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這才察覺到蘇氿身旁那個神祕男子,與蘇氿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想起剛纔她當着當事人的面試圖挖他牆角,白苓笙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自己尷尬的。
他並沒有在這多待,也收了對蘇氿的心思。殿下說的對,蘇氿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他並不擔心蘇氿將他的祕密說出去。蘇氿既然說是憑藉聲音辨別出她是女子,那就說明,在空吟山脈初遇時她就知道了她的祕密。
但蘇氿卻一直沒說出去,也是到如今警告她時才拆穿她,那就說明,只要她不去招惹蘇氿,蘇氿便與她相安無事,也不會講她的祕密說出去。
蘇氿和君御離沿着石階遊了一遍清修山,這纔回到清修山院。
讓蘇氿沒有想到的是,她和君御離剛回清修山院,就趕上了一出大戲。
蘇氿回去時,就發現清修山院的人都朝着一個地方過去,原本用來春試比武的擂臺也空無一人。
出於好奇,蘇氿就拉着君御離跟了過去。
衆人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君御離給蘇氿開路,圍觀的人見是蘇氿來了,也自動讓開一條路。於是蘇氿就趕到了喫瓜看熱鬧的前線。
被衆人圍着的,是衣衫不整的寧露薇和一個光着膀子的男子。他們身後是凌亂的灌木叢,灌木叢中還掛着男子的衣裳。
看到這一幕,君御離別過了頭,順帶伸手擋在了蘇氿眼前。
蘇氿:“……”
她轉頭看向君御離,“御離哥哥,怎麼了?”
君御離沉聲嚴肅道:“不乾淨的東西,我們不看。”
沒關係,這不影響她看熱鬧。
未帝自然也注意到了蘇氿,見君御離伸手擋蘇氿眼睛,未帝眉毛還挑了挑眉。
他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寧露薇和那男子,冷聲道:“寧露薇,被禁足這麼久你還不學乖。看來朕就不該給你解禁。”
“清修山禁地,竟行如此苟且之事,簡直不知廉恥!”有老臣瞪着寧露薇氣紅了脖子。
清修山長老們也都是憤怒而羞愧的,畢竟寧露薇也在清修山修煉,和她發生關係的那男子也是清修山弟子。只不過那弟子是個一向追捧寧露薇的寒門子弟。
周圍的世家貴女和公子們雖然不敢大聲議論,卻也竊竊私語,看向寧露薇的眼中不乏鄙夷之色。
一向與寧露薇不對付的七公主寧蝶衣,這會兒則是幸災樂禍道:“五皇姐,沒想到你這般恨嫁。前些日子我才聽聞蕭妃娘娘來找我母妃商議你的婚事,沒想到你便這般迫不及待了。”
聽到寧蝶衣的話,衆人都是恍然。
寧露薇則是狠狠瞪了寧蝶衣一眼,起身把身旁那名寒門弟子踹開,對未帝道:“父皇,你聽我解釋!我是被人算計的。”
她冷冷瞥了那名寒門子弟一眼,“本公主金枝玉葉,豈會看上這等寒門窮酸豎子?!”
“所以定然是這豎子心生歹念,算計本公主!”
就在這時,有一名寒門弟子站出來,不卑不亢道:“五公主這是何意?我等寒門子弟雖無家世,但亦是憑實力考進的清修山,與公主同爲清修山弟子。”
“便是不能得以禮相待,也不至於被如此鄙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