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個小賤人見她,如同貓見了老鼠一樣。
唯唯諾諾,言聽計從。
哪裏敢如同今天一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而且那雙眼睛如同黑洞一樣,讓她不寒而慄。
明明還是那個愚蠢膽小的女人。
怎麼忽然生出這麼大的氣場?
“不信。”蘇垂柳懶懶的躺回到枕頭上。
“這裏有監控,而且醫院人來人往的,雖然這裏是獨立病房,我如果給悶死在醫院,你覺得醫院會束手就擒嗎?”
少女繼續說道:“退一萬步,就算你們有把握可以拿捏這家小小的醫院,但是···這家醫院是莫家的。”
“莫少的夫人死在這家醫院上,那麼誰的嫌疑最大?還是你們認爲莫少是個軟柿子?莫家也是要點臉面的好嗎?”
“砰····”少女話音未落,王登把手裏的杯子重重砸在牀頭櫃上。
半杯水的水花濺了一桌面。
一桌子狼狽。
“你以爲莫君飲真的會爲了你,同我們蘇家大動干戈?”
“簡直是白日做夢。”
蘇垂柳嫁過去近一年的時間,連成親當晚都沒有見到過莫君飲。
是抱着照片成親的。
莫君飲就打結婚證的時候,出現了一時半刻。
而且滿臉的不耐煩。
可想而知,蘇垂柳在莫家應該是極其不受寵的。
“蘇家?”少女略微沉吟了下道:“確實是蘇家,以後也會是蘇家。”
王登細品過神後,頓時惱羞成怒,用雙手狠狠的掐着蘇垂柳的脖子。
剛還生龍活虎的蘇垂柳,感覺自己好似被溺在浩瀚無垠的大海里,渾身上下的精氣神正慢慢的抽去。
系統:大佬,你再不反抗,你真的要嗝屁了。
蘇垂柳:反正你都找不到你的主神爸爸,我在這個位面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換一個位面呢。
系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他們能來這個位面,說明這個位面和它的主神爸爸還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的。
不能半途而廢。
萬一主神爸爸在這個位面呢?
正當蘇垂柳覺得自己可以撂挑子走人的時候,一隻手把脖子上的禁錮給拿開了。
是蘇母出的手。
“咳····”少女漲紅着臉,劇烈的咳嗽着,還大口的呼着氣,彷彿離開水的魚。
一擡眼,居然是蘇母拉開兒子的手,她不屑一顧道:“登兒不要衝動,更不能因小失大,你要知道她現在就是個誘餌。”
誘餌?
蘇垂柳豎起耳朵,可惜蘇母沒有再說下去了。
“媽媽,她真的那麼重要嗎?如今爸爸已經徹底放棄她了,蘇家不是我們可以隻手遮天?”王登畢竟年紀小,心性不如蘇母沉穩。
“恩··你聽你爸爸的話肯定沒錯,你也知道你爸爸就你一個兒子。
以後打拼出來的東西,都會歸你一個人獨有。”蘇母篤定道。
安撫好兒子,蘇母裝出一副“慈祥”的笑容,說道:“蘇垂柳,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明天莫君飲的青梅竹馬就要回來了。”
“媽··”王登皺着眉頭,不悅的叫喚了一聲。
蘇母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都喜歡雲沫的。
可喜歡又怎麼樣?
雲家也是顯赫的人家,可雲沫和莫君飲可是公認的天生一對。
如果不是莫家重承諾,莫家老婆子和蘇家祖母是帕交。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少女漫不經心地問道。
蘇母見蘇垂柳上道了,臉上也和顏悅色了一些,她擠着一臉過分誇張的笑容。
道:“你也知道的,你爸爸公司最近資金週轉有點問題。”
“莫少那邊你幫忙拉攏拉攏。”蘇母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們大概也調查過我在莫家的處境,他根本就不待見我。”蘇垂柳直言了當的拒絕了。
這事,蘇母肯定是心知肚明的。
她沉着臉道:“雲沫回來了,這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你雖然是莫君飲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你也不知道你並不得寵。”
“那麼你只要分外殷勤的,給她們製造機會,莫君飲看在你識時務的份上,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心生愧疚的。
到時候你再提出,想必不會遭到拒絕。”蘇母喋喋不休的出謀劃策。
“你是說,我要想方設法把我的老公,送到別的女人牀上?”少女秀氣的眉梢微微一挑,那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眨巴眨巴的。
不染而朱的脣掛着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一頭青絲,有些散亂的披在消瘦的肩膀上,卻有說不出的妖嬈。
明明蘇垂柳什麼也沒有做,但依舊靚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反正莫君飲就算不上別的女人牀,也不會上你的牀,你別不識好歹。”蘇母的耐心很快就耗盡了。
她轉身對一言不發的兒子繼續說道:“登兒你也不要難過,三條腿的蛤蟆可能難找,可男人有錢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你現在只要好好的繼續你父親的產業,以後環肥燕瘦,清純,妖嬈的都應有盡有。”
“可雲沫只有一個不是嗎?”蘇垂柳火上澆油道。
蘇母狠狠的剜了一眼蘇垂柳道:“就算雲沫再美,女人關了燈都一樣的,她不是無可代替的。
人活在這個世上無可替代的東西,只有錢,緊緊握在手中的錢。”
王登聞言,擡起頭,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對上一向對他要求甚高的媽媽,也就偃旗息鼓了。
他轉頭冷笑道:“雲沫只要沒有結婚,我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倒是你·····”
莫君飲是不可能看上蘇垂柳的。
這事衆所周知。
“到雲小姐也是沉舟側畔千帆過····”蘇垂柳深邃冷凝的目光落在王登的身上。
這個時候的他還有幾分少年氣。
不似蘇母老謀深算。
明明是一句膾炙人口的古詩,可偏偏從蘇垂柳的嘴裏出來,就變了味呢。
王登氣得握緊拳頭。
“蘇垂柳,利害關係已經和你說得清清楚楚了,你要知道你一無所有嫁入莫家,只有蘇家好了,你纔有依仗,我們也是爲了你好。”
“你如果幫你爸爸渡過這次危機,想來你爸爸也會喜歡你的。”蘇母恩威並施。
蘇垂柳胡亂的點點頭道:“畢竟是蘇家···我爺爺打下的江山,作爲他唯一的嫡親孫女光耀門楣,自然是責無旁貸。”
王登還想狡辯什麼,蘇母拉着他匆匆出門了。
“狗蛋,我似乎覺得這個位面也不是那麼無聊了。”
蘇垂柳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鄙夷,表情似笑非笑,那烏黑幼圓的眸子裏,藏着滿滿的危險。
系統:我還有事要忙,直接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畢竟主神爸爸還查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