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問她,“小姐,這家酒店很普通簡單,你確定真的可以嗎?”
換做以往,顧時箏住的酒店最低都是五星級以上,這家酒店可謂她從生下來直到今天住過最差的一次,然而如今她沒有再挑剔的資格。
“可以,這家就很好了。”顧時箏從錢包裏取出現金,也沒數有多少便直接遞給他們,“麻煩你們了。”
女人看了眼她手中的錢,“你這給的太多了,開房間的錢一晚才兩百而已……”
“耽擱你們這麼久的時間,又麻煩你們這麼多事,實在很抱歉,沒有其他辦法回報你們,一點小心意,希望你們能收下。”
女人遲疑着,男人道,“如果這算是回報的話,我們最多也只能收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你還是收回去吧。”
他們不是貪心的人,而顧時箏更是不拘小節的人,他們執意只收一半,她也不再爲這事糾結。
再次道了謝,顧時箏拿了他們遞來的房卡欲走,男人在這時出聲叫住她,“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特別嚴重的麻煩了?”
她震了震,回頭看向他們。
顧時箏從小淫浸在金錢富裕中長大,任何不認識她的人見了她,都會覺得她特別有錢,是個家庭特別優渥的白富美或者富家千金,不論長相打扮還是與生俱來的氣質,絕非普通人。
“一看你的穿着氣質,都能看得出來你不是一般人。”男人解釋着又道,“你錢包裏的現金都還在,我想你的身份證件其實也沒有丟,老實說從你上我們的車之後,我就發現你隱約有些不對勁,所以特別留意觀察了你一番,拿了我們的手機沒有給別人打電話,又要我們的身份證件給你開個房間,我想,你應該是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纔會如此。”
男人皺着眉頭關切道,“小姐,你遇到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找你?”
顧時箏臉色蒼白的難看,勉強扯脣道,“這應該是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農夫與蛇?”女人驚訝着,“你是說……”
男人在這時拉住女人,阻止她的詢問,隨之對顧時箏歉意道,“我想造成你現在這個處境的背後故事,會很複雜。”
顧時箏懂他的意思,抿脣點頭,“是的,知道太多,怕是對你們不是一件好事,追我的人,不是什麼善類。”
“那我們就不再多問了。”男人停頓了下,又沉吟道,“不過,看你除夕夜居然迫不得已的流落在外,若是還有什麼是我們能舉手之勞的事,我們倒可以再稍微幫助你一下。”
男人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不想被她的事情牽扯進麻煩裏去,所以不想了解她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但覺得她這處境着實有些可憐,還可以再稍微對她施以援手。
其實他們早已經發現她不對勁,還能幫她這麼多已經很叫人感激,但顧時箏確實還有一件事,無法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說實話,我現在行動很不方便,暫時也找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幫我。”她咬了下泛白的脣,神色誠懇地道,“只能厚着臉皮,再麻煩你們一次。”
“你說,只要是我們能辦到的。”
“幫我聯繫一個人,讓她來見我……”
雖說盛斯衍如今能做出什麼來都不可想象,可只要他們幫忙聯繫一個人,盛斯衍未必發覺得了會把他們牽扯進來受到無妄之災。
根據她提供出來的信息,應該也不難聯繫到……