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山弟子們紛紛回神。
“原來今日是春試啊!”
“我都要忘了,現在還是春試。”
“剛纔到誰來着?好像是我?”
這也不能怪他們,誰讓泠音郡主這一上清修山,便引爆出這麼一連串的消息呢?
別說清修山弟子們忘了現在是春試了,就連未帝和世家百官都尷尬地咳了咳,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繼續看着擂臺上的春試。
在蘇氿來之前,他們看春試時是這樣的——
官員甲對官員乙笑道:“你們家那誰誰誰天賦不錯啊,這麼快就築基了。”
官員乙樂呵呵地迴應道:“哪裏哪裏?你們家那誰誰纔是天賦卓絕,這麼複雜的招式都能運得爐火純青。”
然後在經歷了蘇氿的一連串打擊後,現在衆人看春試是這樣的——
官員甲:“我家那小子怎麼這麼弱?蘇氿都元嬰了,他比蘇氿還大幾歲,怎麼才築基?”
官員乙:“嗐,果然還是別人家的孩子好。自己家的這是什麼玩意,連個掌風都控不好。”
而擂臺上的清修山弟子們,無論是世家子弟,還是寒門子弟,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畢竟能在清修山修煉,他們都自詡天之驕子,卻不想今日竟然被所有人都以爲修爲很廢的蘇氿打擊得體無完膚。
就連清修山一向考覈第一的白苓笙都有些心情複雜。且尚未輪到她春試,所以她便尋了處僻靜散心。
白苓笙自幼被當做天之驕子,一時難以難以接受一個紈絝郡主竟然修爲如此逆天,也實屬正常。
寧熠辰點了點頭,笑道:“苓笙不必覺得心裏不舒服,蘇氿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白苓笙稍愣,很快便凝眸道:“故而殿下放棄對蘇氿的計劃,便是因爲早已知曉蘇氿的修爲?”
寧熠辰與白苓笙在清修山路上同行,鮮衣錦袍的少年郎和白衣清冷的貴公子走在一起,分外養眼。
對於白苓笙的疑問,寧熠辰負手輕笑道:“本宮不知她的修爲,但她是本宮不想惹也惹不起的人。”
“殿下心悅泠音郡主?”白苓笙問。
寧熠辰挑了挑眉:“這倒不是。”
師妹是挺招人喜歡的,他也挺喜歡的。但他可不敢心悅師妹啊!
再說了,師妹和那君御離如膠似漆,他可不喜歡像寧北洛那樣,非要橫插一腳。
白苓笙清冷淡然道:“泠音郡主修爲高深,若殿下能娶郡主,自是如有神助。”
寧熠辰:“……不妥。”若是這樣,本宮大概會死得很慘。”
活着不好嗎?爲何要招惹師妹?何況,師妹身邊那位看起來也不是好招惹的。
白苓笙只當寧熠辰是不想娶蘇氿,點了點頭,道:“殿下放心,苓笙會爲你排憂解難。”
白苓笙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他覺得,蘇氿這麼好的一大助力,不能浪費了。
寧熠辰伸手想要挽留,可白苓笙已然走遠了。
寧熠辰:“……”不是,兄弟,你別作死啊!本宮暫時沒有憂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