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情過了一會兒對着月夕說道,“這世間有一句話說,自作孽,不可活。”蕭情一句話說的十分的決絕,一開始她剛剛看到月夕樣子的時候她心裏面並不是憐憫還是可憐,爲她所做的一切都感覺到了十分不值得,但是到了現在蕭情收起來了那份可憐。
月夕大笑兩聲,淚水伴着撕心裂肺的笑容也慢慢出來,“你……蕭情,不會得逞的。”
蕭情聽到這句話之後剛剛還背對着月夕的身子一下子轉了過去,“其實月夕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問你可是並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之前的時候我在想或許現在我不去問你是因爲我想留給你一分尊嚴一個面子,但是現在我想我應該去問了。”
月夕眼睛裏面藏着十分難以看破的恨意,月夕問道說,“什麼?”
“你這般用你作爲一個女人的模樣和身體去做出那一件件的事情,你難道不是在背叛你的夫君嗎?”
這個時候蕭情剛剛說完話的時候,獄卒就拿着一個劍穗走了進來,月夕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劍穗,那個是紅夜的劍穗,月夕心裏面無法平靜,“你把他怎麼了?你……蕭情”
蕭情看出來現在月夕的表現十分的暴躁,看來那個男人對於她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月夕看了一眼蕭情,只是這麼一瞪,讓表面平淡無奇的蕭情內心還是不禁怔了一下,蕭情繼續回答着眼前這個女人剛剛說的問題,“看來那個男子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啊,我以爲你月夕現在所相處的每一個人不過都是利用去罷了。”
“你們到底把他怎麼了”這一句話說出像是生吼,嗓子都能喊出血來,獄卒覺得月夕會做出什麼對王后娘娘不利的舉動,所以馬上進來舉起鞭子就要朝着月夕的身上打過去,蕭情搖搖頭,示意獄卒退下,獄卒這才走了出去。
“他爲了你死了。”
月夕的最後一絲希望就像是這般破滅了,她眼神中再也看不到昔日作爲武林女諸葛那貫徹武林的封號,她再也無法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去換取人心。
蕭情嘆了一口氣,“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這般精明算計來算計去,一輩子啊……哈哈哈,月夕內心裏面十分的絕望,“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蕭情回答說,“月夕我不得不去稱讚你的聰明,一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也沒有覺得你做的那些事情到底可以對我造成什麼傷害,還有你接近江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一不要地位二不是爲了謀取錢財。”
月夕輕輕一笑,“救贖這個詞多麼高尚啊,我聽不懂。”月夕無法對眼前這個女人表達自己現在的感情,因爲她們兩個註定這一輩子都是敵人,因爲她們兩個之間發生的事情無法用其他的話語去表達。
蕭情覺得她如果現在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她現在有沒有必要再和她藏着掖着什麼只好全部直接說了,“一開始的時候你和江昀的相遇就是你設下的一個局。”
“你太擡舉我了。”
“我是低估你了。一開始的時候你假意朝着江昀開始說着你可以找到我,然後給江昀編造你的故事,可是其實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後來你帶來宮裏面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你以爲我都不知道嗎?你與江昀酒後發生的事情是真假難道又是不讓我知道的嗎?既然你要和我們兩個一起演戲的話,那我們兩個就奉陪到底。”
月夕無奈搖搖頭,“我現在根本聽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要的其實是淮南吧。好一個武林女諸葛其實你最真實的目的野心是武林中那個稱霸中原的祕籍吧,所以先要從淮南入手,對嗎?”
月夕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她根本想象不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看破了她的所有計劃,“我這個人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既然現在你已經看破了,我就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但是我這麼天衣無縫的計劃,你到底是從哪裏開始發現的呢?”
“所以月夕太聰明其實有的時候未必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要看你怎麼把這個事情發揮的起止,你剛纔所說,你做的是一件天衣無縫的計劃,但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漏點的。”
月夕閉上眼睛,“可憐我如今現在淪落至此,沒有能力再去一展我的報復。”
“我很欣賞你這一點,作爲一個女人你想要的東西真的不比一個男人差。可是做人不能講究貪這一個字。這一點可是致命的,記住。”
蕭情剛剛轉過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月夕突然之間叫住了她,“蕭情……”
蕭情轉過身,眸子裏面不起一絲的波瀾,“你說。”
“讓我體面的死去。”
月夕聰明,所以她現在知道不管她現在做什麼一切都已經迴天無力了,剛纔蕭情說人不要貪,可是人性本就如此,怎麼可能讓一個人真正的爲了一切無所作爲呢?只是她這一輩子已經將自己弄得太髒了,太難堪了,最後死去的時候她只想好好離開這個世界,或許這個樣子,她就沒有再多的懇求了。
蕭情從牢獄裏面出來的時候感覺感慨萬分,眼前的月夕……蕭情心想是不是人死之前都會有這般的覺悟。可是她真的這一輩子難道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一直以爲她是這個世界上孤獨的個體,根本就沒有人去關心她去愛護她,其實真正愛她的人一直在背後守護着她,她根本就沒有回頭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