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懷揣着扭捏的小女兒之心,來到父皇的書房,先是假裝不經意的聊聊其他的事情,最後提到了江昀。
“父皇,心兒覺得江昀實則是佳偶。女兒願意下嫁給他。”納蘭心說話間,臉頰還帶着嬌俏的粉意。
“哈哈哈哈,朕就知道,朕爲你選的人選,你是絕對會喜歡的。”聖上聽聞女兒對其自己選的人選極爲滿意,心中也是充滿了喜悅之情。
“可是父皇,您答應過心兒,不會讓心兒受委屈的。”納蘭心已然在和淮南王江昀相處後,深深的迷戀上了這個男子,更是調查過了江昀的過往種種,知道其有一位妻子,珍之重之甚至爲其不肯納妾納妃。
而爲其更加深深迷戀着江昀,因爲這個世間能有如此不負深情的人已然不多了,就算是父皇這樣的男子,雖然可稱的上是優秀,但是深情未見得會有多深情,多情倒是可以稱得上。
所以納蘭心已然想好了自己會成爲江昀唯一的妻子的時候,江昀對自己珍而重之的樣子,想必是用天下間最珍貴的寶物來換,她也不肯換的。
皇上微微蹙眉,他知道江昀對蕭情的感情如何,但是他同時也答應了自己的皇兒,不肯委屈了納蘭心,所以先下只能對納蘭心如此道:“放心,心兒。父皇總歸是不會委屈了你的。”
其實皇上要將納蘭心許配給江昀也是另一番用心的。只要將皇兒納蘭心許配給了江昀,他纔會安心。
納蘭心聽聞此言後,也變放心下來,父皇是誰?是當朝最具有權威的男人,他說過的話,絕對會作數的。
納蘭心滿懷着嫁給江昀的希翼離開了尚書房。
而另一方面,皇上也再度緊急的召見了江昀。
江昀匆匆忙忙趕到皇宮——尚書房,拜見過了帝王后。
面前的帝王開門見山道:“想必,淮南王已然和公主心兒成了朋友。”
江昀聽聞此言有些不明所以的同時,也預感到了有些不妙之處連忙回稟道:“江昀與公主還未稱得上朋友,只是粗略見過一面而已。”
“哦?那心兒可不是對朕這樣說的。”皇上面色明顯微微陰沉了下來:“心兒對朕誇讚淮南王你,是世間少見的奇男子,可是現在看來,淮南王你對朕的心兒的評價卻是不怎麼高呢。”
“非也非也!江昀怎敢對公主胡亂做評價。”江昀覺得事情愈發不妙起來。
“哦,那你是覺得朕的心兒不夠好了,所以纔不敢做評價?”
“公主實則是一位嬌憨可愛世間罕見的無價之寶,江昀怎敢以腹中文墨來恭維公主?”此刻江昀覺得自己的汗水都要滴下來了。
“哦,那麼公主真的這麼好?” 皇上的話中有話給江昀挖了一個坑,等待着其自己跳進去,雖然江昀知道是這樣的,但是此刻卻只能按照皇上的話中套路而來。
“是的,聖上,公主是極好的。”江昀無可奈何的回稟道。
“那麼你可願意休妻再娶?”皇上的眸中帶着精光注視着江昀。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大放異彩的詠下那麼多詩詞了。
此刻知道了爲時已晚,公主明顯是看上了自己,徒惹了許多麻煩。
“哦?公主是極好的,你爲何不願意休妻再娶?難道剛剛的話,在欺騙朕不成?”皇上明顯已然有了怒意:“淮南王江昀,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皇上,這世間的女子,成千上萬,極好的女子也是如此。可是臣不可能因爲別的女子極好,就休妻再娶,那樣的話,臣要娶多少女子?又要休棄多少女子?”
江昀的口才無礙,但是皇上卻並不買賬,要知道皇上已然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其挑戰,在其盛怒之下下了命令,“淮南王江昀,欺君罔上,暫且收監入獄!”
“你在天牢之中,好好認真想一下,究竟要不要娶朕的女兒!要知道,這可是天下人想着盼着都要不來的事情。”
跪在地上領下旨意的江昀微微發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可是總是不能就此輕易妥協吧?事情應該還有轉圜餘地。
被打入天牢的江昀暫且不提,而另一邊在淮南地界的王妃蕭情,此刻卻被噩夢驚醒了。
她呼到掌燈。侍女連忙睜開朦朧睡眼掌燈。
暖色的燈光侵染了一室,蕭情的眼眸驚疑不定,要知道他已然做過太多的夢了,而每一次的夢境都帶給她幫助,但是這一次的噩夢卻讓蕭情覺得事情大爲不妙。
因爲她夢到了江昀被砍了頭,血淋淋的樣子。讓人驚恐不已。
爲此蕭情光着腳,面頰上流着汗水,直奔向府邸佛堂。
在佛前燒香,叩拜。她此刻滿臉是汗水,與些許灰塵。
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蕭情已然無瑕顧及這些了。
她連忙吩咐管家:“管家,立刻去京城!去着手查探一下王爺的行程!他爲何耽擱了那麼多日還不回!”
“王妃娘娘,去探查這事沒有問題,只是,娘娘還請不要過於擔憂,我覺得王爺不會有任何事的。因爲此次面聖只是簡單的稟告一些淮南地界的事務……”
“閉嘴,不要多說,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可以了!”蕭情此刻心情惶恐,沒有情緒聽別人的勸慰。
管家也只好,點點頭回稟道:“老奴知道了。”而後就離開去找人去探查淮南王究竟在京此刻如何了。
蕭情在管家離開後,再次叩拜佛像:“菩薩,請保佑江昀!請保佑我的夫君江昀!”她心裏面無數次虔誠的祈禱,她只願意佛祖菩薩可以聽到她的心聲,這幾日江昀也沒有寫信回來,蕭情不免十分驚慌……
她神情惶恐難安,恐怕只有在得知江昀平安無事之時纔會再度平和起來。
蕭情和管家回到了淮南的王宮,但是蕭情依然覺得這幾日身子和精神都十分的跟不上她自己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