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搞化學的不能惹 >二四零 褲衩脫下來了
    小東瀛死不認帳,絕對不承認潘應美躲在領事館。

    “捉賊見贓,捉姦見雙”,這個道理郭孝純是懂得的。

    初春的上海,實際上還是很冷的,今天又下起了小雨,溼溼的,人覺得特別難受。

    東瀛駐滬總領館設在上海公共租界內,是一棟三層小洋樓,左側是羅剎駐滬總領館。

    公共租界是約翰牛租界和山姆租界合併以後形成的。這是上海最早的外國租界,坐落於黃埔江邊,位於外灘,現在已經是上海最繁華的地段。

    領事館、洋行、銀行等大多座落於此,緊挨着公共租界的便是高盧雞租界。

    圍着東瀛領事館的幾百名碼頭工人已經撤走了。

    這幾天熱熱鬧鬧的領事館門前一下子顯得很冷清。只有綿綿細雨無聲地落下,一切顯得很寧靜。

    領事館內卻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氣氛熱烈,一場冷餐會正在舉行。

    “潘先生,來!我教你一杯,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法國紅酒。”東瀛領事酒泉由山滿面春風地對着潘應美說。

    “多謝酒泉先生。”潘應美舉起手中的杯子,腰微微彎下。

    “潘先生,此次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國內對我們很失望啊!”酒泉由山臉色沉了下來。

    “是,是!潘某辦事不力,讓領事先生失望了!”潘應美垂下頭,滿臉愧疚。

    “外面的中國人現在撤走了,但我估計他們躲在暗處,你現在還不能出去,再等幾天,我們送你去南京,你就安全了。”酒泉笑着說。

    “領事大人高明,全憑領事大人安排。”潘應美忙不迭地點頭致謝。

    酒泉表面上一臉微笑,心裏卻是暗暗冷笑:“沒用的東西!讓你活多幾天,等風頭過去,便把你扔到黃埔江餵魚。”

    酒會仍在繼續着,杯斛交錯,歡聲笑語。

    公共租界內的巡捕,俗稱“紅頭阿三”,大部分都是天竺人。

    這陣子碼頭工人圍了東瀛領館,可把他們累壞了,晝夜不休,輪流出來值班。

    今天總算這幫人撤走了,阿三們都鬆了口氣,個個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幾個人值班。

    值班的幾個人也無精打采的,加上又下了小雨,死冷死冷的,乾脆跑回巡捕房躲雨去了。

    可是就在半夜時分,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卻突然閃現出大批黑色人影,一個個藉着牆壁、屋角等陰暗處隱藏身影,沒人說話,互相之間全憑手勢、眼神交流。像一羣黑色的幽靈,悄悄的靠近了東瀛總領館所在的三層小樓。

    幾個人影無聲無息地接近大門,輕輕地一撲,兩個東瀛警衛連聲都沒吭,便軟綿綿地倒下了。

    迅速地,幾十條人影竄進了樓裏,最奇怪的是,每個人都帶着個豬鼻子一樣的面具。

    很快,整座樓裏每個房間都瀰漫着一絲絲甜甜的氣味。

    沒到一分鐘,整座樓的人便幸福的一一睡去了,人事不省。

    待第二天早上,有人慢慢的醒來,迷迷糊糊地發現大門口的兩個警衛被人扭斷了脖子,身體早就僵硬了。……

    跑到他們領事館躲避的潘應美也不見了蹤影。

    這自然是張文才領着保安軍特戰隊乾的,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把壓箱底的兩瓶藥劑都用上了。這本來是靖安開發的用於病人手術用的MZ劑,劉大雙指點改進了一下,便成了張文才幹黑活的首選之物。

    王亞橋骨子裏就是個極喜歡暴力的人物,對於廝殺、暗殺有點狂熱。他可是研究了不少古籍,自認爲對暗殺之術已經很瞭解了。

    可今天晚上躲在遠處再一次觀摩了保安軍的行動,那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尼瑪的!這是誰訓練的,這麼大個領事館如入無人之境,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潘應美裝在麻袋裏扛回來了。

    “不行,得想辦法讓老張開口,我的斧頭幫也要學幾招。這都沒法比了,勞資的人就是幫打羣架的。”王亞橋心裏打定主意。

    酒泉由山晚上喝的比較多,睡得也就更加香甜。

    先醒來的人又是拍臉蛋、掐人中,又是潑冷水的,折騰到中午,才把酒泉弄醒。

    酒泉失神地坐了半天才回過味來,八格!自己不是喝多了,應該是被人做了手腳才一睡不醒。

    打起精神問了下情況,門口兩個警衛被暗殺了,樓裏有幾個人一直到現在沒醒,身子發涼了,看情況是再也不會醒了。

    東西少了點,金銀財寶什麼的沒人動,電報室保存的電報稿等一些文件不見了。

    來躲避的中國人潘應美也不見了。

    酒泉明白過來了,人也傻了。這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偷盜搶劫,而是有計劃有目的的,主要目標還是衝着綁架姚雯雯一案來的。

    完了!人證、物證都被人拿走了,大東瀛的褲衩被脫下了,將顏面無存。

    酒泉由山徹底蔫了,想死心都有了。

    垂着頭懊喪了好半天,哆哆嗦嗦地吩咐手下人,發電報給國內,把情況如實上報,同時自己辭去總領事一職。

    至於領事館半夜被人摸進來這事,酒泉連去巡捕房報案都免了,心裏知道這是誰幹的,去報案也沒用。再說,一旦張揚起來,人人都知道潘應美躲在這裏,更是扣頭頂上一盆屎,上下都臭了。還有那些電報更是見不得人,其中不少都是和東瀛國內來往的電報。

    現在只能不出聲,一旦有人公佈出來,就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抵死不認。

    此時此刻的潘應美正在碼頭的一間廢棄倉庫裏,被打得鬼哭狼嚎,一身是傷。

    “寫!把你綁架的事兒寫清楚!少一個字,勞資讓你做不成男人!”一個蒙面大漢兇狠地吼着。

    “好漢息怒,我寫,我寫!”潘應美小雞啄米般點頭。

    潘應美被打怕了,寫的極盡詳細,估計現在就是讓他寫小時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兒,他也一定會交待的清清楚楚。

    東瀛人就算是他的爹,這個時候也必須出賣了。不過寫來寫去,責任都推到東瀛人身上去了,他自己好像就是個機器人,全聽從東瀛人擺弄。

    寫了半個時辰,洋洋灑灑幾大頁紙,檢查了一遍,就把墨汁淋漓的幾頁紙恭恭敬敬地交給了蒙面大漢。

    “簽字,按手印!”蒙面大漢聲音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