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無情冷血意味,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眼中,像一個沒有生機的什麼物件。
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再說下去,不要刺激他,這男人絕不是什麼善類。
可想離開的急切,又讓她不甘心這樣聽之任之。
池念咬了咬脣,最終還是冷聲道,“陸祁瘋了,你要是個正常點的人,就應該勸他放了我,而不是跟他沆瀣一氣,爲虎作倀!”
阿哲眸色倏然冷沉,折身回來,突然一把抓住她的頭髮,“你說我可以,但你再敢對三少出言不遜,別以爲你是傅庭謙的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頭皮一緊,他力道之大,頓時痛得池念倒抽涼氣。
腦袋被他抓得被迫昂起,她白皙的脖子上筋骨都凸顯出來,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最後乾脆放棄了抵抗。
池念就那麼喫痛的死死瞪住他,“怎麼,你想打我?”
“憐香惜玉這種事,三少會做,可我不會。”阿哲面色泛着陰狠的味道,“雖然三少說了不可以對你用強硬手段,但你最好別敬酒不喫喫罰酒,不然等你沒有利用價值的一天,沒有你的好下場!”
池念不急不緩的彎出冷笑,“真等到那一天,你也就是個只會打女人的孬種!”
要論她最反感的一件事,那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傅庭謙以前對她再差的時候,都不會動手打人……如今這麼一對比起來,忽而叫她感到,比起這些人,傅庭謙簡直不要好得太多。
他以前對她不好,多數是出於一個陰差陽錯的誤會,以爲是她下藥給他,讓他背叛了蘇蔓之。
“我不止是會打女人而已。”阿哲雙眼滿是又狠又毒的陰冷,“我別的本事沒有,可要人命的法子倒是挺多。”
池念心尖猛地發寒,抿緊雙脣,亦是冷冰冰地看他。
阿哲又警告道,“我不喜歡伶牙俐齒帶刺的女人,你要是不想受什麼苦頭,最好溫順一點,尤其是在三少面前。”
“像柳卿卿一樣?”
“你該慶幸,你能有那麼一點讓三少覺得你跟夫人像的地方,這是你的榮幸也是你的幸運,否則,你以爲我會對你這麼客氣?”
倘若他這也能叫做客氣的話,那她之前還真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狠毒程度。
不過,她現在明白了。
從他古銅色的皮膚跟他冷酷的模樣,讓池念意識到,這是一個刀尖舔血的亡命徒。
也是,跟在做着涉黑生意的陸祁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正常的一般人?
池念不言不語,咬着牙的瞪他。
阿哲鬆開了她的頭髮,將她一把推到牀沿邊,“安分點,少玩花樣,你敢給三少找麻煩,我隨時都可以要你一條命!”
池念趔趄了幾步,等她穩下身子,扔下那麼一句話的阿哲已然轉身,再度出了門。
她站在原地,攥緊了雙手。
什麼她有那麼一點像柳卿卿,是她的榮幸也是她的幸運,沒那麼一點像,她現在都跟傅庭謙待在一起,哪裏會遭這樣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