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蘇晚晚陸言深 >第386章 她是他的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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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前,蔣德軍的一個遠房堂弟,從蔣德軍手上拿到了五百萬。

    之後,馮婷婷在她老家鬧事,逃婚墜崖,後被查出是這個堂弟所救。

    再之後,這個堂弟手上又多了一筆神祕鉅款,開始匿名收購sg集團的股份。

    明明白白的證據,就這麼擺在面前,蔣德軍欲哭無淚,就是蔣新成,也信了證據,說不出辯解的話了。

    他沉下了臉,眉頭卻是皺着,眼睛一直盯着蔣德軍:“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持續收拾爛攤子幾個月後,蔣新成身心疲憊,要不是被送去度假一次後父親老實了,他和父親如今也許不會這麼和睦的相處。

    然而這一次,面對着父親又有可能惹事的真相,他徹底的累了,頹廢了,失去了繼續牽扯下去的心思。

    “我真的不知道。”蔣德軍茫然搖頭,眼裏的驚慌不像是作假:“你德勁叔前段時間找到我,說外面欠了一筆債不好讓你嬸知道,想找我借點錢,我就借了,後面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理由也很充足,但沒有人信。

    這一刻,就是蔣新成都以爲蔣德軍在撒謊。

    然而接下來,不論他如何威逼利誘,就是拿獄中的弟弟做筏子,蔣德軍都是忙着搖頭,一口咬定他真的不知道。

    僵持得久了,陸言深逐漸失去耐性,蔣新成也沒有了繼續盤問的心思。

    既然從嘴裏得不到答案,那他就直接去查,他就不信,幾個月過去了,父親一個生病已久的老頭子,勢力還會那麼大,真有什麼蛛絲馬跡,會查不到。

    可是,當蔣新成和陸言深派出的人聯合一起去查,卻查出蔣德軍的賬面還真的就乾乾淨淨的,除了那五百萬,其他的支出每一筆都有跡可循,蔣新成傻眼了,就是陸言深,面色都微微僵了。

    兩人都不是蠢人,默契對視一眼,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訣竅,想明白這件事要麼是蔣德軍做得太隱蔽,要麼就是有人暗中栽贓嫁禍,收買了蔣德勁和小張栽贓了蔣德軍。

    畢竟,他們對自己的人都是自信的,對蔣德軍的處境還是身體狀況,也是心中有數的。

    既然前者的可能性不大,那麼最大的可能,自然就是後者了。

    打定了主意,兩人就開始忙碌起來。

    蔣新成忙着查堂叔蔣德勁,如今的他,已經不敢想這件事和蔣家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他的鍋了,他只想趕緊把真相查出來,把言晚救回來,把蔣家從這件事中摘出來,給陸言深一個交代。

    曾經親自和夫妻倆一起涉入過險境,他無比清楚陸言深對言晚的愛意,也能想象言晚若遭遇了什麼不測,蔣家或多或少脫不了干係,他也不想招惹陸言深這樣的瘟神。

    而陸言深,則盯緊了助理小張。

    他心裏明白,蔣德勁自從暗中收購股份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冒頭做其他的動作,有可能已經被捨棄了,而剛露面不久的助理小張纔是揭開真相的關鍵點。

    當然,在言晚真正完好無損被找回來之前,他任何疑點都不可能放過,對於任何有可能與她有關的線索,他都不可能姑息。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

    饒是陸言深和蔣新成聯手,新興企業和老牌實業聯手,兩人的勢力幾乎達到半壁江山的地步,然而,對於一個言晚,他們仍舊無能爲力。

    原因無他,只因這件事做得太乾淨了,一看便是籌備了很久,乾淨得讓人找不到切入點的地步。

    在事情發生之後,蔣德勁一家就神祕消失了,蔣新成只查出他們出國了,但出國之後具體去了哪個地方,沒有人能知曉。

    助理小張的家人,也早在幾個月前就搬家不見了,目前以陸言深的勢力都找不到蹤跡,而整個事件中,兩家人中唯一公開露過面的就是在監控裏看到的小張。

    這個現狀,真的很讓人崩潰,這些年見過多少風風浪浪,陸言深心中無比清楚的明白,鬧得沸沸揚揚的都是能處理的,而寂靜無聲的,則是最可怕的。

    可言晚失蹤的這一天一夜,恰恰就是寂靜無聲。

    心情是異樣的焦灼,怎麼都緩解不了,陸言深只能靠大杯大杯的咖啡來提神。

    咖啡喝得多了,他心底越發煎熬,他的心境逐漸也發生了改變。

    起初,他想要言晚平安歸來,想要掃平背後躍躍欲試挑釁他的所有人。

    但隨着時間愈緊,他想要的也越來越少,他不敢想太多,他唯一想的,就是言晚的平安罷了,爲此,他付出任何代價,付贖金或是別的什麼,哪怕把屬於sg集團總裁的尊嚴碾壓到谷底,他都是願意的。

    又是一個天亮,在苦等一天兩夜之後,事情終於有了緊張。

    一個神祕的快遞,將陸言深從無邊的虛空中拉扯出來。

    就像溺水已久的人驟然看到氧氣一樣,他快速拆開快遞,見裏面只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只有一個地點。

    一個遠離帝都的郊區,一片很深的山林裏。

    除此之外,紙條上還有一句話。

    那就是提醒,提醒陸言深不要玩心眼,不要帶任何人。

    短短几個字,宛如最鋒利的尖刀戳着陸言深的心窩。

    這哪是提醒啊,這明明是言晚的命,也是他賴以生存的氧氣啊,氧氣都快沒了,他哪裏還有其他的想法?

    懷着無比忐忑的心情,陸言深故作平靜的將紙條又看了一遍,將地址記了下來,然後燒掉,之後便是安排家事。

    在言晚剛失蹤的時候,他分別將公司還有陸嘉佑都安排好了,這會兒,爲免驚動其他人,他也只是再給言澤野打一個電話,將公司還有陸嘉佑,全都託付給了言澤野。

    不大對勁的語氣,讓言澤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是不是有晚晚的消息了?”

    陸言深沉默片刻,只是說了一句話:“你不要多問,你只要記住,之後若是沒有我的消息,我的兒子,我的母親,我的公司,都請你代爲照顧了。”

    他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將手機卡也取出來扔到馬桶裏面。

    他知道這樣做很衝動任性,很有冒險的意義在裏面,但沒有辦法,爲了言晚的安危,他不得不冒險。

    從衣帽間裏拿出早些年登山的運動裝換上,背了個登山包裝了些喫的,在衣服最隱蔽的口袋裏偷偷放了一把匕首,陸言深就出門了。

    爲了防止信息泄露,他沒敢開車,而是招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那個地點。

    一路上更換了幾次出租車,終於到了那片深山老林的腳下。

    看着前方高聳入雲的山,山後面又是一座疊一座的山,最高最遠的距離幾乎看不到,只能依稀看到山腰處繚繞的霧氣,陸言深重重的嘆了口氣。

    “晚晚,我來了。”拳頭緊握着,他在心裏頭默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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