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轉
馬車跟騎兵不一樣,騎兵只是騎兵配上戰馬的重量,而馬車的重量可比騎兵的重量大的多,所以盾牆能夠擋住騎兵的衝擊,面對馬車的撞擊卻是有些蚍蜉撼樹,
一面面盾牌在馬車的撞擊直接騰空而起,轉瞬之間三排盾牆直接被撞了個七零八落。
馬車陷入盾牆並不只是攪亂了他們都陣型,車廂裏慢的引火材料也是瞬間傾斜而出,將盾牆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跑啊。”
“擋不住了。”
“救我。”
火焰傾瀉,原先還能略微支撐的盾牆瞬間崩潰,盾牌士兵在馬車和火焰的雙重攻擊之下直接四散奔逃。
盾牆被破,後面的馬車卻是如水銀乍泄直接衝擊曹呂週三方聯軍。
“跑啊、”
“快跑,快跑。”
“啊。”
面對迎面衝來的烈火馬車,看着馬車上帶着殘忍微笑的駕車者,三方聯軍徹底崩潰了,如果說有人心理素質極高能夠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不亂可信,但是要一隻十幾萬的大軍全都做到這一點,那是不可能的事。
“哈哈哈哈,冀州軍不敗。”
“冀州軍萬勝。”
“冀州軍是你們永遠到無法打敗的存在。”
看着敵人崩潰,駕馭馬車的士兵卻是更加瘋狂,一個個高喊着口號,駕馭馬車繼續向前猛衝。
隨着烈焰馬車的突進,已經崩潰的三家聯軍更是四處逃竄,即使這樣仍然有數不清的士兵被撞的人仰馬翻,然後在烈焰之中滿地打滾。
“兄弟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弓箭手,放箭。”
看着敵人崩潰,跟隨在火焰馬車後面的張合一聲大吼,接下來就是他們反攻的時候了。
“放箭。”
“放箭。”
“放箭。”
一個個隊率放聲大吼,數不清的箭雨從天而降,直接降臨到三方聯軍之中,正在混亂的敵人當即被射死了無數人,滿地都是倒在箭雨之下的士兵。
身邊就是敵人的馬車,腳下就是一捧捧烈焰,頭頂還有數不清的箭矢,三方士兵這下崩潰的更加狠了,哪怕呂布曹仁等人竭力嘶喊,要兵馬鎮定下來,但是依然無事於補,只能在潰兵的裹挾之下朝四面八方行去。
又是一陣血腥的屠戮,曹呂週三方經過巨大損傷之後,終於撤離了這片染血之地,原先沸騰如烈火的戰場也漸漸平息,陷入了平靜之中。
“顏良代破虜軍士兵,謝子布先生救命之恩。”
顏良雖然滿身是血,但還是在親衛的攙扶下來到了張昭身邊,然後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
“顏良將軍這可使不得,張昭做的不過是分內之事罷了,當不得這樣的大禮。”
面對顏良的大禮,張昭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顏良看着張昭,這次損失慘重,說實話接下來他真的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接下來暫時收攏兵馬,先後退五十里紮營吧,我已經把咱們的輜重全都放在了那裏,聽聽主公怎麼說吧。”
現在這情況他們只能暫時後退,等待袁術的消息,現在是走是打張昭也拿不定主意。
“諾。”
殘軍收攏,顏良他們帶着剩下的兵馬抓緊時間後撤,畢竟真要等敵人恢復過來,他們又會陷入包圍之中。
血腥的一夜漸漸過去,緩緩升起的太陽再次將陽光灑滿大地,但是入目所見滿是屍骸,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一灘灘鮮血匯聚成的血窪。
曹仁三將帶着躺在馬車上的夏侯惇和三萬殘軍回到熬日山中,看着早在外面等待的戲志才,他們眼中滿是慚愧之色。
曹仁從戰馬上一躍而下,單膝跪在戲志才面前,其他兩人也是單膝跪地。
“怎麼了?”
看着殘破的大軍,戲志纔不由得將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我們想的太過簡單了,這次戰鬥非但沒有打出預想的戰果,反而損兵折將,曹仁慚愧。”
聽到曹仁的話戲志才直接就愣了,這是什麼意思,自己一方可是有是十六七萬兵馬,對面滿打滿算也不過十萬人,怎麼可能打成這個樣子。
“說,我要知道過程。”
雖然戲志才現在很憤怒,但是該說的要說,該聽的還要聽,他倒想知道一下這場仗到底怎麼打的?難道真的如傳聞所言,冀州雄兵各個都是鐵打的金剛,能夠以一抵十?
“我們衝到敵人大營的時候,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座空營,意識到不對馬上便要撤退,但是敵人已經做好了準備,數不清的石彈直接砸了過來,
雖然我們馬上派遣騎兵將敵人的投石機搗毀,緊接着近十萬袁術軍已經衝到了我們面前,
經歷一番苦戰之後周平出兵,敵人感覺不敵,留下一支兵馬斷後,其餘兵馬直接逃離,
就在我們圍剿那支斷後兵馬之時,突然出現了大量燃火的馬車,面對這些馬車士兵們的心態直接就崩了,
而這時逃離的敵人也緊隨馬車之後殺了回來,慌亂的士兵難以匹敵對方,所以只能四散奔逃,這就是這場戰鬥的過程。”
曹仁簡單提煉了一下語言,將戰場的情況說給了戲志才。
“哎,時也命也,袁術這支偏軍裏面也有大氣魄之人啊。”
聽到曹仁的話,戲志才也是無奈,能夠在關鍵時刻捨棄馬車,燃火衝擊己方軍陣,這不是非常人能夠做出點抉擇,
而這場仗之所以打成這樣,情報的泄露才是最關鍵的,敵人有了防備,甚至反向埋伏了自己,真是鬱悶。
“嗯,但是這場仗打成這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袁術的兵馬肯定已經知道我們到啦,我怕丹徒那裏袁術馬上會發起攻擊。”
雖然這場仗打成了這個慘狀,但是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纔是最重要的。
“嗯,沒錯,這場仗我們雖然沒敗,但是沒能打出預想的結果就已經算是失敗了,所以不管如何我們都要馬上返回丹徒,同時派人前往壽春跟陳溫言明厲害,爭取讓他派呂布跟我們一起走。”
現在他們在這裏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敵人有了防備,根本不會給自己機會偷襲,圍殺,所以自己要馬上趕回丹徒志願曹操,一旦丹徒被破,就全完了。
“曹仁明白。”
聽到戲志才的話,曹仁也是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他們在九江郡待着確實沒意義了,語氣如此到還不如干淨利索返回丹徒支援曹操來的好。
“還有,夏侯淵將軍和李典將軍先行一步,主公那裏大將稀缺,我怕會在攻城的時候喫虧。”
“諾。”
兩人直接點頭,沒有猶豫直接策馬朝丹徒狂奔。
“元讓,怎麼樣?”
佈置好了一些,戲志纔來到身受重傷的夏侯惇面前,眼中一片心疼。
“軍師,夏侯惇有付主公重託啊。”
夏侯惇哪怕身上纏滿繃帶,仍然掙扎着想要做起來。
“不用不用,將軍受苦了。”
戲志才輕輕將夏侯惇扶着,同時忍不住搖了下頭。
“哎。”
面對戲志才,夏侯惇只能報以一聲長嘆,然後在馬車上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