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不義超人從漫威開始 >第二章 守序者
    《不義超人從漫威開始》

    我叫王富貴,是爺爺臨終前給我起的,代表富貴吉祥的意思。

    在我五歲的時候爺爺因爲疾病,對我無力撫養,把我委託給了一個山裏清修的隱士,這個人是父親拜把子兄弟,也是爺爺的乾兒子,我管他叫四叔。

    本來爺爺把我交給他就是讓我跟他學點本事,可是進山十幾年來他什麼都沒教我,只是讓我守着大山裏的那點規矩,東、南、西幾個山頭不準去,山裏的死人和棺材不準瞎碰,還有很多山裏的忌諱……他說我到了十八歲有一劫,我全當聽個故事,一笑而過,後來跟着四叔慢慢習慣了山裏的環境才知道,四叔說的不無道理。

    生活在那種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除了飛禽走獸還有很多死人和腐化的屍骨,樹林裏的累累白骨,吊在樹上的乾屍,山洞裏的棺材,腐爛的屍體等等等等,至於爲什麼這些人死在這裏,四叔說,都是爲了尋找大山裏的寶藏而喪命,這些貪婪的人不值得可憐,甚至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那時候我還小,看到這些基本都是被嚇哭的,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種環境。

    在我進山的第二年爺爺就死了,因爲沒有什麼親屬,四叔一手操辦的後事,爺爺死後,四叔把我的名字改了,他說我命犯天煞這輩子沒有富貴命,改名爲王復東,小名“山子”。

    在這十幾年中四叔從未跟我提起過我的家事,甚至我父親我爺爺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太爺爺的名字和傳奇還是在爺爺那裏聽說的,在四叔的教導下我變成了空白的一張紙,上面什麼都沒寫。

    接觸四叔這麼多年來,給我的感覺這個人神祕兮兮的,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用樹枝在地上畫,看見我之後馬上擦掉,而且每個月肯定有兩天夜裏走,天亮的時候回來,這種習慣一直持續了我十八歲那年。

    那天四叔讓我去一個山溝的村裏要點五穀糧,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走進院子時房門虛掩着,屋裏隱隱約約地傳來對話的聲音,我怕這時候進去不太禮貌,就在外面等了一會。

    只聽屋裏有個人一直在勸四叔說讓他回去看看,究竟回去看什麼,我也沒聽清楚,四叔一直不說話,實在逼急了就罵兩嗓子,似乎對那個人很不待見,那個人一直苦苦哀求,可是四叔就是不留情面。

    那個人見四叔不開面,就把話鋒一轉,提到了關於七星燈的事,他說想讓他爹多活幾年,四叔的語氣明顯夾雜着憤怒,“滾!你來錯地兒了,我這沒有你想找的那個東西”

    那個人繼續說:“四叔你想多了,其實我爹只是想見見你,畢竟你們兄弟這麼多年……”

    四叔一聽立即打斷他的話冷冷的說:“放屁……你回去吧我不會去見他,他死不死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此話一處,二人陷入了尷尬,那個人的一句話又把尷尬的局面上升了:“四叔,我知道你對我爹有氣,不就是因爲當年你女朋友……”

    提到此事,只聽四叔“噹啷”把水盆子踢翻了,邊轟那個人邊罵道:“趕緊滾,你小子還他媽有臉跟我提這事?”。

    推到門口時四叔一開門差點把我撞了個趔趄,這時我纔看清眼前這個人的體貌特徵,二十來歲,個子不高,黑胖黑胖的,背個登山包,他同時也打量着我。

    四叔把他推出去後,直接把我拽進屋裏對他罵道:“趕緊滾,以後別來了”

    這個人撇了撇嘴說“四叔,要不你再想想,畢竟你們兄弟一場……”

    話還沒等說完,四叔拿起門後的一根藤條追了過去,那個人嚇得立即跑進了黑暗中。

    四叔進屋關緊了門,我問他是誰,四叔很不耐煩的說,是他們結拜老大的兒子,叫白大佛,還告訴我那個人油腔滑調的一肚子壞水,以後見到他離他遠點。

    四叔叉着腰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端出飯菜,在喫飯中我們沒有任何交流,因爲四叔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善言語,也不跟我聊其他的事。

    飯喫到一半就聽見外面隱隱約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甚是熱鬧,我探頭探腦的向門縫望去,只聽聲音不見人影,記得四叔說過,這叫“結陰親”也叫“鬼擡轎”在山裏非常邪門。

    四叔放下筷子口中罵道:“壞了,這小子他孃的把髒東西引出來了”,說完打開門便衝了出去。

    我站在門口望着四叔的方向,恰巧白大佛也倒騰着兩條小短腿向四叔家的方向跑回來。

    二人趕緊進了屋關好了門,就像剛剛躲過一場災難一樣。

    白大佛靠在門口瞪着眼睛緊張的說:“四叔,我看見一夥扭大秧歌的奔你家來了”

    四叔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沒好氣的罵道:“什麼他媽扭大秧歌,那是閻王爺在招女婿”

    一聽閻王爺招女婿,我好奇望着小窗外面,只見一支迎親的隊伍時隱時現的從四叔家門口浩浩蕩蕩的經過。

    詭異的是本來是喜事,這幫人卻穿着舊時的壽衣,前面四個人打着發着綠光的燈籠,後面四個人敲着鼓,吹着嗩吶,中間是八個人擡着一頂白色的大花轎,後面是同樣衣着的八個人手中各拿着幾樣賀禮,一衆人走到四叔家的院子外停住了,然而聲音也戛然而止。

    本來以爲那幫髒東西已經過去了,可誰知我開門一看,綠油油的燈籠直奔四叔家的小院而來,看着這幫人蒼白僵硬的面目表情,以及翻着的白眼仁,使我猛的一驚,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四叔抓住我的衣領一把拉了回來,隨即關緊了門。

    我們三人又聚到小窗前觀察外面的情況,前面四個小鬼提着登錄直接飄到門口,白色的大轎子也停在院子中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房門。

    我倒吸一口涼氣,四叔趕緊拉上窗簾給我和白胖子個眼色,示意讓我們躺下,我們大氣都不敢喘,躺在枕頭上眼巴巴的望着門口和小窗的方向,生怕它們突然間闖進來,這時一道綠幽幽光線從門縫射進來,使我們恐懼感上升到了極點。

    這幫傢伙似乎感覺到了我們通過小窗窺視着他們,隨即離開門口飄到了小窗下,不知是風吹的還是被那些傢伙擊打的聲音,小窗發出“咚咚”的響聲,我緊張得咬着棉被,然而白胖子也不比我強,他也抓着我胳膊,明顯的感覺到他手掌裏已經佈滿了汗水。

    這時四叔對外面喝道:“外面的朋友,趕緊走吧,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聽到四叔這麼一說,外面那羣傢伙似乎很不服氣,房門“咚”地一聲被敲響了,緊接着開始劇烈地晃動,四叔氣得翻身下地,從布袋裏掏出一把五穀糧和幾枚銅錢就打了出去,可不知爲什麼,打出去的五穀糧散落一地,銅錢打在小鬼身上根本沒有效果,四叔一氣之下從櫃子裏拿出一盞油燈,然後點燃,霎時間火光四起,油燈散發出綠幽幽的光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