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恍然大悟,那些散佈謠言的真是其心可誅。
這不是咒人絕戶嗎?
還有比這更絕的嗎?
尤其是家裏妻妾成羣的貴婦們,更是淚眼斑駁。
她們的日子也指望着母憑子貴。
“將軍夫人,實在是過意不去,我也是聽聞街上的謠言,還跟着起鬨了。”有第一個開了頭。
後來也就有三三兩兩的貴婦們表示歉意。
“那些散佈謠言的人,真是狼子野心啊,就不能盼着人家一點好。”
“就是,誰受得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尤其還是···”
一根獨苗的情況下。
沒人知道,景爍在原劇情裏早就已經魂歸西去了。
他的到來,只是給氣運之女認識氣運之子的契機而已。
有些貴婦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藍明珠。
藍家人之所以理直氣壯的去退親,肯定是認定了,景公子必死無疑。
那麼藍家人當初求着這門親事,就讓認人商榷了。
藍明珠的眼底劃過一絲慌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高臺上的皇太后。
皇太后不動聲色的給了藍明珠一個安撫的眼神。
清了清嗓子道:“聽說,之前景府也是興師動衆的尋人?”
這話就耐人尋味了。
景夫人微微的擡起下巴,從她第一步邁入的這個賞菊宴,就已經踏到了皇太后做的局中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
可她怕了嗎?
她輕抿着脣瓣,福禮道:“許是我夫君給的課業太重了,孩子想出去散幾天心。
我夫君一氣之下,就放了狠話,不保家衛國的男人,就不是景家的好男兒。”
“最後爲了兒子有些面子,我只好假意派人去尋找兒子,好給他們父子一個臺階下,想不到卻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說着她撲通一個跪倒在地上,嘭嘭,磕頭“還請皇太后明鑑,我景家向來光明磊落,更是忠君衛國,從來不敢有半點逾越,卻有人拿我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這幾天,我寢食難安,就怕有人渾水摸魚,可是我們景家能礙着誰家呢?”說着景夫人嗚嗚的哭着。
好不淒涼的樣子。
景家能礙着誰家呢?
景將軍禮賢下士,公正不阿,行兵佈陣也是奇思妙想,往往打得敵人猝不及防,這些年周邊列國安靜如雞,景將軍功不可沒。
是礙着誰家呢?
就有腦子短路的婦人一拍腦袋道:“會不會是周邊虎視眈眈的列國,不懷好意啊。”
景母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擡起頭慌亂道:“我景家恪盡職守,想不到在這京城之內,天子腳下卻遭遇這般無妄之災。”
“可是我兒才賭氣一兩天,遠在萬里之遙的列國,怎麼就洞察先機了,莫不是他們能掐會算?”
在場的夫人都心知肚明———能掐會算,還會在景將軍手下連連喫敗仗。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手眼通天,買通了誰誰。
一想到這,大家都花容失色。
這景家的事情,看來可不是景家一人的事情啊。
“還請太后明鑑,替我景家伸冤。”景夫人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聲音悽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