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搞化學的不能惹 >二三五 學了帝王術的王士珍
    王金榮第二天得到了密報,樊老頭被綁了,還有幾個小弟也不見了蹤影。

    王金榮明白,這是保安軍開始動手了,查找張小林的下落。

    但保安軍也太不給面子了,幾萬人的青幫是你們能動得了的嗎?真以爲這是東北啊?

    王金榮有點火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那咱們就鬥一鬥。

    樊老頭的幾個小妾可是不依不饒,青幫幾個大佬家挨個哭哭啼啼的走了一圈,這未免不讓幾個大佬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同時又對保安軍有了懼意。現在個個都是家大業大的,還真的怕被人綁了。於是,一幫人連着給陳督軍打電話,說咱們青幫還要不要臉了,在上海灘都有人敢綁我們的大佬?

    陳督軍也是煩的不得了,一山先生、黃軫可都打了招呼,務必救出姚雯雯。不管如何,劉大雙這個人現在還是一大助力,輕易不能得罪。

    黃軫更是深情地回憶起來,最艱難的時候,他去了靖安,劉大雙還是資助了幾萬兩銀票,這個人情必須還。

    娘希匹的!陳督軍一肚子火,你們不管好手下人,去綁了人家媳婦兒,現在知道厲害了,又找我了。我有什麼辦法,這種事兒說得出口嗎?還嫌丟人不夠啊?

    輿論上現在是一邊倒的罵陳督軍,罵大同黨,以前你們天天鬧騰,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現在你們自已搞得比誰都差,大同黨頭領在上海被暗殺,抓了兩個兇手,一死一逃,至今雲裏霧裏的不知誰是真兇。

    人家劉大雙媳婦兒好端端地在上海做生意,被綁了幾天也杳無音信,簡直就是上海人的奇恥大辱。上海軍ZF一幫人都不知道幹哈喫的。

    袁大頭的人這次抓住機會了,猛烈抨擊南方,說你們光知道瞎鬧騰,根本不懂得治理國家,光治安一項就是一塌糊塗,如何讓百姓安居樂業?趁早讓賢,讓袁總裁派人去治理。

    這一下,風向有點轉了,本來很多人罵老袁,現在又覺得老袁也不錯。

    眼看着中國又亂了,東瀛人高興了。只要中國一亂,他們就有機會插手中國的事務。放貸款,購買東瀛的武器和工業產品,請東瀛人做顧問,慢慢的就滲透進來了。

    山縣有朋現在有點佩服西園寺公望了,不過心底卻有點寒意,西園寺這老小子可不是啥好東西,淨玩兒陰的,得防着點。

    不光東瀛,每個列強都打着同樣的心思,中國這麼大,真要是鐵板一塊,列強也不敢輕舉妄動。但中國一亂,他們馬上嗅到了氣味,明裏暗裏開始動作。

    約翰牛佔據了威海,長江中下游流域是其勢力範圍。高盧雞是廣州灣,包括兩廣和雲南,日耳曼佔據了山東。羅剎人和東瀛人簽訂密約也各自劃分了勢力範圍,只不過現在由於劉大雙的出現,使他們兩國在東北的勢力範圍出現了變數。但在XJ、丅W還是保持着。

    既然有勢力範圍,各列強也都希望培養出自己的代理人。

    暗流涌動,各種接觸、交易又在暗暗開始。

    幾天毫無進展,劉大雙有點急躁了,可是,縱有萬般手段,上海遠在幾千裏之外,也是無能爲力。

    耳邊不知道怎麼啦,老是響起姚雯雯那柔柔的聲音,“小賊!”,“小賊哥!”。以前沒當回事,甚至覺得是小孩子瞎鬧,可現在倒是真的再想聽聽這個聲音。

    唉!也許自己太傻了,忽視了很多美好的東西,要不然上一世找不到女朋友,看來自己在這方面太遲鈍了。

    自己夭天忙這忙那,甚至爲了某些所謂崇高的目標,連娶別人做媳婦兒這事都答應了。雯雯是個青春少女,一定會憧憬過自己美好的愛情,也一定會幻想着與自己的心上人雙宿雙飛,白頭偕老。

    他不知道自己娶格格這件事對雯雯的心有多大的傷害,但他可以想像的到,雯雯一定經歷過無數以淚洗面的夜晚。這是個倔強、自立的女孩,從沒有表露出一絲不滿。

    唉!做人不能太過份了,更不能讓一個女孩子在無盡的黑夜中傷心。這次她被綁架了,說白了,肯定和自己有關。

    不管了,哪怕是刀山火海,天崩地裂,自己這一次也要把姚雯雯救出來,殺盡人間可殺之人。至於什麼後果、影響等,那是政治家考慮的事情,他只知道要把人救出來。

    如果劉大雙自己照照鏡子,他會發現自己雙目血紅,鬚髮皆張,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怒的失去了理智,再也不是一個笑呵呵人畜無害的五好青年。

    靖安的報紙和電臺突然發出了一份聲明:“綁架是最卑鄙的行爲,正告綁匪,立即釋放姚雯雯,否則,保安軍將傾盡全力,誓滅一切匪徒。”

    這是劉大雙第一次就綁架事件在媒體上發出的最強音,有心人都能從這短短的幾個字裏,感覺到劉大雙的憤怒。

    而且這一次,劉大雙並不是說說而已,他指示劉玉龍和王士珍加快新兵訓練速度,讓葉宏德做好準備,隨時準備進攻。

    劉玉龍不折不扣地執行,這可是他親侄子,現在受到了人家的欺負,他這個做大伯的責無旁貨,必須爲侄子撐腰。

    王士珍命令是執行了,但他考慮再三,還是找到六王爺合計了一下,一起過來求見劉大雙。

    “司令,凡事三思而行,切不可草率從事。”王士珍是學過帝王術的,什麼事都不驚不乍,風平浪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