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玩家請上車 >第624章 院不是你想出就能出
    “我沒病。”疤痕玩家強自鎮靜,但眼珠已經不受控制地亂顫,不斷地在自己身上的傷口上徘徊,每看到一處流血的傷口,眼中的恐懼就加深一分。

    在這個副本內,玩家幻想出來的事物往往會變成肉眼可以看到的,因此徐獲也能看到他被“囈語之球”影響後出現的幻覺細節,所以也能聽到不斷滴答的流血聲。

    爲了把效果做的逼真一點,他在旁邊增加了兩個桶和一個座鐘,鍾放在辦公桌上正對着疤痕玩家,痛放在他手腕下接血,桶裏有水,滴答聲會被放大。

    疤痕玩家咬緊牙關,一會兒看着秒錶轉動,一會兒看着桶裏的水被染成紅色,精神狀態越來越不穩定。

    徐獲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據說在國外曾有有一名非常著名的醫學博士做過一個實驗。”

    “選中一名死囚,將他的眼睛蒙起來,在他的手腕上模擬刀片劃過的動作,然後再放一個桶在旁邊滴水,並告訴他他在流血,又根據時間推移來放緩水流低落的速度,造成因失血過多造成血流減慢的錯覺。”

    “一段時間後,這名死囚的呼吸心跳都漸漸變慢,最後停止。”

    “等醫生再去檢查的時候,發現這名囚犯真的死了,據說是死於應激反應。”

    他靠在桌前,伸手將鐘錶分針往回撥動了一段,又道:“這個實驗的真僞無從驗證,不過醫學追求的就是極限,我對這個實驗一直很有興趣,想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會被嚇死。”

    他袖子裏滑出了一把水果刀,當着疤痕玩家的面在他手腕上劃了一道。

    感覺到疼痛又看到鮮血流出,疤痕玩家兩眼瞪死,“你想幹什麼?!”

    徐獲隨手丟下刀,從抽屜裏拿了塊長毛巾繞到他身後,將他的眼睛蒙上,並道:“你記得我剛纔把分針轉到哪個位置的嗎?”

    “九……”疤痕玩家不由自主的回答。

    “仔細聽水桶裏的聲音,我過十五分鐘再回來。”

    徐獲把他眼睛蒙好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聽到腳步聲和關門聲,疤痕玩家在椅子上掙扎起來,他發出怒吼、咒罵,拼命想從椅子上脫身,但隨着血液流逝,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呼吸也越來越虛弱,沒多久就癱在了椅子上。

    “他在做什麼?”文雪琳在門外,透過玻璃窗看到疤痕玩家坐在椅子上掙動,震驚地瞪大眼睛,“他被道具困住了?”

    又沒人摁着他捆着他,他自己閉着眼睛在椅子上瞎蹬什麼?

    “明擺着是着了道了。”沒搶到的房間的鄭良看了眼,毫不在意地道:“他這種人死了活該。”

    走廊裏還有其他徘徊的玩家,其中兩人聽到他們的交談立馬走過來,看到裏面的人是疤痕玩家後當即推開兩人要進去救人。

    鄭良擡手攔住他們,“兩位,診療還沒結束。”

    那兩人也是喫人玩家,爲了彰顯優勢在所有人失去個人面板後可以露出了背後的玩家編號,其中一人打開他的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子,不該管的事少管。”

    鄭良冷笑一聲也不跟他廢話,揚起拳頭就砸了過去,一下將那個體格一般的喫人玩家捶倒在地。

    “裝你奶奶個熊裝,你當別人都是傻逼呢!大冬天的亮膀子也不嫌冷!”

    那人一抹鼻血,爬起來就一拳打回來。

    要是都是玩家鄭良未必佔得了上風,但這會兒大家又都變成了普通人,他可是學過兩年武術的,憑技巧一對一根本不怯!

    兩人就這麼打起來,旁邊另一個喫人玩家盯着文雪琳撲上去,竟然作勢想咬她,文雪琳驚叫一聲,閃躲時一把將手機塞進了對方嘴裏又來了個襠踢,然後火速躲到鄭良背後。

    一對二是不可能的,走廊裏的玩家還有不少,喫人玩家們團結起來,其他普通玩家自然也會聯手,就在氣氛緊繃,眼看互毆要變成羣毆的時候,旁邊一個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戴着眼鏡的醫生呵斥他們:“是不是都想被關到七樓去?”

    “病情”嚴重的玩家都被送到七樓去了,變成普通人的玩家們不敢以身試險,只好暫時休戰。

    “下一個。”醫生面無表情地點了人。

    鄭良一個箭步擠開一名喫人玩家衝進去,然後得意洋洋地關上了門,外面的玩家無可奈何地豎起中指。

    鄭良自發地走到辦公桌對面坐下,打量了一下辦公室才道:“醫生你很有品味嘛,辦公室裏還掛山水畫。”

    改變了容貌的徐獲翻着病歷本,“上次治療你的情況明顯有好轉。”

    “是嗎?”鄭良連忙道:“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出院?”

    “通過這個測試你就可以出院。”徐獲遞給他一張表,“每個問題要仔細回答,如果結果合格,今天你的家屬就可以接你離開。”

    “沒問題!”鄭良一拍大腿爽快地接過了表格,唰唰唰地寫上答案然後遞回去,緊跟着滿臉期待地望着徐獲。

    可惜徐獲不能讓他這麼容易離開,他皺眉盯着表格看了會兒,“你還記得你的好朋友徐知嗎?”

    鄭良臉上有驚愕閃過,隨即收斂表情,“記得,怎麼了?”

    “他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徐獲敲了敲表格,“他每個月都會來看你一次,但在這張表上,你清楚地寫明你最好的朋友已經過世。”

    “怎麼可能!”鄭良脫口而出,“徐知死了十年了!”

    徐獲從抽屜裏拿出一部手機,“這是你入院時上交的手機,你打開看看。”

    鄭良一把搶過,按照自己的手機密碼成功打開相冊,跟着就看到了各個時間的自己和徐知的合影,十年間徐知在照片中有細微的變化,看得出年齡在增長,其中還有幾張他們在病院的合照,最早一張在第十七醫院是在一年前。

    他越翻臉越黑,最後乾脆把手機甩回去,“我只會說我記得的,你就當老子精神病吧,今天這院我不出了!”

    話說完就要走,徐獲卻在他背後道:“今天下午你有一次會面,你的父母和徐知都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