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如同見鬼。
等他們出了電梯口,才遠遠的傳來聲音。
“你還說把孫女介紹給他,你看看都一年多了,名字還沒問來,人家女朋友都抱回家了。”
“我怎麼知道現在年輕人談個戀愛這麼快啊。”
“哪裏快了,你那個孫女都二十八了,還沒個正兒八經的對象。”
現在結婚成本太高,很多人寧願單着。
江花聞言,嗅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臉不自覺紅了紅。
系統:真是老蚌生珠---十分難得啊。
平時她不是大大咧咧,無法無天的樣子?
房間是感應門鑰匙,伸出手指嘟的一聲門就打開了,換好拖鞋後,蕭勝火把人放沙發上。
徑直去洗手檯把雙手用消毒液洗乾淨。
又順手拎了小藥箱過來,給江花用碘伏擦着腳環。
“你忍着點,我幫你看看骨頭有沒有脫臼了。”說話間主神爸爸已經進行正骨治療了。
弄好這一切後,蕭勝火一擡頭,女人修長的手指白皙而乾淨,正無所適從的放在雪白的膝蓋上。
腳環上的碘伏顯得觸目驚心。
“是不是有點痛?沒事,過幾天消腫了就好了。”主神爸爸起身道。
“我的手好像也傷到了。”江花咧着嘴巴說道。
“手也傷到了?”他似乎很驚訝。
江花一臉委屈的點點頭,有點拘束,說道“我剛纔那一跤摔得太猛了……”
系統:見過狠的,還沒有見過對自己這麼狠的。
見主神爸爸又重新打開小藥箱,她抱歉道:“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醫生的職能而已!”他面無表情道。
說着,蕭勝火一挽襯衫袖,用那雙能將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手,動作利落地察看着她手上的傷勢。
好像手上的傷比腳上的傷更嚴重一些。
他淡而雅的臉上,閃過一絲冰冷,對上女孩的隱忍的臉安慰道:
“馬上就好了,你稍微忍耐一下。”
江花微微頷首,誠惶誠恐道“我是不是暫時不能走動了?”
蕭勝火微微的愣了一下,她確實不適合走動了。
這傷要是不養好,以後颳風下雨都會風溼發作。
“等雨停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吧。”主神爸爸淡然地說道。
“我沒有家。”江花的聲音,帶着濃烈的傷感。
原主的那個養父,見江花長得越來越出挑,好幾次忍不住蠢蠢欲動。
要不是原主抵死反抗,心裏有了陰影,也不常回去住,後果不堪設想。
蕭勝火聞言,愣了一下,低頭收拾着用過的碘伏棉花道:“昨天你妹妹不是來接你嗎?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鬧脾氣。”
說這話的時候,主神爸爸有明顯的情緒。
好像,江花的話刺痛了他。
“那是我的養父母生的妹妹。”說着江花低着頭沒有吭聲。
昨天他給她檢查的時候,也發現女孩的大腿上,有淺淺的傷痕。
一看就是長年累月遺留下來的。
“昨天,那車禍因爲剎車失靈了,這車前幾天都是我妹妹在開。”說着江花輕輕的抽泣着。
纖柔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今天在家裏的櫃子裏發現了這個。”說着江花把那幾份天價保單遞給蕭勝火。
“證據不足,再說我也沒出什麼大事,這事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所以目前我不想回那個家。”
“那你有還有其他朋友嗎?我可以幫你送到你的朋友那去。”蕭勝火退一步道。
“蕭醫生我們算朋友嗎?”女人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急切的問道。
“這……,我們只是一面之緣。”蕭勝火如實說道。
“那,我沒有朋友了,從小除了做作業,就要做家務,放學回家還要撿滿五塊錢的紙板空瓶,要不就不讓喫晚飯。”女人小聲的說道。
原主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在學校一定要爭分奪秒的把作業寫完。
上課也一定要專心致志的聽課。
只要下課鈴聲一響,她的時間就不需要自己了。
年紀小的時候,是撿路上的瓶瓶罐罐來補貼家用,哪怕是天黑了,還要在月光的照耀下,洗一家人的衣服。
年紀大了,就要奔波在不同的兼職路上。
她的世界除了學習就是掙錢。
根本就沒有時間去交際。
別人覺得她特立獨行,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是逼不得已。
“那你打算怎麼辦?”主神爸爸冷冷地問道。
“我能不能在你家休息幾天,放心我不白喫白住,我會幫忙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等我的傷好了,我馬上就走。”女孩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也要給你家人報個平安吧。”
“我沒有手機,原先那個二手手機,昨天車禍的時候,已經報銷了,本來想等下個月存點錢,買個二手的。”江花一本正經道。
“那我給你打?”蕭勝火掏出手機徵詢意見道。
“不用,”江花認真地搖着頭,“他們如同螞蟥一樣,你還是不要惹禍上身。”
其實通過原劇情瞭解。
原主給他們收養,還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大祕密。
“那你先在這裏住幾天吧。”蕭勝火把手機收了起來。
雖然他不能很理解她說的話,但是醫鬧的厲害,他還見識到的。
有些人真的會得寸進尺。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江花低聲細語着。
“你現在還不能走動,我抱你去客房躺着吧。”蕭勝火推開另一個房間的門,發現那裏根本就沒有牀。
一直以爲他都是一個人住。
他只有一張牀,甚至只有一牀被子。
“我,可以睡沙發。”江花說道。
蕭勝火抿着嘴脣,把她抱到臥房道:“我夜裏有時候也會有手術,回來時間都不固定,我睡沙發吧。”
說着,把江花放下就走了:“我一會去超市給你買些日用品。”
“幫我買幾身換洗的衣服。”江花從被子裏探出一個頭,怯生生說道。
“好!”
“等等,你知道我的尺碼嗎?”
“知道,我不是檢查過了。”蕭勝火說完,轉身出門了。
“外面還下雨呢。”江花提醒着。
“車在地下車庫,我去的超市也有地下車庫,你放心。”
男人走後,屋裏就安靜下來了。
江花聞着被子的冷香味,一如主神爸爸身上若有似無的味道。
狗蛋說,那是主神爸爸特有的靈魂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