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蔣浩南,衆人立刻齊呼:“南哥!”
蔣浩南誰也沒理,擡起雙臂,一手一個把人往兩邊扒拉。
可是他嫌這種速度還是不夠快,便下令讓隨行的三大金剛一起動手。
這三名雷碩大漢,不愧是保護蔣浩南多年的頂級打手。
拎起這羣青年混混來,就跟拎小雞仔一樣,絲毫不顯喫力。
人羣亂作一團,很快被蔣浩南四人分出一條路來。
蔣浩南接到江牧電話時,正因爲昨天抱上這麼一條粗腿,高興的跑去自己名下夜總會找妞兒消遣。
玩的正嗨,一盆冰水就淋在了腦袋上。
蔣浩南誠惶誠恐之餘,也是不免心中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了?
牧哥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火?
直到從奔馳車上竄下來,瞧見門口聚集的這羣小弟。
蔣浩南沒有了解情況後的釋然,反而愈發驚慌。
“幹你孃!我幹你孃!”
“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得罪牧哥,不然老子卸了你的五肢!”
這麼想着,蔣浩南在人羣中疾衝,邁過門檻,一路竄進藥鋪。
蔣浩南可能不認識手下所有小弟。
但每一個小弟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眼看南哥現身,藥鋪裏的混混們,也是往兩側讓開,給蔣浩南騰地方。
由此,鄒興和馮瑩瑩兩人,便是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了蔣浩南視線當中。
自以爲穩操勝券的兩人,轉過身來,朝蔣浩南露出諂媚的笑容。
“南哥,你來啦。”
“南哥!”
蔣浩南沒理會他們,快步走到江牧面前。
“牧哥?”
閉目養神的江牧,慢慢擡起眼皮。
一言不發的盯着蔣浩南。
蔣浩南維持笑容,僵硬中摻雜着一絲惶恐。
“牧哥,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着急把我喊過來?”
江牧淡淡地掃了鄒興和馮瑩瑩一眼,還是沒接蔣浩南的話。
蔣浩南沿着江牧的視線轉身看去,隨即會意,強自剋制着心中怒火,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鄒興像條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
“南哥,對不住,小弟又打擾到你了。”
蔣浩南斜低下頭,右手來回在他光頭上摩擦幾圈。
下一刻,蔣浩南怒罵出聲。
“你他媽還真是能給老子闖禍啊!”
伴隨着蔣浩南的怒罵,一個沉重有力的耳光,被他狠狠甩在了鄒興臉上。
鄒興脖子轉了九十度,嘴角溢血,連連往旁邊踉蹌幾步。
他惶恐至極的看向蔣浩南。
“南哥!南哥!你聽我解釋!”
“我聽你媽!”
蔣浩南二話不說,一腳踹在鄒興肚子上,鄒興喫痛慘叫,跪倒在地。
馮瑩瑩見勢不妙,趕緊上前拉住蔣浩南的胳膊。
“南哥,你先聽我們把話說完好嗎?”
說起來,蔣浩南也算是一條漢子,甚至說比大多數混地下勢力的,要講究不少。
其中有一條,就是他不會對女人下太狠的手。
否則,昨天馮瑩瑩也不會只是捱了幾十個耳光那麼簡單了。
蔣浩南強壓怒氣,瞪着眼前這個蠢女人。
“好!你說!”
“今天你們他媽要是給不出個能讓牧哥滿意的交代,老子讓人把你們全剁碎了喂狗!”
看完照片,蔣浩南眉頭一皺,心思活絡起來。
“牧哥怎麼跟這個賤人搞到一起了?”
“難道……”
蔣浩南誤會了這張照片的含義,以爲馮瑩瑩仗着自己會伺候人,又把江牧給勾搭上了。
想到自己昨天讓手下扇了馮瑩瑩一頓耳光,蔣浩南暗惱不已。
大哥,你這不是讓兄弟難做嗎?
正當蔣浩南琢磨着該怎麼把事情圓回來的時候,馮瑩瑩興奮無比的開始解釋。
“南哥,我知道你昨天是礙於秦家的面子,所以纔沒收拾這個王八蛋的。”
“現在好了,我把這張照片發給了秦雪瑤,秦雪瑤看到以後,肯定會跟他離婚。”
“沒有了秦家那層關係,南哥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拿他出氣了!”
聞言,蔣浩南被搞得一頭霧水。
“秦家?”
“秦雪瑤?”
“你把話給我說明白點。”
馮瑩瑩愣住,怎麼看南哥的樣子,好像沒聽過秦家呢?
隱隱間感覺不妙的她,臉色開始變得蒼白,笑容也僵住了。
“南哥,你別跟人家鬧啦。”
“難道昨天你放過他,不是因爲知道了他是秦家的上門女婿嗎?”
這時,江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隔空望向兩人。
“蔣浩南,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
“秦家是東城區一個開私人診所的家族,總資產大概有個幾千萬。”
“秦家大小姐秦雪瑤,是我老婆。”
“馮瑩瑩的意思是,昨天我給你治療時,用秦家女婿的身份,讓你產生顧忌,所以才掉過頭來懲罰了她和你的手下。”
“照着這個邏輯順下來,她覺得耍一些小聰明,讓我跟秦家決裂之後,你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可以放開手腳整治我。”
“懂?”
蔣浩南這下聽懂了。
他的臉色漸漸變青。
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在胸腔裏熊熊燃燒。
“賤人!你他媽是在找死!”
“啪----”
在馮瑩瑩驚疑畏懼的目光中,蔣浩南一巴掌把她給扇飛了。
剛消了點腫的臉頰,再次火辣辣的鼓起了半邊天。
馮瑩瑩吐血倒地,用手捂着臉,眼睛裏滿是驚詫與恐懼。
蔣浩南連喘幾大口粗氣,隨之揚聲下令。
“來人!給老子把這兩個傻比帶回去!幫他們醒醒腦子!”
青年混混們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更是沒人敢動鄒興。
蔣浩南大怒,指着衆人喝道:“還他媽愣着幹什麼!要造反嗎?”
先前砸了藥櫃的那名混混,就算再傻也看明白局勢了。
恰好這會兒蔣浩南下令帶走鄒興和馮瑩瑩,他趕緊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低下頭朝鄒興走去。
江牧見狀,微微一笑。
“喂,砸了我家藥櫃,還沒賠錢就想走?”
那名混混兩腿一軟,先前的火爆脾氣全然無蹤。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勁兒的朝江牧磕頭。
“牧哥!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跟南哥的關係,這一切都是鄒興讓我們乾的,求你饒了我吧!”
江牧轉望向蔣浩南,淡淡道:“藥櫃的事,你看該怎麼解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