他又親自給陸明蘭打電話。

    不知是不是很久沒有通過電話的緣故,這一次,等了許久,直到鈴聲響到第二輪,電話才被接通,是急切的但又哽咽嘶啞的女聲:“言深,真的是你?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這麼多年了,陸言深孝順並尊重自己的母親,知道母親年輕時喫過苦,有能力後就不願母親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他何曾,何曾見識過母親如此脆弱無助的一面。

    心都有點痛,也有點不忍,但心痛只是一瞬間,下一秒,想起蘇晚晚這三年作爲言晚時受過的苦,眼下還被蘇早早奪去了身份地位,待在蘇早早手下給她打工被她虛僞的外表欺騙,陸言深的心立即就硬了起來。

    “我打電話給您,只是想通知您,只要您安安分分的做好陸夫人,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您女兒就不會有事。”

    “什麼我的女兒,那是你親妹妹,是你相處了二十幾年的妹妹啊!”不敢相信這個冷酷至極的男人就是她的兒子,陸明蘭氣得舌尖都在顫抖:“你這是什麼意思,要和我斷絕關係嗎?言深。我知道你不滿意我給你安排相親,以後我不安排了,你懲罰了我這麼久,都還不夠嗎?”

    “事到如今,您還不知道你錯在哪裏?”陸言深冷笑,表情輕蔑至極。

    陸明蘭一哆嗦:“我不是都說了,以後我不逼你相親......”

    “夠了。”陸言深打斷了她,做過心理建設的母子情份,在這一刻已經耗盡:“您不認錯,我也不逼您,您有您堅持到底的藉口,我也有我攜子離開的自由,此後,該給您養老的,我不會少了您,其他的,您就不必再過分奢求了。”

    這是......真要斷絕關係的意思?

    陸明蘭狠狠吃了一驚,臉色都是慘白的,牙齒也在打顫:“言深,我......”

    “言歌,我會讓人好好照顧,務必把她平安送回家,您就老老實實在帝都等消息,不要再亂跑,畢竟就算您來了,我也不會見您。”說完,陸言深就把電話給掛了。

    嘟嘟的忙音很快就傳來,陸明蘭整個人都是懵的,好一會兒才收拾了心情,把電話打過去,想要說清楚,結果毫不意外的又是機械冰冷的女聲。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狠狠攥緊了身下的牀單,陸明蘭淚流滿面,無力的癱倒在大牀上:“我不就是爲了我的兒子好,他憑什麼要怪我?我又做錯了什麼,讓他跟我說這樣的狠話?”

    陸明蘭的心痛絕望,陸言深絲毫不知,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去在意。

    比起蘇晚晚受的苦,母親的這一點委屈,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沉默佇立在窗前,陸言深身子一動不動。

    就這麼等了一個小時,接到保鏢的電話,告知已經見到了陸言歌,受了不輕的傷,精神上也受了點刺激,狀態不是很好。

    陸言深想了想,便說:“你等着,我過來一趟。”

    到了醫院,推開門,一眼就看到陸言歌裹着牀單縮在病房的角落,手裏還舉着一把水果刀,呈防備的姿勢:“不要過來,你們都不許過來。”

    她的臉色很蒼白,身上還帶了些大大小小的傷,陸言深心都軟了,嘆了口氣,對保鏢做了個先出去的手勢,自己義無反顧的走了過去:“言歌,你看清楚了,我是大哥,我是陸言深。”

    陸言歌機械轉過臉,認真的看了眼陸言深,隨即搖頭:“不會的,大哥走了,丟下我和媽媽,不要我們了。”

    她手裏的水果刀仍然舉着,陸言深卻不怕,高大的身子步步靠近,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你仔細看,我就是陸言深,我沒有不要你和媽,我人在紐約,我和嘉佑都在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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