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知道父皇偏寵蘇氿,但是沒有想到,父皇竟然給了蘇氿這麼大的權力。
蘇氿瞥了一眼侍衛長,“愣着做什麼?”
侍衛長對上蘇氿的目光不由一顫,不明白爲何自己堂堂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竟然會被一個紈絝郡主給震懾到。
礙於蘇氿手中的玉佩,他忙帶上所有侍衛,朝着三王爺府的方向而去。
寧北洛沉聲問:“蘇氿,你這是何意?”
蘇氿卻是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寧北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除掉你和太子,最後得益的是三王爺。”
寧北洛一默。他當然知道。
先是設計父皇賜婚,逼他抗旨,意在除他。
後來刺殺蘇氿,意在破壞父皇再次下旨賜婚,不讓他獲得蘇府這個助力,並且設計他在蘇氿遇刺之夜出現在未央宮,引起父皇懷疑,還是意在除他。
之後他查到死士來自長公主府,他前往南山別苑找證據,駙馬就乾脆利用瓶兒將此事嫁禍給淑陽長公主,還能順便除去長公主。
而長公主與太子交好,甚至可以將寧熠辰也拉下水。
不管是除去他還是太子,受益的都是三王爺。
畢竟如今未國,太子紈絝不上進,呼聲最高的兩位皇子就是定王和三王爺。定王有戰功,有封號;而三王爺有強大的母族。
寧北洛搖頭道:“這都只是猜測。要有前提。”
“前提建立在駙馬是在爲三王爺辦事的基礎上。”蘇氿不喜歡寧北洛這般說話遮遮掩掩的,直接就把他的顧慮說了出來。
寧北洛也若有所思。
駙馬眼中閃過異色,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他嗤笑道:“什麼爲三王爺辦事?我與三王爺無親無故,爲何要爲他辦事?”
“泠音郡主既然不懂,就別插手了,小心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寧北洛聞言眉頭皺起,低聲勸道:“蘇氿,三皇兄背後是蕭家,他母妃蕭淑妃是太后侄女。”
也就是說,蘇氿要動三王爺府,就是在和蕭家、蕭太后作對。
寧北洛覺得,父皇在別的事情上可能偏寵蘇氿,但在蕭太后的事情上卻未必。而且蕭家也不是好惹的。
蘇氿卻是滿不在乎道:“杏陵世家,本郡主得罪的多了去了,多一個蕭家又如何?”
“何況,駙馬和三王爺非親非故,和蕭淑妃怕是未必吧。”蘇氿忽然笑看向駙馬。
寧北洛面露不解。
駙馬猛然一驚,但卻很快回神,怒道:“蘇氿!你不要仗着你是蘇牧的女兒,就給我胡亂扣罪名!我與蕭淑妃沒有關係!”
蘇氿幽幽道:“是嗎?駙馬與蕭淑妃昔日都拜在清修山院凌虛長老門下,師出同門,曾兩情相悅,這也叫沒有關係?”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駙馬心中的震撼已是難以言喻,也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了。
寧北洛也詫異地看向蘇氿。他就是因爲早先懷疑蕭家和三皇兄,所以讓人查過他們與長公主府的關係,可卻沒查到蕭淑妃和長公主駙馬師出同門。
看駙馬的神色,此事非虛,那麼蘇氿她是怎麼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