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奶奶我們會把日子過起來的,以後再給姑子找個夫家,我們給姑姑備下豐厚的嫁妝。”
謝秀兒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我不嫁人了。”
嫁人實在太可怕了……
“哪能不嫁人啊,就口子那是舊的,裏面還是全新的。”謝花開面無表情道。
聞言,謝秀兒更是臉如同煮熟的蝦一般,用雙手捂住道:“花開,你小小年紀,不要胡言亂語。”
謝奶奶也揹着籮筐道:“我們去鎮上了,中午你把鍋裏的飯菜熱熱,我們帶了乾糧的,不用等我們。”
她自然也希望女兒有個好歸宿,但不能和上次一樣,稀裏糊塗了。
送走了她們,謝花開鎖好院門,往山上走去。
走了約莫兩炷香的時間,她擡起頭看向了山腰的位置,嘴脣一勾:這個獵戶是個身手不錯的人。
原劇情裏,這個獵戶也是從邊防那來的。
一直在這謝家村落腳,孤獨終老一生。
謝花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纔來到這個綠蔭叢中的小院子裏。
記憶中,這個院子是幾個稀稀疏疏的圍牆,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給北山用高大的木板圍得密不透風。
而且圍牆居然高過了裏面的主屋,看着有些悚人。、
劇情裏,他一臉駭人的傷疤,再加上沉默寡言,而且有人看到他滿臉的血,傳言他一言不合就喫人,喝血。
都說三人成虎。
後來村裏謠言四起。
有說他就是個野人,東西都是生喫的。
上山獵的老虎,都直接生啃。
有人說,還生喫人呢。
衆口鑠金,反正是個人都繞着他走。
斷然是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人來找他。
他這麼做,難免給人慾蓋彌彰的錯覺。
【可愛噠,主神爸爸出現了哦。】
聞言,謝花開扭眉:“主神爸爸居然是北山,她還今天來其實是想做月老的,這···”
“狗蛋,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啊。”她的眸光閃了閃道。
【在裏面。】系統言簡意賅道。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識相的趕緊走。”院子的門打開一條縫,傳來了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
正在胡思亂想的謝花開轉臉看向了楊北山一眼,院裏有濃烈的草藥味,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生龍活虎的,顯然不是他在服用。
謝花開擠出一個笑容道“昨天謝謝你的慷慨解囊,那隻野兔,配上我姑姑的手藝,簡直是出神入化,已經喫光光了。”
楊北山沒有吭聲,轉身把門給關上,不一會又出來,手裏提着一隻野兔道:“這是昨晚獵到的,你拿去。”
謝花開努着眼睛盯着那隻野兔,喃喃的說道:“我今天不是來要野兔的。”
“那你來幹什麼?”楊北山的聲音裏有了幾分警惕。
謝花開猶豫了一下:“是這樣,我撿了匹白馬···。”
“撿了就還給人家。”
說着,男人直接關了院門。
謝花開吃了個閉門羹。
她也不氣餒,直接閃身躲進了樹叢裏。
【可愛噠,你想守株待兔?】
“那不是廢話麼?那人警惕性這麼高,我只能等他出門了,再進去。”
也是湊巧,不一會,楊北山就神色慌亂的出去了。
拉了幾下門鎖,鐵將軍依舊紋絲不動。
靈機一動,拿出自己頭上的髮簪。
三下兩下咔嚓一聲的打開了。
這開鎖的絕活,還是有一個位面,藍青山在邊塞閒着無聊教她的。
想不到居然在這場合配上用場。
她直接尋着藥味進了臥房。
想不到大白天的,牀上的簾布拉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的。
有輕微的咳嗽聲,和喃喃細語。
【可愛噠,主神爸爸,我的主神爸爸。】系統的聲音裏滿滿都是興奮。
“不會是個糟老頭吧……”謝花開忽然開了口:“如果是的話,我就當爺爺供着。”
她也是有點羞恥心的好吧。
“真要是這樣的話……謝花開擡起頭看着那簾布:“只能這麼辦了。”
說着,謝花開伸手拉開那厚重的簾布。
裏面的人雙目緊閉,臉色鮮紅。
明顯就是高燒不退。
再下去,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原劇情裏,主神爸爸就是沒有扛過這次的高燒和繼發性感染,沒多久就成了院子裏的一座孤墳。
謝花開拿出毛巾,泡了泡井水,給他物理降溫。
“想來那個楊北山是出去尋藥去了,狗蛋,你不打算來顆靈丹妙藥嗎?”
主神爸爸的傷勢太嚴重了,又耽誤了幾天,靠普通的藥草怕是回天乏術。
【那是自然,可是我的藥也沒有那麼快見效啊。】系統支吾道。
謝花開猛然的擡眸,看向牀上的那個人,一咬牙:“爲了姑姑的親事和我自己的親事,我一定會衣不解帶的照顧他的。”
【那我想辦法給他退燒。】系統鬆口道。
“還需要一些消炎藥。”
【你當我是多啦A夢?】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人家可比你可愛多了,你只是狗蛋而已。”
給主神爸爸服藥後,本來睡夢中不安的人也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謝花開環顧了下這個小木屋,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甚至院裏都打了一口井,院裏的面積也挺大的,院落的四周還種了不少艾草防止蚊蟲。
甚至房子的四周,院子的四周都撒上了雄黃粉。
楊北山是個心細的人。
“狗蛋,如果秀兒姑姑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想來也能過幾天好日子。”
【我還是覺得我主神爸爸好。】
別的男人再好,那都是打醬油的。
它可是忠心耿耿的統啊。
謝花開掐了把青菜和米蔥,趁機又去廚房裏做了麪疙瘩,和蔥油餅。
香味慢慢的飄蕩開來。
後面有人。
可等她身體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北山已經一把抓住了謝花開,厲聲說道:“你到底居心何在?”
“沒居心,替你醫好人而而已,”謝花開好言好語道。
裏間有微弱的聲音傳來,:“水,水···。”
謝花開轉過臉道:“我拿些涼了的麪湯給他喫。”
楊北山看着輕車熟路的謝花開皺起了眉頭,像是在琢磨什麼,又看向了謝花開道:“你老實一點,要是敢走漏半點風聲的話,我殺個人還是挺簡單的。”
看謝花開沒有一點懼意,他又補充了一句:“尤其是殺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