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血的趙宇看起來無比滲人,但是幽州騎兵看到他便看到了希望,紛紛大吼緊隨趙宇疾馳而去。
“砰。”
“砰。”
“砰。”
一腳踏進陷馬坑,趙宇好像風箏一樣,直接摔到了陷馬坑底。
三米的高度說高不高,說矮不矮,如果平時根本傷不了他,但是現在的趙宇已經是強弩之末,這一摔直接把他摔的五臟俱裂,慘死當場。
不光趙宇摔落,幾十名幽州騎兵連同田楷也跟着他摔到了底部,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弩擊。”
就在這時張和下令擊弩,五百隻弩箭猶如急電破空。
飛蝗般的弩箭奔射而出,帶着爆裂的力量衝進了幽州騎兵之中。
“臥倒。”
早已經歷過一次的幽州騎兵聽到弓弩的聲音便趴到了地上,但是有更多的人卻是沒來得及,直接被弩箭釘死在了地上,悽慘無比。
身在陷馬坑中,田楷也是無能爲力,聽着上面幽州騎兵的慘叫,他只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緩緩跌進了谷底。
“架人牆,推我上去。”
趙宇已死,他田楷不能再被困到這裏。
“諾。”
聽到將令,士卒們紛紛伸手,搭了一個建議人梯,將田楷送了上去。
“弩擊。”
陷馬坑足有三米寬,如果他們胯下騎着戰馬,自然能借力一躍而過,但是現在靠人力基本上沒人能飛。
幽州騎兵猶豫不前,張和卻沒有閒着,五百破虜軍極速將手中的弓弩上弦,一會的功夫便激射出了第二波箭雨。
這次幽州騎兵都學乖了,紛紛趴倒在地,避開弓弩的攻擊。
“投矛。”
看到弩箭難以奏效,張和馬上命令麾下換上了短矛。
五百隻短矛,劃過天空,如雨點一樣砸向幽州騎兵,將一個個敵人釘死在了地上。
“大人,怎麼辦?”
眼前的陷馬坑難以逾越,包括田楷也是一樣。
“把屍體扔進陷馬坑,填坑,給我衝。”
看着滿地屍首,田楷的眼中不由的冒出一縷希望。
“喏。”
隨着田楷一聲令下,幽州騎兵們舉着自己同伴的屍體,把他們丟進的陷馬坑裏,一會的功夫便把陷馬坑填了個半滿,一米來高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衝啊。”
田楷踩着同伴的屍體再次前衝,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再次一腳踩空,跌進了陷馬坑內。
“狗屎。”
看着頭頂的一片天空,田楷不由的有點懷疑人生,這場仗他打的是真累了,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武德的人。
先是小陷馬坑,現在又是大陷馬坑,一個還不行,竟然還有第二個。
“弩擊。”
弓弩齊發,幽州騎兵剛跨過第一道陷馬坑便被弩箭射的倒飛了出去。
“破虜,破虜。”
“破虜,破虜。”
“破虜,破虜。”
幽州騎兵在兩道陷馬坑前掙扎,鄭峯的本軍爺追到了他們身前。
“降者免死,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降者免死,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降者免死,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冥頑不靈,殺。”
鄭峯一揮鋼刀,出手便把一名幽州騎兵的腦袋砍了下來。
“去死。”
一名幽州騎兵揮刀斬來,鄭峯卻猛的扭頭,如野獸般的雙眼,放射出一道兇光。
那名騎兵一個遲疑,然後就看到自己在飛,他的頭顱已經被鄭峯斬了下來。
連殺兩人,鄭峯殺意凜然,面對不投降的敵人,唯有殺戮。
轉身瞄向第三人,鋼刀如閃電一般切入,斬破馬盾,將那人的胸膛劃破。
又是一刀斬向身邊的幽州騎兵,這人的臉上稚氣未消,但是既然爲敵就不分老幼。
“我投降。”
那名年輕人看着惡鬼一般的鄭峯和飛來的屠刀,不由的膽氣一鬆,跪地求饒。
“砰。”
鄭峯一刀站在那人的身邊,濺起漫天泥土。
“投降真好,投降就能免死,這買賣不錯。”
輕輕摸了下那年輕人的臉龐,將手上的鮮血擦在了他的眼下。
“投降。”
“我也降了。”
“降了,不打了。”
看到有人投降,幽州騎兵的心裏防線徹底被擊潰,大片大片的幽州人全都跪地向破虜軍乞降。
“完了。”
田楷仰面躺在陷馬坑內,聽着上面此起彼伏的投降聲,不由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大人,這裏面還有一個。”
上面的戰場終於完畢,突然斥候看了眼陷馬坑發現這裏面竟然還躺着一個人。
“你降不降。”
鄭峯伸出頭來,看着陷馬坑內的田楷,已經沒了興趣,俘虜已經抓的夠多了,多一個或者少一個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田楷看着頭頂上的破虜軍,也不由的一陣心悸。
仗已經打到這裏了,他也沒法怪罪別人,只能責怪自己沒有料敵於先,才遭此大敗,既然已經爲公孫攢捨命衝鋒,現在他該爲自己而活了。
“幽州田楷,願降。”
聽到田楷自報家門,鄭峯也不由的一愣,投降就投降吧,還自報家門,這是什麼鬼?
“田楷?你爲何職。”
估摸着可能是條大魚,鄭峯不由的開口一問。
“北平太守麾下別部司馬。”
田楷的話讓鄭峯一喜,別部司馬可以說是很大的官了,看來真是撿到寶了。
“綁了。”
剛被拉上來的田楷沒有反抗,被一根麻繩捆的結結實實。
“敢問大人姓名幾何,現身居何職,好讓田楷輸得心服口服。”
雖然被五花大綁,田楷仍然不失傲氣,這是他在邊塞久勝養成的習慣。
“某名鄭峯,不過一迎頭小兵,不足掛齒,回成平。”
鄭峯的職位並不高,可以說整個常山軍系的職位都不高,他也懶得跟田楷說道許多。
“張和你馬上趕往樂成,稟告顏良將軍,就說敵人三千騎兵已經全軍覆沒,讓他見機行事,還有把他帶過去。”
“諾。”
張和說完帶着三四名斥候,押着五花大綁的田楷,快馬朝樂成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