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做了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子問?”
當聽到陸言深這焦急的語氣,並且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言晚才頓然間醒悟,她怎麼會把這句話對陸言深說。
言晚趕緊糾正了自己的話:“沒什麼,沒什麼,我有點困了,說的夢話。”
“是嗎?”陸言深是一個敏銳的人,所以言晚的這番話完全不能說服他。
聽到了那首注意的話,言晚心裏面咯噔了一下,再三確認道:“今天真的太累了,坐了很久的飛機,我想要先睡了。”
“好。那就先睡吧,等明天早上,你睡醒了再給我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言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爲了言澤野的幸福,爲了她不成爲那一個攪亂別人感情的人,所以言晚在心裏面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明天她一定要去找月清。
第二天一早,言澤野去忙於公務,言晚拿着調查到的地址,然後在路邊攔了一輛車。
別墅裏,一個女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長裙坐在的椅子上,屋子裏面暖洋洋的,不像外面那麼冷。
她手裏面拿着一本雜誌,正輕輕地翻閱着,陽光輕輕地從窗外打了進來,落在了她的身上,此時的她看着就像一幅畫一樣。
而就在這時,一聲“小姐”打破瞭如此的恬靜。
“小姐,外面有一個名叫言晚的人要找你。”家裏面的保姆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言晚……
聽見這個名字,女人翻閱雜誌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將視線從雜誌挪開,落在了門外的方向。
她怎麼來了?
“小姐,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嗎,如果不認識的話,我就去把她打發了。”
保姆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總是有一些人想要慕名而來,看看月清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可是月清完全不認識這些人,所以打發人這種工作,保姆早就已經做到輕車熟路。
看着保姆就要朝門外走去,月清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輕輕地將雜誌放到了桌上。
“不用了,”月清的聲音如同她的外貌一樣,又清甜又冷豔,“要把她帶進來吧。”
“好。”
得到了允許,保姆帶着言晚走了進來。
令言晚感到驚訝的是,還以爲這麼大的一棟別墅,裏面的裝潢必定也是價值不菲的,不說有名人畫像,但也有古董吧?
可是裏面什麼都沒有,空空曠曠的,僅有幾張椅子,沙發和桌子而已。
並且風格十分的簡樸。
“言小姐。”月清上樓加了一件披肩,然後走了下來。
一看到月清的出現,言晚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果然,這麼一個女人着實令人着迷,身上透露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
“坐吧,”月清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沙發的那一頭,示意月清一起坐下,“你就當做是自己家,不用這麼拘謹。”
儘管月清這麼說,可是言晚還是莫名的感覺有一股緊張。
“言小姐今天來,肯定不是來找我閒聊的吧。”
月清的臉上微微帶着一抹笑意,這一抹笑顏讓言晚感覺到十分的清爽,就像是春天的暖風一樣。
本來來之前,言晚想了許多的理由,怎麼才能引出今天她的來意,絕對不能顯得自己目的性太強。
可是這還沒有開口呢,月清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來意,頓時間讓言晚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接話。
“……”言晚只是笑了笑。
“說吧,你想要爲他說點什麼?”
“不不不,月清你恐怕誤會了,我不是刻意的要來爲言澤野說好話,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些實情。”
“實情?”這兩個字倒是引起了月清的興趣,她的眉頭輕挑了一下,“難道言澤野是做了什麼隱瞞我的事情嗎?”
“也不是……”言晚斟酌了一下,覺得也不太對:“但好像也是。”
“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你直接說吧。”月清將手裏面的花茶放在了桌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言晚清了清嗓子,然後舔了一下嘴脣,覺得莫名的緊張,她趕緊喝了一口花茶,緩和了一下情緒。
“其實言澤野昨天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原來那條項鍊,對你們曾經是很有意義的,但是……”
言晚一言一語的解釋了項鍊和陸言深的事情,說完之後,月清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言晚以爲自己根本沒有說服月清,立馬就坐到了她的身邊,然後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看得出來,言澤野對月清你還是很喜歡的,我也看得出來你對言澤野還有感情,可是爲什麼你們兩個非得做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呢?如果今天不是因爲這條項鍊,你們兩個再次重逢,不是因爲我爲了陸言深想要見史密斯夫婦的話,你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聯繫嘛?”
說到最後的時候,言晚說的都有些激動了,所以她的語速非常的快。
因爲情緒高漲,完全沒有注意到,手裏面握着女人的手的力氣一下加大了幾分。
“言小姐……”月清收回了手,“今天你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嗎?”
“嗯嗯……”言晚點了點頭。
她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可是從月清的樣子看來,對她剛纔解釋的那番話,似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言晚猶猶豫豫的,仔細回想剛纔的話,但依舊沒發現什麼問題。
月清哼笑了一聲,“是,你剛纔的那些話的確沒什麼大問題。”
月清一下子說中了言晚正在擔心的事情,這種被人突然看穿的感覺很不好,而且,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月清看穿了。
言晚的雙手驟然間收緊,等待着月清接下來的話。
“但是……”月清露出一抹嘲諷,“言澤野自己爲什麼不來,如果我和他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爲什麼他自己不向我解釋清楚,而是讓你一個本來沒什麼關係的人來,就你都能爲我們的感情着想,跑來跟我解釋,他呢?”
說着,月清站了起來,“言小姐,今天你要說的話,我已經聽完了,我答應給言澤野的事情,也就是幫你們聯繫史密斯夫婦,我已經去預約時間了,到時候確定了我會給你們時間的。請回吧。”
“月清。”言晚沒想到今天自己會碰釘子,也沒想到月清居然是這麼一個倔脾氣。
頓時間,她也能想得通,爲什麼這麼多年言澤野身邊沒有出現其他的女人了,哪個女人能比得過月清。
“言小姐,請吧。”保姆突然出現,然後帶領着言晚出去。
言晚欲言又止的……她回頭看了一眼月清二樓的方向,空蕩蕩的。
看來……解鈴還需繫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