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蘇晚晚陸言深 >第327章 你,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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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別墅地下室,低矮而狹小,因爲終年不見陽光而略有潮味,但關押陸言歌蔣必成蘇早早三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刻,他們三人,一個瘋子,一個瘸子,一個索性斷了腿的癱子,各自佔據了地下室的一面牆,面面相覷。

    起初,他們是懷着野心勃勃的心情去算計陸言深,去籌謀着把陸言深拖下水。

    但如今,他們不但一個都沒做成這件事,反而把自己給落網了,他們的情緒就都很糟糕。

    情緒糟糕之下,他們的心態太過壓抑,就很難控制得住,很難去保持平和。

    這三人中,蔣必成的身份是最高的,被軟禁過的他也是最狂躁的,此刻最先叫囂着無辜的也是他。

    “蘇早早,都怪你,要不是看在言歌的面上,我沒必要收留你,現在也不至於被你拖累。”

    饒是對方是蔣家二少,帝都貴公子,可現在大家都淪爲了階下囚,正是煩躁的時候,蔣必成偏偏還要耍少爺脾氣往槍口上撞,蘇早早哪裏忍得住。

    “你可以不管我,蔣二少,當初沒人求你收留我,是你主動找到我要幫我。而且,也請你別把話說得那麼好聽,什麼叫做看在言歌的面子?你真的是爲了陸言歌才摻和進來嗎?你就承認吧,你之所以選擇這麼做,就是因爲嫉妒,嫉妒陸言深。”

    內心最陰暗的想法被戳破,蔣必成滿臉怒火:“你這個死女人,你在亂說什麼?”

    蘇早早昂着腦袋,毫不退縮:“我有沒有亂說,你心裏很清楚,要不是因爲嫉妒,你好好一個貴公子,怎麼瀟灑富二代的日子不過,非要跟我們女人一樣參與這些陰私呢!”

    “你!”蔣必成揚手就要打人,可想動手的時候才發現在被塞到這裏之前,他的輪椅被拿走了,他的腿被打斷還沒恢復,若是沒有輪椅的話,他得爬過去爬到蘇早早身邊才能對她動手,他堂堂蔣氏二少爺,帝都知名的貴公子,他丟不起這個人。

    手舉了好半天,蔣必成悻悻的放下去,背轉身將臉轉到另一邊,低着頭不想說話。

    然而地下室除了門那邊,就這三個方向,他避開了蘇早早,就得面對着陸言歌,看到這樣一張陰戾可怖的臉,再也找不到半點昔日貴公子的榮光,陸言歌臉色一時間也不好看:“你們倆,都能不能少說兩句,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不團結起來想着如何出去,反而在這裏吵架,有意思嗎?”

    蔣必成雖然痛恨蔣家,痛恨陸言深,也責怪埋怨蘇早早,但對陸言歌還是有點情份的,看着一張真正愛過,但此時也是滿滿疲憊的臉蛋,他心中一痛,閉嘴沉默不再說話。

    可他肯給面子,蘇早早卻不能,大家一起被關在這裏,本來都是一樣的,到頭來蔣必成和陸言歌一個陣營,把她給單獨撇開,這叫她怎麼能忍?

    “你有什麼臉面說我,陸言歌,我辛辛苦苦纔給你找到了這麼一個報復的方式,結果你把事情搞砸了,把我供出來了,還牽連了蔣二少,你有什麼臉說?你要是不行,那就死死閉嘴害你一個人好了,非要拖大家一起下水,有意思嗎?”

    尖聲的指責,情不自禁讓陸言歌想起那個絕望的傍晚,那間充滿着恨意的病房。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走到哪裏都被供着,活到二十幾歲,她只有過蔣必成一個男人,言晚竟用那樣惡劣的手段對付她,她哪裏忍受得那種羞辱?

    努力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絕望又被勾起,陸言歌終於沒忍住,恨意都涌到了眼裏。

    “別再說了。”她悲憤的大喊。

    蘇早早正在氣頭上,哪裏看得見陸言歌的憤怒:“我爲什麼不能說?你搞砸了事,連累了我們所有人,爲什麼不讓人說?你有什麼資格?”

    “啊!”陸言歌情緒徹底失控,猙獰着朝蘇早早衝過去。

    等意識到陸言歌是動真格的,蘇早早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她被推了個仰倒,陸言歌直接橫坐在她腰上,對她左右開撕,她白嫩的臉頰很快就被指甲劃破了,劇烈的疼痛充斥着她的腦子,血腥的味道席捲了她的鼻腔。

    鮮血讓人瘋狂,蘇早早雖然瘸了,跑跳不得,但打架還是不在話下的,而陸言歌到底在療養院待了太久,心情抑鬱之下,身體也虛弱,沒一會兒蘇早早就順利反攻。

    就這樣,兩個女人瘋狂的扭打在一起,看得蔣必成簡直是目瞪口呆。

    而言晚終於帶人趕到時,看到的也就是這樣的一幕。

    說實話,是真的很痛快,言晚也沒出聲阻止,而是站在陰影處默默的看着,甚至掏出手機動手錄着。

    等廝殺中的兩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回過神來,就見言晚晃了晃手機,滿臉得意。

    “我的手段,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沉着臉,言晚冷冰冰的說:“現在,你們兩個人中,有一個出去的機會,誰先交出解藥,誰就會被放出去,沒被放出去的那個人,就會在這裏被關到死,我說到做到。”

    這句話,言晚是對陸言歌和蘇早早兩人說的,至於蔣必成,被她選擇性的忽視了。

    曾經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女人,如今竟然站到高高在上的位置,拿捏着自己的命運,不論是陸言歌,還是蘇早早,俱都滿腔怒火。

    陸言歌是想起了言晚對自己的侮辱,而蘇早早,則單純是因爲過去的恩怨在作祟,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們不約而同的停住了廝打,咬着牙,惡狠狠的瞪着言晚,彷彿要把她撕下一塊肉來。

    彷彿看出了她們的心思,言晚便笑了笑,又說:“我知道你們都恨我,恨不得我死,但是很可惜,我不會死,不管你們交不交得出解藥,我都不會死,畢竟,被你們殘害至此的是陸言深,而不是我,即使你們不肯交出解藥,我也會活着,活得好好的,而你們,只能在這間小小的地下室裏,互相殘殺,直至死亡。”

    言晚的話,冷血無情,但不得不說是很有道理的,每一句都宛如最鋒利的刀尖,往兩個女人的心口上懟。

    陸言歌倒還罷了,就說蘇早早,在紐約那段時間,她和陸言深交手極多,她無比清楚的明白陸言深對言晚有多愛,也深刻的明白言晚其實沒那麼愛對方,即使陸言深死了,言晚還能活着,而且是美麗又有錢的活着。

    濃烈的嫉妒充斥着蘇早早的眼睛,氣得她眼睛都泛酸了,她很後悔當初是對陸言深下手,而不是對言晚下手,但她根本毫無辦法,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若交出解藥,你真的會放我出去?”

    紅脣微抿,言晚聲調淡淡:“你,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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