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哪怕他知道，也完全不會在意。
此時的他悠悠從牀上醒轉，這次沒有超人和蝙蝠俠的騷擾，他一直睡到十點半纔起來。
讓睡衣變成手環套在手腕上，海森堡裸着身子飄進粒子洗浴室，清潔了一下自己並不需要清潔的身體。
在悠久的壽命和強大的力量面前，海森堡有必要保持自己生而爲人的習慣。
更何況他喜歡洗澡的感覺，也喜歡喫肘子的感覺。
洗好澡，海森堡拍拍手環，身上便多出他常穿的那套西裝和大衣。
披着大衣散着步，他順着通道，來到了正忙於工作的克拉克身邊。
“祖爺爺，您醒了？”
克拉克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這裏正把自來水管道接上，我們沒必要把飛船自帶的高級能量運用在生活中的小事上。
比如拿那些高能粒子沖澡，那太浪費了。”
“呃……。”
海森堡一囧。
“飛船都是我供能的。”
“是啊，正是因爲整艘飛船都靠您的生物能來維持運行，我們才更應該節約。
現在只有我們幾個還好，等未來族人多了之後，總不能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靠您的能量吧。”
“也是！”
海森堡點點頭，隨手拿起準備好的管道。
看看圖紙，熱視線頓時在地上一犁，埋管道的路線便出來了。
“等等，祖爺爺，下水管道可不能埋在這附近，我去處理下水管吧。”
“OK！”
海森堡笑笑，現在的飛船，當真讓他有了家的感覺。
這感覺曾經離他很遠，但他真的很喜歡。
和他一樣的當然是克拉克，隨着對飛船改造工作的進行，海森堡爲族人們留下的區域也逐漸開始了前期規劃。
一邊規劃，克拉克一邊忍不住看見族人迴歸之後的樣子。
現在的他就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海森堡陪在身邊。
而將來！
想想那時候有可能的種種場面，埋管線的克拉克深深地笑了。
遠方，飛船大門再度打開，抱着無數食物的蝙蝠俠從門口走了進來。
來到近前，布魯斯直接將成堆的食物放在粒子組成的桌子上。
“你今天來的挺晚，夥計！”
海森堡寒暄一聲，布魯斯則無奈的點了點頭。
“出了點麻煩，小丑女被美國政府神祕的調出了哥譚，這讓小丑有點躁動。
我昨晚廢了不少力氣纔將他和他那些瘋子追隨者控制下來！”
“哦？”
聽見布魯斯的話，海森堡坐到桌子旁邊，一邊解開包裝袋子，一邊問上一聲。
“聽上去這個小丑有能力給你帶來麻煩，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幹掉他？”
“呃……。”
海森堡的問題出口之後，布魯斯冷着臉搖了搖頭。
“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幹掉現在的他毫無意義，因爲現在的小丑不再是一名罪犯，而是一種精神。
就像曾掀起納脆浪潮的希他勒一樣，小丑也已經成爲無數小丑幫成員眼裏的精神領袖。
現在幹掉他，只會讓世上冒出無數個他，因爲他們心中的精神不會死去，而那會導致天下大亂。
所以我只能將他不斷關押，讓他不斷失敗，那樣的他就會像過去被關進監牢的希他勒一樣。
只要他不從牢裏出來，信仰他的人就不會掀起新的動亂。”
話音落下，布魯斯自己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承認我的哥譚有很大的麻煩，而那其中的百分之九十都來源於小丑。
他是混亂的代言人，是一個標誌，一種符號。
只有讓人們看見他本人的失敗，才能遏制人們心裏的小丑。
一旦小丑徹底死去，那符號將會深入人心，他會成爲匪幫心裏的甘地和威廉·華萊士，也會讓無數人將心中的小丑釋放出來！”
說到這，布魯斯攤了攤手。
“所以，我拿現在的他真的沒什麼辦法，難道我能一口氣殺掉所有信仰他的混蛋麼？
然後有了新的惡人，我又殺死新的惡人和新的混蛋？
長此以往，我就會成爲那個惡人，這在所難免！”
“你有想法就行。”
海森堡不輕不重的點了點頭，拿起布魯斯帶來的早點吃了起來。
邊喫，他一邊繼續說上一聲。
“不過如果是我，我會直接將全人類清洗一遍。
顯然，錯誤的體制醞釀了小丑這樣錯誤到純粹的人，那我便打散他，爲地球提供一個更好的起點即可！”
“不不不不不！！！”
海森堡這話，讓遠處的克拉克乾脆的擡起頭來。
“祖爺爺，你可千萬別這樣想，我們再關注到邪惡的同時，不妨多看看與之對立的希望。
哪怕布魯斯所在的哥譚，那個黑幫橫行，惡人遍野，更有小丑這種純粹的惡的城市，也有太多人心向正義。”
“沒錯，海森堡先生！”
布魯斯重重的坐到海森堡對面，認真地對海森堡說道。
“人類的確是愚昧的，是盲目的，是惡俗的，是沒有方向並容易被煽動的。
他們究竟會成爲好人，還是成爲壞人，終究要看我們和壞人各自的手段。
小丑可以把他們引導成混亂之子，那我也能將他們改變爲正義之徒！”
“所以，布魯斯，你也是自私的。
哥譚就只是你和小丑的戰場罷了。”
海森堡笑着說道。
聽見海森堡的話，布魯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我從不否認這點，因爲我始終在與他戰鬥。
但就算沒有我和小丑，人間也是窮人和富人的戰場，是資本家與被剝削者的戰場，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場，更是信仰與信仰的戰場！
同那些糾葛相比，我更寧願讓我來主導戰爭，等我贏得勝利之後，他們會變得比其他思想贏得勝利要更好！”
話音落下，布魯斯遲疑的拿起面前的菜品，用手腕上的電腦掃描了一下。
一邊掃描，他一邊說。
“這都是外面那些朝聖者送來的食物，讓他們浪費遠不如被我們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