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低頭望着腳邊那塊水桶般大小的石頭,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就這樣的石頭,少說也有40公斤,在他們眼中,竟然是個小石頭!
這些老鳥,都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嗎!
“菜鳥脾氣很爆啊,竟然還在罵人!”
喇叭的聲音讓楊風趕緊用手捂住嘴巴。
攝像頭對着他,他雖然沒有罵出聲音,但嘴脣的動作已經被老鳥捕捉到。
丫的,這些老鳥竟然還會脣語。
“已經過了十秒鐘,你是要放棄嗎!”
喇叭的聲音讓楊風不敢怠慢,趕緊把石頭裝進背囊,朝着小路悠悠的走了上去。
這座山不過才一千多米的高度,二十分鐘的時間,不用跑都能走上去。
哪知道他剛剛走了不到一百米,立刻停下腳步。
這裏有三個岔路口,一條中間,一條左邊,一條右邊。
路口就沒有路標,他沒有來過這裏,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走哪一條小路。
一旦走錯,別說是二十分鐘,一個小時都不一定爬上去。
山坡上,六個中年軍人坐在辦公室。
四個在一張桌子邊玩撲克。
另外兩個,一邊啃着瓜子,一邊望着攝像頭。
“菜鳥就是菜鳥,這樣就被難住了!”
“趕緊滾吧,菜鳥!這是老鳥待的地方,菜鳥根本就不夠資格!”
“我呸!”
楊風氣得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他來這裏養豬都已經夠丟人了。
如果還被人趕走,豈不是更丟人。
如果連養豬場都不收留他,那其他地方更沒有他的落腳之處。
楊風速度開啓天眼戰術,環視四周。
該死,這裏好多大樹遮擋的視線,根本無法看透那條小路是通往山上的小路。
男左女右,左邊!
楊風牙齒一咬,朝着左邊狂奔而去。
哪知道這條山路彎彎曲曲,中間又是一個三岔路口。
丫的,迷魂陣啊!
此時的楊風突然才感覺到,老鳥說的二十分鐘,並沒有那麼簡單。
只不過,他又不得不加快速度,隨便找了一條道路狂奔了起來……
時間慢慢的流逝。
轉眼十分鐘過去。
山上的六個老鳥也已經不再理會監控視頻。
四個老鳥依舊在玩撲克,另外兩個老鳥開始在下象棋。
“兵過河!”
一個老鳥抓着一顆紅色的棋子過了楚河漢界。
他叫野狼,曾經戰狼特種大隊最牛的偵查手。
“輸了!”
對面的老鳥耳朵顫抖了一下。
“怎麼可……”
“呯!”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楊風滿身汗水的站在門口。
所有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一個個驚愕的望着他。
老鳥們沒有想到。
楊風竟然只用了十五分鐘就跑了上來。
要知道,那條小路是他們一起設計的迷蹤小路。
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個三叉路口。
路邊大樹林立,根本無法看穿上山的具體路線。
三年來,沒有一個新兵蛋子能夠在二十分鐘跑上來。
“菜鳥有點意思!”
野狼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十五分鐘,比你們預定的時間找了五分鐘!夠帥氣吧!”
楊風傲氣的摸了一下鼻子,擺着一個pose。
“譁!”
突然,頭頂一盆冷水灑落在他身上。
楊風想要躲避都已經來不及,整個人的身上全部被誰淋溼。
“嗯!你還別說,淋水之後,還真有那麼一點蟋蟀的範!”
“你們就是這樣歡迎新兵的嗎!”
楊風擦了一把臉上的冰水,咬着牙齒怒吼。
“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們看你口乾舌燥,特意給你用冰水降溫!”
“你應該感謝我們纔對!”
“怎麼說話那麼不文明!”
“想要歡迎儀式嗎!”
“好吧,既然你求我們給你歡迎儀式,那就給你咯!”
六個老鳥邪笑着對視了一眼。
“嗖嗖嗖……”
四個老鳥手中的紙牌,兩個老鳥手中的象棋,朝着林風飛了過去。
“臥槽!”
楊風來不及開啓系統,四張紙牌,兩顆象棋打在他的身上,疼的他一陣慘叫,身體都被打飛一丈多遠,重重的摔在外面的地上。
臥槽你妹啊!
這些老鳥,都是些什麼人,功夫這麼好,竟然來這裏養豬!
爬起來,楊風的眸光掃視着裏面的六個老鳥。
“唉!太菜了,沒啥意思!”
四個玩紙牌的老鳥繼續坐下,玩着紙牌。
兩個玩象棋的老鳥也各自做下,繼續心愛象棋。
我去,當我是空氣嗎!
楊風心中一肚子火。
之前在小路的時候,要不是他有過目不忘的影像能力,記住了每一個三叉路口的模樣,記住了每一條道路的走向,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十五分鐘跑上來。
本以爲提前五分鐘跑上來,會得到很好的歡迎儀式,那知道是這樣的粗暴儀式。
怒火沒地方發泄的他,抓起兩個棋子,朝着下棋的方向飛了過去。
這次,他動用了系統能力。
天眼戰術開啓,兩顆象棋就想長了眼睛一般,直奔兩個傢伙的臉。
兩個老鳥沒想到楊風竟然會反擊。
各自伸手把飛來的象棋抓在手中。
“多謝了,菜鳥,正好缺這兩顆棋子!”
兩人各自吧棋子放在原來的棋盤位置,繼續下棋。
“唉,你們的棋子已經回來了,我們的紙牌,還差四張!”
一個打牌的老鳥悠悠的嘆了口氣。
楊風頓時明白了。
原來這些老鳥是在試探他的功夫,夠不夠資格來這裏養豬。
之前的小路是測試體力,速度,和記憶!
剛纔的冰水,是在測試他的警惕性和反應能力!
而現在,是在測試他的飛鏢能力!
剛纔飛出去兩顆棋子,顯然已經是過關!
剩下的紙牌!
楊風撿起地面的四張紙牌,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的中間。
“嗖!”
四張紙牌朝着空中飛了出去。
上輩子的他,不單單是個富二代,而且是一代濠江賭王的關門弟子。
飛牌技術相當了得,十米之內,指哪打哪。
只不過,這次。
四張紙牌飛入房間之後,就飄落在地。
不可能啊!
我!我可是賭王的關門弟子!
這,這怎麼可能!
楊風難以置信的望着飄落而下的紙牌!
該死的,又是這幅臭皮囊惹的貨!
楊風尷尬的撇了撇嘴。
“唉!牌不夠,不玩了!”
四個老鳥緩緩站起,各自嘀咕着走出房間。
四雙嘲諷的冷眼在他身上掃視而過。
“我也不玩了!”
野狼對面的那個老鳥也起身離開。
轉眼,房間裏面只剩下野狼一個人。
“你就是瘋子!”
野狼緩緩的走向楊風。
凌冽的眸光在楊風身上不停的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