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蘇晚晚陸言深 >第345章 身體透支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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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那麼狼狽了,還惦記着她。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抿緊了脣瓣,言晚堅決的搖頭:“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我只知道,不僅你會保護我,我也能保護你。”

    “你啊......”無奈扯了下嘴角,陸言深想說點什麼,可對上女人晶亮的眸子,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這就是他愛的女人,她這樣的勇敢,這樣的美麗,這樣的自信這樣的可愛,他除了儘快好起來,好起來保護她,還能說什麼呢?

    而且,這一次要不是她,他還真有可能死在裏面,連同他的母親還有他最愛的她一起。

    “都聽你的。”無奈的選擇了妥協,陸言深不再堅持,只是握着她的手,一雙深邃的眼眸靜靜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面部的每一個毛孔都刻到心裏。

    言晚也沒再出聲,而是任由他握着自己,安靜的陪在他身側,眼睛連一秒鐘都捨不得移開。

    他當時和那個傭兵打架,受了多少的傷,她都知道,除非確定他絕對的平安無事,否則她決不可能放心。

    醫院終於到了。

    陸言深和蔣新成兩次第一時間被送到了手術室。

    等待的漫長時間裏,言晚始終守在手術室外,貝齒緊咬着,一雙眼睛緊盯着手術室的門,沒有離開半步。

    收到消息趕來的葉歡默默和江博寧對視一眼,彼此眼裏都有心疼無奈,還有敬佩。

    關於這件事的過程,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所以對於言晚一己之力救了所有人,他們除了佩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晚晚......”吸了口氣,葉歡走到言晚身邊,輕輕拉了拉她:“別擔心,陸言深只是一點外傷,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言晚扭頭衝她溫柔一笑:“嗯,等他出來,我就真的放心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葉歡不好再勸,她皺着眉低頭,看了看言晚擦破皮紅腫的手掌,還有她沁血的膝蓋:“你身上也有傷,要不要我陪你去包紮下?”

    “不用了,我沒事。”言晚背手把受傷的手藏到身後,抿脣一笑,說:“我這點小傷不礙事,等他先出來,他這邊弄好了我再去包紮。”

    葉歡也知道說什麼都不能改變言晚的主意,索性不再勸了,只是把帶來的熱咖啡給她,然後去了護士站,要了一些棉籤和碘伏。

    溫度正好的咖啡流入胃裏,在這個時間點極好的中和了言晚緊張不安的心,手上膝蓋上的冰涼涼,緩和了不少刺痛感,很舒服,言晚看葉歡的眼神充滿了感激:“謝謝你。”

    “傻不傻,跟我還客氣。”葉歡不客氣的賞了個大白眼,接着便站在言晚的身側,安靜的陪着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牆上的時鐘每滴答一聲,都彷彿一記重鼓敲擊在言晚的心尖上。

    不知就這麼敲了多少下,終於,隨着嘎吱的一聲,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我丈夫怎麼樣了?”言晚第一個衝上去。

    她很緊張,真的很緊張,哪怕所有人都說陸言深沒什麼大事,可她始終堅定的相信在和蔣必成對峙的過程中,陸言深的疲憊恍惚都不是假的,畢竟那人是傭兵啊,見過血的狠角色,出手有多狠辣呀。

    而陸言深這人有多要強她是知道的,若不是實在受不了了,他絕對不會流露出那樣的表情。

    “陸總身上多處軟組織外傷,內臟也受到極大傷害,顱內還有出血,幸好送來得還算及時,若不然......”

    “到底怎麼樣了?”言晚迫不及待的打斷:“我只想問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有沒有生命危險?”

    “手術很成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醫生搖搖頭,也沒給肯定的答案:“但因爲陸總的傷拖了太久,體力透支到了極限,影響了手術效果,具體要多久醒來,還不好說。”

    “好,我明白了。”

    果然,最壞的猜測成了現實,言晚完全不想說話了,也沒有力氣再說什麼了。

    她整個人都是放空狀態,眼睜睜的看着陸言深被從手術室裏拖出來,被推到了vip的加護病房。

    他躺在病牀上,雙目緊閉,太過蒼白的臉頰映襯得他臉上的傷很狼狽,呼吸微弱得幾乎感受不到,嘴脣也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醫生都說,他體力透支到了極限,所以,從上救護車來醫院的路上,他原本可以閉上眼睛休息的,卻一直努力打起精神在陪她說話是嗎?

    這一刻,言晚無比煎熬的責怪自己,怪她,都怪她,如果她不那麼堅持,如果她順着他說下去,如果她什麼都聽他的,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越想越難過,眼淚禁不住的撲簌簌流下,言晚交握的雙手劇烈顫抖着,卻不敢擡上去碰一下他,不敢握上他的。

    他現在那麼脆弱,她怕了,比看着滿天大火熊熊燃燒卻毫無生路還要害怕,比一邊警惕着蔣必成一邊尋找機會還要害怕,比一邊忍着屈辱走向蔣必成一邊謀算着要怎麼才能一擊就中的打倒他還要害怕。

    “阿深,你好好休息,我不走,我就在這裏等你。”哽咽的嘆息一聲,言晚紅着眼睛凝望着病牀上的男人,怔怔的說道。

    陸明蘭帶着陸嘉佑過來時,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言晚坐在牀頭無聲抹眼睛的一幕。

    莫名的,陸明蘭被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嗆包裹了,她第一次發現,她對言晚的瞭解真的很少很少,也很狹隘。

    回想起從許成那裏瞭解到的,她獲救的整個過程,可以說是言晚的堅強勇敢救下了她,救了他們母子倆。

    陸明蘭的心,便被一股強烈的後悔包圍了,她忽然意識到,她真的需要和言晚好好的談談,或者說,她應該就二十五年前的事好好的跟言晚道歉,然後就這次的事好好的跟她道謝。

    但現在......

    陸明蘭想了又想,都覺得病房裏的氣氛太溫馨美好,美好得捨不得打破。

    “我們走吧。”伸手揉了揉陸嘉佑毛茸茸的腦袋,壓低了聲音,陸明蘭說道。

    蔣新成的病房。

    不知是不是因爲受傷相對較輕的緣故,他醒來得比較早。

    此時,他的病房裏圍滿了人,有他的父母,他的妻子兒女,還有附庸蔣氏的一些族人。

    無數雙眼睛逼視着蔣新成,尤其以他父親蔣德軍的爲最:“所以,你在絲毫沒跟我商量的情況下,把你弟弟出賣了?把蔣氏的名聲棄之不顧了?”

    扯了下嘴角,蔣新成苦笑了一下:“我什麼時候出賣他了?我也曾費盡心機去保他,可他卻想要我的命!至於蔣氏的名聲,恕我無能,我管不了了,是他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就是想管都管不了了。”

    “放肆!”蔣德軍怒喝,蔣必成的所作所爲固然讓他傷心,但蔣新成爲了一己私心不顧家族名聲,更是讓他失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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