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的反應讓江水哪哪都不舒服。
而且有四面楚歌的危機感。
“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在意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秦鎮含糊其辭道。
上一世,如果不是因爲言希死於空難,氣運之子也不會那麼快就忘記和放棄這個人。
“可她一回來就去找冷何年了,似乎並沒有記得你們有多深的情誼。”江水毫不留情的潑着冷水。
冷何年其實和言希只同學了兩三年,而王子軒,秦鎮卻和言希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
畢竟冷何年到冷家已經十一,二歲的年紀了。
“哦····”顯然秦鎮有些坐不住了。
他迫不及待想見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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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做媒婆的潛質,你相信嗎?”江月歪着頭撲閃着大眼睛問道。
冷何年不以爲然道:“有志不在年高,你說的每一個字,連標點符號我都深信不疑。”
“那我回寢室了你等我好消息。”江月擠眉弄眼的笑道。
冷何年額首道:“週末我來接你。”
“週末你不要來接了,我和言希姐姐約好,一起逛街。”江月說着朝不遠處的言希擠眉弄眼。
言希雖然有些震驚江月的改變,但還是點點頭道:“是的。”
如今的江月激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重生後除了好奇冷何年就是江月了。
“哦?”冷何年有些不悅了。
“我們到時候去逛街,還不方便帶上你。”言希說着拉着江月的手就往樓梯上跑。
跑到寢室的時候,言希拍着自己的胸口笑道:“其實長這麼大,我第一次和冷何年說這麼多話。”
上輩子的冷何年不值一提。
如今的冷何年卻也改變了不少。
甚至身上的氣場是她從未遇到的。
居然如此的強大甚至有些跋扈。
“他以前對你很兇?”江月咋舌道。
“言家和冷家有交情,冷老爺一直無後,對我也親厚,冷何年是後來冷老爺認養回來的,性格比較孤僻,反而和王子軒說得話多一些。。”
言希嘴裏的王子軒其實就是王祕書。
“冷何年他不和我們玩,他覺得比如盪鞦韆、丟手絹啥的幼稚。”
“那他小時候喜歡玩什麼?”江月好奇的問道。
“他不喜歡玩,喜歡掙錢,巴掌大就很有掙錢天賦,反正有他在的地方就沒有我們的光芒了,所以我們也不愛和他玩。”
誰也不喜歡當綠葉。
言希畢竟不是重生在童年,她重生的時候已經十八歲了,所以童年還是該怎麼過還怎麼過的那種。
言希說着把包裏的零食全堆積在牀上:“喫吧,我記得你愛喫這些。”
“哦?”江月擡眼。
冷老爺說言希心性不壞,想不到重生後的她,依舊保持着良好的心態。
這真是難能可貴。
“我只是覺得這些零食,女孩子都愛喫,想來你也是不例外的。”言希顧左右而言其他。
上一世,她看到過江月在一場並不起眼的宴會上,偷偷摸摸喫這些零食。
想來是愛喫的。
“這麼說,冷何年也是挺獨立獨行的。”江月拆開一包山楂喫着。
“什麼特立獨行,簡直是···只有有他在的地方,就他一個人光芒萬丈,別人都黯淡無光,所以我當綠葉這麼多年,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她重生後因爲害怕所以選擇出國。
又選擇這個時間點回國。
希望能改變一些東西。
而冷何年的刊登申明太引人注目了。
想不到那人已經有江月了。
遺憾是有的,難過卻也談不上。
活着纔是最重要。
江月微笑道:“可不是,帝都也沒人敢把髒東西擦到王祕書的袖子上了。”
剛言希把手上的草籽偷偷擦到王子軒的袖口上,她也是瞧得真切。
而王祕書卻也熟視無睹。
言希把手裏是薯片塞到江月的嘴巴里道:“忘記那事,我可是個行爲舉止端正的大小姐。”?
“哦,好~”江月對言希並沒有敵意。
“言希你怎麼回來也不和我說聲,我好去機場接你。”
江月朝聲音的來源看去,赫然是秦鎮。
因爲今天是報名的第一天。
寢室的管理員還是能默認男生幫忙搬搬擡擡的,秦鎮也就這樣渾水摸魚進來了。
言希大大方方的往嘴巴里塞了個棉花糖道:“是啊,秦鎮哥哥,我回來了,以後還不走了。”
她的語氣有些彆扭,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敵意。
“怎麼不通知我?我好到機場接你。”秦鎮自圓其說道。
江月細眯着眼睛,真是“遠香近臭”啊。
當初和她對比的時候,江水哪哪都好的。
如今江水和言希對比。
看來是不值一提了。
“聽說你如今換新娘子了?”言希笑道。
“這····”秦鎮望了一眼面帶微笑的江月,還是噤聲了。
“鮮花總要綠葉陪襯,你現在的老婆江水可是在帝都響噹噹的名聲,肯定不是以訛傳訛,想來應該有讓秦鎮哥哥甘之如飴的東西。”言希取笑道。
“言希,我哪裏得罪你,你用得了抹黑我麼?”尾隨而來的江水一臉的怒意。
虧她還想怎麼拉攏言希。
想不到背地裏言希居然是個這樣的小人。
“秦鎮哥哥你看到了嗎?剛纔那個溫柔小意可不是她的真面目,這個潑婦一樣纔是。”
言希絲毫不把江水放在眼裏。
“江月,你不要怕她,那個冰山臉不罩着你,我言希也能罩住你。”
本來趕來興師問罪的江水想不到在言希這碰了一鼻子灰。
一向獨來獨往高不可攀的言希居然會這麼快和江月穿同一條褲子。
簡直是太氣人了。
她的眼睛遊離在兩個人身上,最後從包裏拿出一份香水道。
“你是和鎮哥哥一起長大的,我作爲他的未婚妻,理應送你一份禮物的。”
“這麼好的?”言希把那禮物接過隨手放到牀上:“你的鎮哥哥從小就知道我對桂花過敏,居然還送我桂花味的香水,鎮哥哥,嫂子真是居心叵測哦。”
“言希你是不是覺得言家高不可攀,你這樣和我說話有意思嗎?”給落了面子的江水暴跳如雷。
“江月啊,你夫家纔是帝都裏高不可攀的,我言家就差一大截了,不過相對有些跳樑小醜又高出那麼一丟丟。”
言希也不管張牙舞爪的江水,徑直上去鋪牀。
“言小姐你不是去國外學習了,感情是一無所成,和我們擠在一起從頭再來?”江水不由分說的取笑着。
言希既然和江月廝混了,那麼就是她的對頭。
“江水,你最好謹言慎行。”秦鎮說着朝言希點頭致歉。
“言希妹妹,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畢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
江水一張臉漲得通紅,怒吼道:“鎮哥哥你居然說我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你忘記天河公園的事情了嗎?”
天河公園的事情?
認真鋪被子的言希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