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樣?即便盈若無意冒犯了郡主,她也道歉了。”
“真沒氣度,身爲一個男子卻欺負一個弱女子!”
杏陵世家最重容止氣度,所以此刻看到君御離這般舉止,哪怕是那些爲他容貌而心動的女子都不由蹙眉指責。
蔡夫人將蔡盈若護在懷裏,面帶怒色道:“郡主都未說什麼,你一個下屬,竟然也敢對世家貴女動手?”
“下屬?!”剛過來找蘇氿的寧熠辰,聽到蔡夫人對君御離說的這話,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太子殿下!”看到寧熠辰過來,蔡夫人和蔡盈若等一衆女眷紛紛屈膝行禮。
若是從前,她們見到寧熠辰也不見得會行禮,但現在不一樣了,寧熠辰不再藏拙,真正坐穩了這個儲君之位,再無人敢小看他。
寧熠辰沒理她們,而是走到蘇氿身邊,解釋道:“師妹,父皇因爲些事絆住了,還不能過來,讓你久等了。”
蘇氿沒理他,而是幽幽看着蔡夫人。
蔡夫人被蘇氿盯得直冒冷汗,她身爲命婦曾被當初的皇后召見過,也面見過蓉貴妃等一衆宮妃,皇后也好,妃子也罷,她們的威懾都遠不及面前的蘇氿。
蔡夫人只能告訴自己,那什麼君公子不過就是泠音郡主養的面首罷了,說白了就是個玩意,她稱他是郡主的下屬都擡舉他了。郡主不可能因爲他而得罪她這個一品誥命夫人。
寧熠辰自從知道君御離的身份後,便讓人着重去查了那位大淵太子。
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一位,堪稱能隻手挽回大淵皇朝的驚世絕才!
寧熠辰也知道,君御離可不是好說話的。大淵永安世家對這位大淵太子的評價都是,睿智理性,冷血無情,在他眼裏,世人皆如草芥。
寧熠辰覺得,這有些片面,至少蘇氿在君御離眼裏絕非草芥。或者說,君御離眼裏只有兩種人,不是男人與女人,是蘇氿與蘇氿之外的人。
所以寧熠辰對於那些世家夫人和貴女們說君御離對待女子沒有風度時,是嗤之以鼻的。
蔡夫人察覺到了寧熠辰話語裏的輕蔑,心中不悅,但想到如今寧熠辰的地位又不敢得罪他。
蔡盈若這時候站出來對寧熠辰屈了下膝,睜着雙大眼睛很是無辜好奇地問:“太子殿下,母親說的是郡主身邊這位公子。這位公子與郡主非親非故,卻又跟在郡主身邊,不是泠音郡主的下屬,難道還有別的身份?”
蔡盈若此言一出,衆人看向君御離的目光就愈發耐人尋味了。
蘇氿身邊有個絕世美男,這是全杏陵城都知曉的事情。而且聽說郡主還極爲寵愛他,甚至爲了他剜了昔日五公主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