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會意,不動聲色地轉身離開。

    陳遠達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這才轉身回到辦公桌前面。

    “大伯,齊楚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督察局那邊的口風嚴得很,我派人過去打聽了,卻什麼都沒打聽出來,不過按照他對你的忠心,肯定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陳安燁目光深沉地盯着陳遠達:“你和他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在衆人面前我肯定不會讓你爲難,昨天咱們兩人在齊楚面前演的那齣戲就足以讓他對你忠心耿耿了。”

    陳遠達對於陳安燁的話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把頭轉向了監控器的方向。

    他對齊楚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這次從韓玥手中搶奪配方都是他一手謀劃,齊楚只是個執行者。

    陳遠達這個人雖然自私自利,不過齊楚畢竟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朋友。在他的核心圈子裏也只有齊楚和他的關係是最親近的。

    “我聽說安全局那邊的人也來了?”他開口問陳安燁,“安全局爲什麼會突然摻合進來?如果沒有他們參與,咱們一週之內就能把所有的官司都處理乾淨了。”

    齊峯金瘡藥的事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如果沒有安全局的人插手,他們只需要賠償受害者足夠的金錢就可以堵上那些人的嘴,到時候再去醫藥廳那邊疏通打點一下,讓他們撤銷對集團的調查,就可以把齊楚保釋出來。

    但是現在有安全局的人全程監督,陳遠達完全無法插手,別說保釋齊楚了,就連探視的機會都沒有。

    “這次的事鬧大了,涉及到社會治安,齊峯金瘡藥之前賣了幾萬瓶,這次過敏的人羣也達到了兩萬多人,安全局那邊不可能不出面。”陳安燁冷着臉和陳遠達說道,“還有咱們這幾個二級家族最近太高調了,安全局那邊也想借着此事警告我們收斂一些。”

    “當然,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是安全區的人看中了福澤金瘡藥,華夏高層各個部門之中恐怕也只有安全局的人對這種金瘡藥是最爲重視的,如果能夠確保金瘡藥對身體無副作用並且能大量生產,那麼安全局那邊的人就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陳遠達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知道安全局對於這種金瘡藥的重視,也想過和他們合作......”

    甚至陳遠達之前還動過要利用齊峯金瘡藥來迫使商夫人妥協心思。

    商夫人的丈夫就是安全局的高層,在安全局那邊說話相當有分量,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拿着齊峯金瘡藥去找商夫人就落入了韓玥佈下的陷阱,自身難保。

    “大伯,這次的事是我莽撞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陳遠達非常認真地和陳安燁認錯,這讓陳安燁心中的怒火平息了許多。

    “之前安全局那邊是有意要和咱們合作的,只不過齊峯金瘡藥鬧出這麼大的醜聞,後續的合作是不可能了,現在他們時刻關注着福澤金瘡藥的動向,我想他們應該是想要藉機觀察福澤金瘡藥有沒有其他副作用,並且再打聽出這種金瘡藥配方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