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月微微挑眉,知道她這是在擔心什麼,但還是故意的賣關子。
納蘭心先是冷哼一聲,而後又開始嘆息,“那個古月便是江昀哥哥的紅顏知己,不過那也是曾經了,你看蕭情姐姐現在可是傷心的很,所以你以後可別給我整出這麼多的幺蛾子。”
“放心好了,不會的。”他纔沒有什麼紅顏知己,從他真正的親近過的女子,從來就只有她一人。
納蘭心見他眼神坦蕩,眼瞳中還倒影着自己的臉,輕哼一聲,道:“量你也不敢。”心下卻是吃了蜜一般的甜。
下人打了一盆熱的清水給她,她這纔有幸的照了鏡子,看看自己,這些天忙着這個忙着那個,還從來都沒有讓她好好的看看自己。
那個臉色不是很好的自己,似乎在想到古月時候就更脆弱了。
心裏一陣的凌亂,她粗暴的用水澆着自己的傷口。
江昀打開門,看到蕭情手背上的傷,皺眉問道:“你手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她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他,古月沒死,最高興的應該就是他了吧。
如果她把她心中所想的告訴他,他會不會爲了古月跟她生氣?
江昀聽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覺得她可能是生氣了,便出口安撫,“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他不能可憐她,所以他現在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拖延一下了。
蕭情有些錯愕的看向他,“真的?”
江昀點了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你是我的王妃,對你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蕭情很想說她是怕他忘了,畢竟他今天的反應是真的讓她很是揪心啊。
“那,如果我告訴你…她不是古月,你怎麼覺得?”
江昀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問道:“她不就是古月嗎,既然她已經回來了,我現在把她當妹妹,自然是應該照顧她的。”
這是他欠她的,所以他一定要以哥哥的身份對她好,這樣既可以照顧她,還可以和蕭情解除誤會。
果然,江昀果然是不相信的,不過也是,他現在整個人都被驚喜衝昏了頭腦。
“嗯。”
蕭情覺得清洗的差不多了,纔拿了乾淨的毛巾在手背上擦拭。
江昀看到她的手時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的心疼,將她手中的毛巾奪了過來,動作輕柔的給她擦拭着。
“怎麼會有這麼長的傷口,你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蕭情抿了抿脣,沒有說話,難道要她說,這就是你一定想要照顧的妹妹做的嗎?
她不知道古月是不是故意的,她沒有表現出對她有敵意,但是卻是確確實實的傷害她了。
蕭情實在是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認真的給她擦手背,擦完了之後,蕭情才把月給她的藥灑在了傷口上。
“你打算怎麼安排古月?”
古月對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他們紅顏知己了這麼久,豈能是說淡忘就淡忘的。
“嗯,隨便你怎麼安排吧,我先休息了。”
夜晚,王府裏潛進了幾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還揪着一個人。
“喂喂喂,好歹我算是你們陛下的客人吧,你不覺得你們這樣比較過分嗎?”
他說的聲音很,生怕被府裏的人發現了,只要上面揪着他的人聽到就好了。
上面揪着他的人沒有說話,一臉冷漠的帶着他,陛下的客人,他配嗎,他無非就是陛下的一顆棋子罷了,還真的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鬼醫許末見自己說話都沒人聽,只好泄氣的不在說話了。
黑衣人腦子裏也安靜了一些,要不是這個什麼鬼醫還有用,陛下也不會讓他們來護送他。
終於找到了古月所在的房間,他們腳步輕盈的就進了屋裏。
古月此刻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只是在看到許末的時候,眼睛裏纔有了一絲的光亮。
許末知道他的傀儡不會說話,也就不跟她閒聊了,只是一本正經的給她傳達自己的命令。
“這是我新研製出的藥粉,你明日找到機會,投在淮南王府裏大家都會喝的水裏面。”
古月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只是沒有說話。
“這樣就可以了嗎?”黑一問,他們不想再被陛下責怪了,所以就關心的問了一句。
鬼醫許末有些不滿,直接將他的心聲說了出來,“咋的,怕本鬼醫連累了你是吧。”
可不是嗎?
上次這傀儡出錯可不就是他的錯,但是偏偏他們受了陛下的一頓臭罵。
他心裏可是記仇死了。
“放心好了,這次可是真的完美無缺,再說了,那些話都是你們的人傳遞的,又怎麼會出錯。”鬼醫許末很是驕傲自得。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成功的把人的屍體給做成傀儡,雖然過程是痛苦的,但是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鬼醫許末洋洋自得的把藏在古月胸口處的一隻傳音貝殼給掏了出來。
這些時日,他們便採用苗疆的傳聲蠱,再加上那些能記錄聲音的貝殼,直接就將那些要說的話給利用貝殼傳了出來,所以聲音纔會那麼的空靈沙啞。
“好了,你只要做好了,陛下自然不會虧待了你。”黑一實在是對他的得意看不下去了。
“好了,那我們這便離開吧。”鬼醫許末高傲的如同一隻花孔雀一樣。
反正不管如何,他這次一定不要那個特別丟面子的姿勢了,大不了他就犧牲一下,讓他抱着也比像揪雞一樣的揪着好。
黑一很是嫌棄的表情,他怎麼可能會按照他的要求來,所以還是打算將他揪着走。
只是還沒準備飛起來,外面就已經燈火通明,淮南王府的士兵舉着火把,將這一整屋的房子都給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