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和納蘭凰爭吵的的時候阿寶就一直照顧她,現在蕭情看到阿寶猶如看到了親人,可是還沒有等她噓寒問暖一陣,手腕就被人狠狠拉住。
“納蘭凰,你放開我!”
納蘭凰抓住了她的手,不顧衆人的注視,直接拖着她進了院子。
砰地一聲,她整個人被納蘭凰摔在了粗壯的樹幹上。
背脊處立刻蔓延一陣痠麻,蕭情疼得呼出一口冷氣,“納蘭凰,你是不是瘋了!”
之前,她問過納蘭凰同樣的一句話。
這麼久過去了,她還是一樣的不知廉恥。
納蘭凰眉尖都豎了起來,眼神中滿是惡意,“蕭情,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蕭情並不想和對方有太多的交涉,現如今她回來只因爲要調查蕭家的事情,她心裏現在剩下的只有淡漠與寡冷。
“我爲何沒有臉回來,說到底我現在還是蕭家的千金,怎麼?難不成您要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欺負我?”
納蘭凰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蕭情,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
“蕭情,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和不清不楚的男子勾搭,你以爲我不知道?”納蘭凰藉機直接戳穿。
忽然,蕭情心裏頭沉了一下。
她上前一把抓住了納蘭凰的胳膊,“你怎麼知道的?”
納蘭凰一把將她的手打掉,“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不要說別的了,以後都不會再有男子肯娶你了,一個破鞋,誰會想着穿呢?再說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我還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你能稍微長進一些,沒有想到竟然還是一副鄉巴佬樣子,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蘇氏的私生女是嗎?”
“你說誰是私生女了!”
說別的可以,但是這個話題是蕭情的一大禁忌,就連她最親近的人都沒有權利去說三道四,更何況對方還是納蘭凰。
面對來人的嘲諷,這一次蕭情並不打算採取懷柔政策。
現在她算是明白過來了,人善被人欺,狗善被狗騎,就連僞善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她承認現在的她變得世俗,眼界也變得不再和從前一樣,性格也絕對不會單純到底。
她要做的,只是保護自己乃至那些她在乎的人不再受傷。
“你不是嗎?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不是嗎?”納蘭凰胸有成竹,似乎掌握重要證據似的。
她看着蕭情,只想將她撕爛,可是現在宴席上眼睛太多了,還有認識蕭老爺的人在,她不能就這樣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全部都敗光,
再者說來,她倒是有些疑惑。
早在蕭情剛剛離開的時候,她就派出去不少的殺手,沒有想到竟然還能讓這女子逃脫活着回來。
還真是不簡單。
納蘭凰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宣戰似的,“蕭情,以前我不能弄死你,可是現在你就然回來找死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早日讓你下地獄!”
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場景,她走在路上都有人跟蹤自己,甚至家中還有莫名其妙的信,後來要不是她機智,恐怕早就死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納蘭凰!
“是你陷害我!”蕭情被激怒了,要不是納蘭凰在背後使絆子,當初她的路也不會那麼艱難,現在也不用被逼到回來。
不知道爲什麼,納蘭凰臉上的神色忽然一變,她甩開了蕭情的手,“你說吧,這次回來是爲了什麼?”
難道她是來給自己討要清白的?
那也就是說江昀……
“不可以!”納蘭凰心有所想,直接說出了口,連帶着憤恨嫉妒一同發泄出來,她像發了瘋一樣扣住了蕭情的後腦勺,作勢就要往樹上撞。
蕭情早就有所防備,一下子閃躲開來,納蘭凰一拳頭打在了樹幹上,疼得她紅了眼。
“蕭情,你真是不要臉!”納蘭凰不斷謾罵着她。
一看就是有所準備,納蘭凰特地將蕭情帶到了比較偏僻的小路上,在這裏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發現,哪怕是悄無聲息殺一個人,憑藉現在她的身份,她也有足夠的能力能夠將這個壓下去。
納蘭凰的眼神中似乎已經寫着殺人兩個人,不得不承認蕭情是有一些在乎的。
若是換作之前,她一定會和自己的仇敵同歸於盡,可是現在她有了更大的責任,她的生命連同蕭家幾百人的生命牽扯到了一起,她不能不顧及這個。
她看向納蘭凰,“你給我看清楚了,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你宰割的蕭情了,我不管你從前對我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從現在起,你只要敢動我或者動一下我在乎的人,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聽到這句話以後,納蘭凰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在月色的映襯下她的臉上刷白一片,看起來有些可怖。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今日你要如何讓我生不如死!”
說完,納蘭凰便大步上前,準備一鼓作氣,可是當她不經意將目光掃向外面時,卻發現了一輛熟悉的馬車。
那是江昀?
他不是不來了嗎?
馬蹄聲刺耳傳入,就連蕭情都被吸引住了視線。
納蘭凰眼睜睜看着蕭情看向身後,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之前事情她沒有親自經歷,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蕭情有沒有看過江昀的臉,抑或者他們之間會不會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若是這件事情一旦暴露,不光她身敗名裂,就連她的靠山估計都要倒下。
靠山倒了不要緊,要緊的是那樣她根本就拿不到任何的好處,這幾年的心思就全部都白費了。
她眼睜睜看着門口的馬車停了下來,靈思一轉,故意拿出一副姿態來,逼近蕭情,“你以爲你真的是蕭家的女兒?你以爲蕭老爺爲什麼對你不冷不熱的,還不是因爲你的身份。”
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