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堡清楚的記得，在奇異博士的漫畫裏……。
怎麼形容呢。
奇異博士由於使用魔法的次數太多，以至於他動不動就會長出觸手來。
他的胃腸幾乎百分之九十都消失了，臟腑也有不同程度的缺失，還常年被幻覺，或者說是被其他緯度的力量不斷影響和侵蝕。
尤其是長觸手這件事……。
海森堡不得不將漫威裏的魔法和克蘇魯的神話聯繫在一起。
而那種神話……。
不管自己是不是氪星人，又有多強。
反正能離遠點就離遠點吧，沒壞處。
說話間，古一伸手邀請海森堡坐下來。
滿屋就兩把凳子，倆凳子毫無區別，於是他隨便挑了把坐下。
古一則先去不遠處的茶櫃裏取一點茶葉，隨後到壁爐旁邊，拿火機點燃了壁爐，又將水壺放在上面。
這一系列程序坐下來，海森堡等的花都要謝了。
換成奇異博士斯特蘭奇的話，像這種平常的瑣事，他絕對會用魔法瞬間解決。
而這，也正是古一和斯特蘭奇的區別。
一個謹慎對待魔法，不濫用魔法，悠然自在。
另一個好似有狗在身後追趕一樣，拿時間寶石的作弊模式瘋狂學習和熟練一切魔法，生活裏能用魔法解決的事，就絕對不用凡人的方式去解決。
記得在電影裏面，古一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說斯特蘭奇是至尊法師裏最優秀的那個。
這話可不是說斯特蘭奇比古一強，就好比兩者都是中科院院士。
一個整日裏釣魚遛鳥，頤養天年。
一個整日裏瘋狂實驗，勇攀高峯。
他倆的成就都差不多，甚至前者的能力和貢獻比後者要大得多。
但毋庸置疑，後者的職業態度，決定他敬業的程度要比前者更優秀。
不過斯特蘭奇在魔法上的優秀是有後果的。
舉個例子……。
身爲至尊法師，他們都有自己的苦修士團隊。
這羣苦修士以折磨自己爲榮，他們將靈魂與至尊法師連在一起，爲至尊法師承受全部或者大部分的魔法代價。
在古一的時代，她的苦修士大部分都能善終。
哪怕個個傷痕累累，也能笑着老死在牀榻上。
可到了斯特蘭奇至尊法師的時代。
不好意思……。
復聯三四的時代，那一大羣苦修士就已經被斯特蘭奇禍禍沒了。
也正因如此，後期的斯特蘭奇才需要自己承受魔法的代價。
“你在想什麼？”
看海森堡那副思考的樣子，古一爲海森堡端來茶水，送到他手裏。
喝一口熱茶，海森堡無比滿足的抿了抿嘴。
“我在想，你對我的到來有哪些看法，古一法師！”
“看法，你不需要我的看法，你是一個合格的人類守護者，雖然你對待人類的態度有些兇狠和殘忍，但你能帶領他們越走越好，我親眼見過那一天。”
說話間，古一自己也喝了口茶水。
暖和的茶氣從兩人口中噴吐出來，滿屋子頓時飄滿了茶香。
海森堡一邊喝茶，一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當然，維山帝始終觀察着宇宙的平衡，來自起源的客人蒞臨，維山帝早已通知過我。”
“三位一體的白魔法元祖維山帝？是他在看着我？我還以爲觀察一切的是你呢。”
“我？”古一笑着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宇宙的觀察者，我每天只需應對來自黑暗維度與地獄的麻煩就好，哪怕僅此而已，我也早已經厭倦瞭如今的生活。”
說到這裏，古一伸出右手，將她那略微老態，但仍舊纖白的手掌貼在了海森堡的臉上。
“我可真想讓你成爲我的弟子，那樣我就不需要那個話癆，事多，不尊重魔法，玩弄時間，自大，驕傲，目無餘子，還格外倔強和一根筋的傢伙來接替至尊法師的位子了！”
“哈哈哈哈哈！！！”
海森堡頓時被這光頭的小老太太逗笑了。
天知道斯特蘭奇如果聽到這個評價，他腦門上的青筋會不會炸開。
不過在笑過之後，海森堡突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他輕聲問道。
“您……見到過很多種未來吧？”
“的確，每三千種未來之中，我總有七十次會成爲你的導師，也總有兩次會成爲你的愛人，你曾將你的一切都告訴過我！”
“噗！！！”
海森堡當真將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
“那特麼愛人是什麼鬼，您都……！”
話還沒說完，古一法師展顏一笑，只見她脖頸間緩緩閃過綠光，時間的痕跡頓時從她身上消失一空。
她居然就這麼恢復成了豆蔻初開的樣子！
甚至她原本的光頭，都重新長出了滿頭青絲。
而這樣的古一……。
充滿了仙味兒，或者說文藝女神的味道……。
可惜僅僅片刻，古一就恢復成老太太的模樣，但她方纔的一瞬間再也沒法從海森堡腦海中消失了。
而這個結果……。
海森堡突然想吐，他不想再和卡瑪泰姬發生任何聯繫了。
他要回家，誰也別攔着他！
可他還沒站起身，就聽到古一繼續說了起來。
“見笑了，我並不以青春爲美，而如今的我們也不會再有任何聯繫。
我只是要像你證明，我比你想的更瞭解你，所以大可不必擔心我對你的計劃造成阻礙。
我守護的是腳下的地球，而非上面的人類。
我守護的是萬物生靈，人類在我心中並不比鯉魚珍貴。
你讓人類走出去，那很好，他們去往宇宙，地球反而乾淨了。
我不是你的敵人，海森堡，去做你想做的吧。”
“OK，不多說，有人約我喝酒，走了走了！”
海森堡趕忙點點頭，隨後嗖一聲消失在古一面前。
卡瑪泰姬庭院裏，法師們全都看見了海森堡的離去。
那道滿是力量和極速的身影，爲他們帶來了無比的震撼。
而那個震撼他們的海森堡。
他正躺回自己樓頂的躺椅，噁心的直翻白眼兒。
古一肯定沒心情騙自己，那在她看到的某些未來裏，自己肯定真和她成了情侶關係。
古一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