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搞化學的不能惹 >四六一 我真的錯了?
    說起做宣傳,郭孝純可是行家,從十幾年前義和團開始,這舌綻蓮花`口若懸河的事情就沒少幹。華夏老百姓本來就是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的性子,爲了鼓動他們加入義和團,像郭孝純這樣師兄級的人物,就得想辦法蠱惑人心,除了號稱貼上符刀槍不入外,美女如雲、喫香的喝辣的這類樸素的理想也要不停地灌輸。

    爲了完成劉大雙交待的任務,郭孝純可是下足了功夫,他也不懂這個幣那個幣的,跑去靖安大學找專家請教了一天,總算是大概明白了。

    可是怎麼宣傳啊?就這麼直不愣登地硬來,估計效果不好。

    記得公子曾經講過,動員什麼事情,一定要從“要我幹”,變成了“我要幹”,這才能夠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幹勁沖天,又快又好。

    除了正面宣傳,普及紙幣應用的諸多好處,圍繞着“我要幹”這個主題,還必須有點讓老百姓自覺接受的方式。郭孝純琢磨了半夜,還真給他想出個辦法來。提起筆來,“刷刷刷!”,下筆如有神,一篇小說《獨腳大盜落網記》寫完了。

    “話說這一年冬天,天氣特別冷,連着下了幾天大雪,路都不通了。

    汽車、馬車都無法上路,唯有火車還能正常運行。

    快過年了,哈爾濱車站擠滿了趕着回家的人羣。……

    上車的人特別多,大家都怕上不了車,拼命的往上擠。

    九號車廂是二等車廂,門口也是擠滿了人,車廂裏好像人也不少,許多人都沒座位,只能站着。

    車廂連接位置,窄窄的通道上站着一位一條腿的人,穿着羊皮大衣,拄着雙柺,個頭不高,大大的狗皮帽子把臉遮住了大半兒,也看不清長的哈模樣。……

    車開出不久,許多人突然發現,自已身上帶着的銀元不翼而飛,不論放在口袋裏、行李裏、搭褳裏的都被偷走了。頓時車廂裏罵聲、哭聲響成一片。

    但唯有幾個東瀛人和羅剎人卻穩如泰山,一聲不吭,臉上還帶着嘲諷的微笑。他們幾個人沒有一個被盜。

    這是因爲,東瀛和羅剎兩國都使用紙幣,攜帶方便又安全。

    爲了萬無一失,東瀛人把紙幣疊成一個小紙塊兒,縫在兜檔布上,任你神仙也發現不少。

    羅剎人更絕,把紙幣塞在了皮靴裏,腳臭得厲害,味道特別大,一般人都躲開。……”

    郭孝純在這篇小說裏,不露痕跡的宣傳了紙幣的好處。

    別說,郭孝純這一套還真的有效,老百姓看了這個小說還真是產生了共鳴。

    “可不是咋的!俺家二小子去年出門,帶着的十幾塊銀元就是在車上被人家偷的。”一個老太太氣憤地說。

    “就是,那玩意兒放身上叮噹響,誰不知道你身上帶着錢,太不方便了。”一箇中年漢子也有同感。

    “嗯哪!用紙幣出去進貨可方便了,不用抱着一袋子銀元提心吊膽的!”一個穿着靖安服的小老闆說道。

    “劉**這是啥意思呀?準備發行紙幣嗎?”晉商有人讀出了報紙上的另一種味道。

    ……

    華夏和東瀛的談判仍在繼續,本莊繁大隊被滅了,東瀛人有點歇斯底里了。叫嚎着要追究兇手,戰死士兵要給予賠償,遺體交還給東瀛方面。

    外交部長老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被打成這熊樣了,還這麼囂張。

    老王說遺體可以歸還你們,其它的免談,給你們一天時間收遺體,後面我

    們繼續進攻。

    去收遺體的是東瀛軍一箇中隊,沒帶武器,舉着白旗就來了。

    結果,除了本莊繁五個人的屍體完好,其他人怎麼拼也拼不出來一個完整的人形。

    滿地的零件和邊角料,再加上空氣中瀰漫着的難聞味道。這個來收屍的中隊也“哇!哇!”全吐了。

    據說這個中隊的士兵很多人後來改喫素了,信佛了,終身爲人類和平祈禱。

    千燈鎮的一個小酒館,張文才和孫志勇正在喝着小酒。

    桌子上兩壺酒,外加兩個小菜,一個茴香豆,一個花生米。

    “張哥!要不我再給你點個萬三蹄吧?連個硬菜都沒有,兄弟我過意不去啊!”孫志勇嘻嘻笑着說。

    “別介啦!大哥這兩天鬧肚子,喫不下油膩。要喫你自己點吧!”張文才知道孫志勇這是故意氣他。

    都過了一天了,江蘇軍也是頓頓喫素,誰都不想喫肉。

    張文才和孫志勇吐是沒吐,但也噁心得夠嗆,這兩天也是看肉就反胃。

    酒館老闆湊了過來,熱情地說:“兩位軍爺!咱江蘇軍打了個大勝仗,您二位甭客氣,想喫啥就說,今天全算我的。要不您二位點個清蒸白魚和萬三蹄,這可是小店的招牌菜。”

    張文才聽了直皺眉頭,孫志勇笑着說:“老闆!謝謝啦!我大哥是居士,不喫葷腥,要不您給拌個蘿蔔絲上來吧!”

    飯店老店看看張文才,怎麼着都是一身匪氣,不像個正經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飯店老闆心裏嘀咕着。一伸大拇指說:“善人!大善人啊!看着就跟佛爺似的!”

    張文才是哭笑不得,心裏直罵:“你個小兔崽子,你就嘚瑟吧!看以後老子怎麼收拾你!”

    孫志勇偷偷的樂,等飯店老闆走開了,連忙給張文才和自己滿上酒,舉起杯說:“張哥,兄弟敬你一個!”

    張文才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吱溜一口喝了。又夾起一粒茴香豆,慢慢嚼着。

    “小孫啊!不是哥說你,你這仗打得太好啦!”張文才斜着眼睛說。

    “一般般,全靠張哥這敵情偵察的好。”孫志勇故做謙虛。

    “小子,你那一頓炮彈削過去,估計得幾千發吧?程老頭要是知道了,估計得心疼的睡不着啊。”張文才仍舊是陰陽怪氣地說。

    “這不劉司令說的嘛!能用子彈就用子彈解決。”孫志勇正在興頭上,蠻不在乎的說。

    “小子!你還嫩啊!劉司令是這麼說過,那是愛護手下的弟兄。你這哐哐哐一頓炮彈砸過去,痛快是痛快了,可江蘇軍卻一點沒得到鍛鍊,多好的一個機會,你活生生的浪費了!”

    張文才不再陰陽怪氣,反倒是一本正經地說起來。

    孫志勇認真地看了張文才半天,猶猶豫豫地說:

    “張哥!我真的錯了?”

    “錯了!肯定錯了!”張文才嘆息道。

    “張哥!我錯在哪裏?”孫志勇額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