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情從一回到淮南府後,就很耐心的等待着江昀,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看到他的時候,心情頓時降落到了谷底,原因無他,只因爲江昀還帶回了一個姑娘,而且是看起來並不那麼正經的花樓姑娘。
雖然那姑娘很識趣站在江昀身後沒有說話,但是怎麼也改變不了她很礙眼的事實。
“你剛剛去了哪裏?”蕭情面色不渝的質問。
提到這句話,江昀真的很生氣。如果不是蕭情沒有告知自己一句就出去的話,自己也不會出門去尋她。
“我想這句話應該是我先來問你吧?你爲何不告而別?”
其實江昀的話中的潛臺詞是,我很擔心你,但是蕭情此刻看到那個花樓的姑娘,只覺得怒火中燒,又怎麼會聽出這層含義來?即可出言諷刺道:“你會在乎我不告而別嗎?我看,你自己在外玩的很開心吧?還把人領回了淮南府不是嗎?”
蕭情雖然現在真的很生氣,但是她還是願意去相信江昀的,只要江昀向自己解釋一句,解釋一句就好,她願意去相信江昀的解釋。
可是江昀什麼解釋都沒有,他認爲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必要的解釋,因爲事實的真相是江昀與那個姑娘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他繼續道:“你又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讓我這樣天天擔心你,你很開心嗎?”
“啊?你會擔心我?你怎麼不解釋一下現在她出現在這裏是什麼情況?”
“你!無理取鬧!”江昀是淮南王世子,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掌心裏的存在,他有他與生俱來的高傲,蕭情如此不相信自己,如此質問自己,讓其根本無法接受。
不願意繼續爭執的江昀轉身就離開了淮南府大廳,
蕭情紅着眼睛看江昀離開自己,又看了看風情萬種撇了自己一眼隨江昀離開的花樓姑娘,狠狠的跺了跺腳。
“江昀!你居然這樣對我,真是好樣的!”
“你先冷靜一下,我再考慮和你說話。”
江昀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回頭說道。
“江昀,你……”
江昀身後雖然傳來了蕭情憤怒的聲音,但是江昀卻並沒有回頭去哄她,他徑直去了書房,且也準備在書房過夜。
江昀在書房中生着悶氣,而那位姑娘也跟着江昀去了書房,那姑娘四下打量着書房的周着:“別說,這淮南府的書房還真雅緻得很。”
“淮南王府的各個地方都很雅緻。”江昀剛剛與蕭情吵架,現在沒有心情和這位引起吵架的原因的人來說笑,冷淡的迴應了一句後,立刻冷着臉叫來了管家
“來人!”
管家聽到主人的聲音後,立刻趕到書房。
對主人行禮:“世子,有什麼吩咐?”
“安排一下這位姑娘今天的客居。”
“喲,不和奴家多聊聊嗎?”
“我現在不想聊天,姑娘自便吧。”
那姑娘原本還想難得,想與江昀調笑一番,但見這位俏面郎君,淮南王世子面色冷淡,也沒有自找無趣,徑直和管家離開了。
他不知道蕭情怎麼想的居然會想到自己會和這樣的姑娘廝混,要知道,光是這姑娘身上的氣味,他就接受不了。
他喜歡的人,愛的人,戀慕的人,從心底發誓要一生一世好好對待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蕭情,爲什麼她就是不理解自己?
江昀對蕭情很失望,卻忘記了當初自己曾經喫飛醋的事情,而且若是換做了蕭情今日帶回來一個陌生男子,恐怕江昀就不只是喫飛醋這麼簡單了,甚至會出手砍人,都說不定。
接下來的時間,江昀都待在書房看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只可惜,江昀看不多時就看不下去。
晚飯也在書房中用過了。待到天黑後,江昀便在書房中入眠。
只是,令江昀意想不到的是,在夜半之時,有人偷偷闖進了書房。
牀榻上的原本淺眠的江昀,很輕易就被這開門的響動驚醒了,但因爲又以爲會是蕭情,偷偷來看自己,來向自己道歉。
所以江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自己在入睡,等待着蕭情將屋內的燈燃亮。
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來人根本沒有將燈燃亮,抹黑在書房內,似乎在小心的搜着什麼東西。
江昀安耐住出手要去抓住對方的衝動,隔着輕盈的牀幔看着來人,他想要知道,來人究竟要找什麼,而這府邸他的書房究竟又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偷竊,要知道,府邸上貴重的物品一般都在庫房之中,而此間書房放置最多的也就是書畫了。
根本不會有笨賊放着金銀珠寶不去偷,而去偷這些根本值不了多少錢的書畫。
如果不弄清來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那麼只怕會夜長夢多。
所以江昀屏氣凝神,注視着盜賊似找了一會,便停下手來。推開窗子翻窗離去。
是找到了東西了嗎?還是沒有找到?我倒是要看看這賊究竟偷了什麼東西。
江昀起身將蠟燭燃亮,來到那賊所翻找過的箱籠前,卻發現丟失的卻並不是書畫,卻是一個擱置在書房很久的東西。
那是蕭情的髮簪。江昀托腮凝神看着面前空的玉簪盒。
來人爲何要偷取蕭情的髮簪?卻是不得而知。而眼下,江昀卻知道絕對不能讓髮簪被這賊拿走,畢竟這不是自己並不在乎的書畫之類的東西,而這是蕭情的東西。
他雖然還在和蕭情生氣,但是生氣也是在乎的一種表現。
愛屋及烏,他絕對不會讓蕭情的髮簪被賊人偷走的。
而且這件事,不知道爲何,江昀覺得透着一股詭異和陰謀的味道,如果有人想拿着蕭情的髮簪去做點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然後故意在現場遺落髮簪,那麼蕭情的嫌疑就會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