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
“暴力的海森堡閣下太帥了!”
“可憐的傢伙,被海森堡閣下好像枕頭一樣摔打!”
“他還真夠抗揍的,這樣都沒流多少血!”
“海森堡的力量真是太強了!”
“那傢伙看上去好弱啊,他剛剛說他是神?”
“嗯哼,弱小的神!”
就在海森堡將洛基好像大米一樣掄起來之後,事態徹底變了。
原本所有觀看戰況的觀衆們,雖然也相信海森堡能贏,但終究還會忐忑戰鬥的過程。
可現在……。
四周的羣衆格外愉快,誰還會擔心什麼所謂的神,他們可以痛快的看熱鬧了!
與他們不同的是,大約兩公里以外的愛倫堡餐廳……。
……三分鐘前……
就在海森堡一拳將洛基砸飛之後,名流們的麻煩纔剛剛開始。
海森堡帶着洛基離開,的確讓餐廳避免了成爲戰場的後果。
可是,餐廳裏還有一個黑寡婦!
說句實話,對於娜塔莎這種所謂的精英特工……。
哪怕她在電影裏有和暗夜比鄰星過招的超強戰績。
但她在海森堡眼裏。
你若是不來惹我,那你也快樂,我也快樂,偶爾我們還可以一起快樂快樂。
但你若是惹上門來……。
一拳就能打哭的選手,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
所以,海森堡壓根沒在意娜塔莎,直接將她留在了餐廳中。
就在洛基被海森堡轟飛的一剎那,餐廳裏還有力氣觀看的上等人,全都本能的歡呼起來。
可歡呼過後,他們立馬陷入混亂之中。
鮮血,哀嚎,交雜的慘狀讓大部分清醒的女人都不在清醒。
“啊啊啊~~~!”
“上帝啊!!!”
“法克!我的肋骨斷了!”
“幹得漂亮,呃,我是說海森堡!”
“那傢伙的襲擊太突然了,這裏有很多傷員!”
“見鬼,快叫救護車!”
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哪裏還能看得出他們曾經優雅的樣子。
在災難面前,這些所謂的美國上等人士,壓根沒有能與之匹配的道德與鎮定。
女人?
孩子?
老人?
沒人在意那些有資格被優先搶救的人。
這羣富豪們你一個我一個,用盡最大能力呼叫着自己的家庭醫生,或者催促醫院儘快派遣救護車。
更有甚者,也就是個別可能是腦子進水的傢伙。
哪怕遇到災難,他們也不吝於擺一擺所謂的譜!
只見一名穿着定製西裝,領結上點綴着珍珠的胖子正一邊揉着胸口和肚子,一邊狠狠給了侍女一腳。
“該死的碧池,不懂該去打電話報警麼,愛倫堡究竟怎麼想的,養了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
他踢出一腳之後,立馬破口大罵起來,讓正陷進渾噩中的侍女狠狠激靈了一下。
侍女心中的痛苦與恐懼,轉眼就被她培訓多年的本能所代替。
她居然在血泊中對胖子恭敬的鞠了個躬。
可她彎腰過後,卻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直起腰來。
她只感覺無數品不出味道的液體從腹部和肺部涌了出來。
那些液體穿過食道,沒過氣管,轉眼就噴了滿地!
直到這時,侍女纔想起來,自己之所以一直將托盤握緊。
因爲她當真付出了太多太多,才爭取到將第一件拍賣品送上競拍臺的機會!
但現在!
她呆滯的看向托盤,上面本應承裝的,迪士尼真人電影拍攝裏用到的灰姑娘的水晶鞋道具。
那雙她做夢都想試穿一下的鞋子。
碎了!
同時破碎的還有她的夢想。
她那可悲的,連做夢都只敢偷偷試穿,而不敢嘗試將其拍下的夢想。
可憐這位一生都在被壓榨的人,哪怕到死也沒想起,她究竟是怎麼從拍賣臺一路飛出二十餘米,撞在踹他那位先生身上的。
而踹這名侍女的人,他先是被噴血倒地的侍女嚇了一大跳,緊接着他自己嘴裏也涌出了源源不斷的鮮血。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侍女砸在他身上,他同樣承受了差不多的力量。
於是,僅僅堅持了十幾秒,富人也坐倒在地,短時間內沒有了起身的力氣。
接下來的他不斷被痛苦所包圍,但這時候的他別無二想。
他就只想給那個侍女再來一腳。
自己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就要死在一個侍女身上?!!
就在這種紛亂繁雜的衆生像裏,託尼拼了命的護着小辣椒企圖衝出人羣。
他臉上甚至捱了兩拳,這讓他記住了揍他的王八蛋,等今天過去,這個混蛋的公司必須破產!
可就在他即將帶着小辣椒衝出宴會廳時,爆響的槍聲和飛射而來的子彈,讓他不得已停在原地。
那些子彈全都射在離他不遠的宴會廳大門上!
遠方的演講臺,娜塔莎在無數人的驚呼聲中,將槍口朝所有人的方向指了一遍。
隨後,她用能讓大部分人聽到的聲音對衆人說到。
“我從七歲開始接受培訓,一生殺人幾乎上千,所以,不要企圖躲開我的子彈!”
話音剛落,只見她扭腰一跳,躲開朝他射過來的兩發子彈。
同時她在空中就開始調整姿勢,隨手兩槍打爆了兩個安保人員的腦袋。
“看!”
娜塔莎落地,大聲朝衆人喊到。
“這就是勇敢者的代價!”
說話間,她悄然走向人羣最密集,也就是宴會廳大門的位置。
一邊走,她一邊拿手槍指了指遲疑中的安保人員。
同時她輕聲勸到。
“放下你們的槍,那樣有可能讓你們丟掉工作,有可能讓你們面臨賠償,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某些人追究責任!
但我覺得,一切可能的前提是你們還活着!”
話音落下,她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
原來,現場大部分還持有武器的人,就只是將武器暫時對準了地面。
娜塔莎理解他們不願輕易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的想法,但她更想成爲衆人最後的希望,希望她終究能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