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野對他養父感情極深,愛屋及烏,他對言晚不錯,對蘇向恩,自然也是有幾分情份的。
不過,這點情份僅僅只是因爲和言晚這四年的交往罷了,但這也不妨礙當言晚傾訴時,他願意爲了這件事去上心。
第一次聽言晚從頭到尾的訴說有關於蘇向恩的一切,從言晚對陸明蘭的懷疑,再到陸言深的坦白,以及陸言深爲言晚遠離陸明蘭,言晚和陸明蘭的隔閡,神祕老中醫給蘇早早毒藥,到陸言深的離奇中毒,再到後來解毒查出汪振國這個人,再到蘇早早一家逃亡後又被抓,以及汪振國從他們嘴裏逼出真相。
將一切聽完後,言澤野先是沉默了一會,將一切都理清楚了,消化了,然後才問:“所以,你現在在糾結什麼?你是擔心陸夫人因爲這事牽連於你?還是擔心陸言深無端被牽連留下後遺症心裏愧疚?”
“都有吧。”苦笑搖頭,言晚輕嘆一聲:“也只有站到陸言深的位置,我才真正的意識到當初的他有多爲難,而且現在的我比他更爲難,不說口頭上的一些陳年恩怨了,就說陸言深無辜被牽連,導致後遺症,這確實就是個大問題,而且是我無力解決的大問題。”
“既然知道無力解決,那就不要總想着解決,也許這樣你還能快活一點點。”言澤野低笑一聲,勸道:“所以晚晚,我建議你不要想這麼多,你既然已經做好坦白的決定,那就安心去坦白,接下來事情該怎麼走向,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事,陸言深肯定不會怪你的,陸夫人要怪,那就讓她怪,你陪着陸言深遠遠的,保持相敬如賓的距離就好了,時長日久,這件事帶來的影響總會消磨,一切總會過去的。”
是這樣嗎?
當初陸言深對她坦白,也是抱着一切總會過去,白駒過隙就是這一生嗎?
言晚不太清楚事情有沒有這麼簡單,但眼下確實沒有別的辦法,將事情全都說出來後,她心理的揹負減輕了不少,理直氣壯的趁着這個機會將萊恩集團進軍國內的大事推給了言澤野,她安心的認領了全力照顧陸言深,一切以陸言深爲重的要求,而後就掛了電話。
看了看時間,還早得很,她先忙了會工作,差不多四點鐘,她開始上妝打扮換衣服,將近五點鐘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陸言深喜歡的那種明媚美。
一身輕鬆的去到陸嘉佑的學校,接到了他,此時已經五點半了,她也沒打算勞煩陸言深回來接自己,給他打了個電話告知自己要過去,她就帶着孩子出發了。
母子倆到時,正是六點多一點下班的時間,想着陸言深很快就會下樓,他們倆就沒有上去,而是在一樓大廳等着。
於是,這天下午,整個sg集團的員工,就有幸看到了這樣一幕。
傳說中貌美又能幹的總裁夫人,還有聰明可愛的小少爺,超高顏值的組合,正佇立在公司的一樓,翹首以待,等待他們的總裁大人。
不少男人都很羨慕總裁大人,有顏有錢也就罷了,還有這麼漂亮的老婆兒子,可真是讓人羨慕,人生贏家。
不少女人也都很羨慕並佩服總裁夫人,畢竟在總裁夫人去世的那三年,除了陸夫人致力於給總裁相親之外,公司裏不少自認爲還算漂亮的女同事也是打過總裁主意的,只可惜,真正行動過的女同事如今都已不在公司,被開掉了,其他有賊心沒賊膽的,如今看到這麼明豔大方的總裁夫人,也是熄了心思,暗暗佩服自己是真的比不得比不得,不論是美貌,是能力,是對總裁深刻的愛意,還是不菲的出身,全都比不得。
“晚晚。”言晚精心的打扮讓陸言深很受用,他極好的扮演了惜花人的角色,溫柔的大手牽住了她的,眼角的餘光始終緊鎖着她,一家三口一起,緩緩走出了sg集團的大門。
半個多小時的行駛,他們到了一家位於江邊的餐廳。
從外表上看,餐廳裏的環境不錯,但也只是不錯,當真正進去之後,才發現其中的別有洞天。
整個餐廳,佈置得非常夢幻,天藍的底色,宛如汪洋大海,各種造型的氣球,宛如海底的游魚,輕拍海浪的音樂聲,以及餐廳中央帆船形狀的餐桌,美麗又別緻,極大的滿足了陸嘉佑年僅四歲的虛榮心。
“爸爸,我愛你。”陸嘉佑一蹦三跳爬上他爸爸的身子,攀住他的脖子,毫不吝嗇的親了一大口。
“喜歡嗎?”陸言深的笑容,很愉悅。
犯病越來越頻繁,他對每一天也格外珍惜,他希望他們之後想起他的每一次,都是美好的回憶。
“當然喜歡了,爸爸這麼疼我,當然開心了。”一手牽着爸爸一手牽着媽媽,興高采烈的往餐桌那邊走,陸嘉佑已經單方面決定了,這是他四歲這年最開心的一天,他希望五歲以後的每一天,都這麼開心。
笑鬧半個晚上,滿足極了的陸嘉佑累到睡着了。
回到家,把兒子安頓好,在回房之前,言晚先下樓去倒了兩杯紅酒。
端着紅酒上樓,陸言深見她如此,很是意外:“怎麼?想對月小酌一杯嗎?”
“嗯。”言晚點頭,端着自己的那杯酒,去了陽臺的搖椅上坐下:“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陸言深滿臉疑惑的過去了。
十分鐘後,當言晚終於把一切描述清楚,他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沉了。
誤以爲他這是生氣了,言晚急得都要站起來:“我知道我不應該隱瞞你,我應該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告訴你,可我真的不想因爲這些不愉快的事影響了嘉佑的生日。你別生氣,打我罵我都行,怪我也行,都是我的錯,是我拖累了你,好不好?”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冷眼望着她,陸言深臉色更沉了。
如果早知道這些天她會被這些無聊事所困擾,發現她不對勁的第一天他就該用蠻橫手段戳穿她,也許這樣的話,她就能早卸下擔子,多輕鬆幾天。
“啊?你這話什麼意思?”言晚嚥了口唾液,多少有點緊張。
和陸言深在一起這麼久,從未見他生氣過,這一刻看他山雨欲來的臉色,她是真的很害怕。
“笨女人。”陸言深忍無可忍,他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直接一用力,抓着她手腕帶進自己懷裏,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狂風暴雨般的吻就那麼落了下來。
既然她那麼笨,不明白他的心思,不明白她在他這裏永遠都不會有錯,那他就直接點,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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